幾次做了同樣奇怪的夢,細雅感到十二分的驚訝,這一晚夢中驚醒,再也顧不得許多了,抓起電話,朝男朋友大龍那一頭打去,這時正是淩晨三點。
大龍搓著睜不開的眼睛,嘟噥說:“你搞什麼鬼啊,三更半夜的,也不給人睡覺。”
細雅冷汗滲滲,圓睜的大眼不住地掃著房間,懾懾的說:“大龍,很怕,我,幾天來做了同樣神異的夢,有雕堡,有仙女,不,或許是女鬼吧,怪恐怖的!”
“是你發神經吧。”大龍不滿的說,“睡吧,明天還要做畢業論文呢。”說完,掛上了電話。
可是細雅怎麼也睡不著了,靜思了一下,回味剛才的夢境。隱約地記得,自己迷迷糊糊來到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湖邊,湖中央有一個孤零零的,破舊的雕堡,很是敗落的樣子,湖中有三個女孩子,身段美絕,但卻顯得很是邪氣,她們似是在沐浴,待自己走近後,閃眼就不見了。她記得就是這麼多了,心裏想:莫非被鬼迷上了?她這一段時間常常看網絡的一些怪異故事,是否是受了影響。她呆呆地軀在床上,不敢去睡,說實在也是睡不下了。
第二天,她迫不及待找到了大龍,將具體原委一一說給大龍知。大龍很是驚奇,說:“看來你是真的被鬼迷上了,要不不可能無言無故三番五次做這樣的夢的。”
“不過,這些是女鬼,要是迷上我就好了。”他假想著被女鬼迷上了會有一番豔遇,感覺起來肯定不差。
你倒想啊,你以為是狐狸精啊!”細邪不依,捉著他打了起來。“說啊,我該怎麼辦?”她嚷著。她已經沒心情說笑了,“莫非是看書多了不幸地被那些邪氣染上了,但是沒理由啊,天下看這些書的人多著呢,偏偏又是我?難道說世上真的有鬼?”她一直以來就不會認同這種觀點,隻是聽說後嗤之以鼻,但現在……這些日子來可不太好過了,害得她疑神疑鬼,家裏人都說她有點神經質了。
“哈哈,現在信了吧,以前還常跟我頂扛。我就說嘛,這世界還是有第三類物種,就如外星人一樣,這鬼啊妖啊肯定有存在,隻是不太讓人們知道罷了。”大龍哈哈大笑,“好了,現在有機會了,你是第一人,該為你慶賀才對。”
“賀你個大頭。”細雅氣怒不休,“人家整天提心吊膽,你卻來瘋言瘋語。”
大龍見她不高興了,停止了玩笑,認真地想了想,說:“這樣吧,按電視上說的,我們找個占卜的,或者什麼老道巫婆之類的,好好問個明白。”
“那也隻能是這樣了。”細雅無可奈何,“可是這城市那麼大,這類人早就滅絕啦,去那找啊。?”
大龍敲了敲她的腦瓜,說:“笨,這類的人農村多的是,但我始終不太信任這幫家夥,一派胡來,隻能是看看麵相,手相之類的,鬼神這些事情沒多大幫助。”
“那你不就是白說了。”細雅氣得又要打人。
“讓我想想。”大龍搔了搔頭皮,叫了出來:“咱們真笨,現代科技發達,還用愁嗎,電腦,上網查查,或發個點子上去,讓恐龍青蛙什麼的幫忙一下就OK了。”
“行不?這迷信的東西,不挨罵就怪!”細雅感覺行不通。
“試試看,有那個豬懂咱啊,罵就罵唄。”大龍嘻嘻笑著說,也感覺實很兒戲。
說幹就幹,兩人立即上網,輸入了“占卜,巫師”之類的,但結果均是不著邊題,不得以,在一論壇上發了求助貼,招來了一片臭罵之聲,有“蠢豬,這鬼話的東西你也信。”
“神經病,腦子進水了,大學生,看多了鬼書,胡說八道。”等等。
細雅嚇得就要下線,大龍說:“臭罵有啥,就當耳邊吹風好了,再等著看。”兩三天的等待,仍是沒有半點希望,細雅叫著要放棄,“算了吧,我們還是去農村好了。”
“舍得跪就舍得拜,你真沒耐心,成不了大事,我還想著看女鬼呢。”大龍說。第四天,兩人再度守候,忽然電腦上跟了一貼:若我沒有算錯,小姐你是怨鬼托夢,三個女鬼尋到了主了。
有戲!兩人相互對望,心頭徹喜。此人能猜得到有三個女鬼,當是巫力不小。一番恭維後走入正題。
“大俠能否指點迷津?”
那人竟沉思了半個小時,回出了一貼:“深入夢境,必成現實!”
什麼意思?細雅搞不懂,這人真怪!大龍想了一番後說:“按我理解的的是,他說的是要你好好的再做一次夢,在夢中與女鬼近距離接觸,這也許能解決一些問題。”
“我的天,我就怕她們來惹我,現在還要我主動去打交倒,這不是要我的命嗎!”細雅哭喪了臉。大龍可不理她的感受,左哄右哄,非要她好好的再做一次美夢。她咬了咬牙:“好,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言詞很是壯列。
這一夜,她作了一次轟前絕後的準備,強迫自己做夢。這次夢中景象更為清晰,隻見自己緩緩地來到了那一寬闊無邊的湖水邊,有秋風吹過,陣陣哀怨歌聲連連傳來,湖麵上聳出了一個雕堡,之後又冒出了三個女子,相當的絕色,青紫的肌膚,神秘詭邪,三女子時隱時現在湖水中,見到她的到來,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向她招了招手,她身不由己向前走去,隱約聽到,妖魔咒詛,冤鬼長泣夾亂之聲,之後她便醒轉過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她們難道真的向我托夢要我去解救她們?可是怎麼去找她們啊?這麼看來她們對自己並無惡意,還有求於自己?”細雅又找到大龍說話,大龍了解今次夢中境遇後,說:“等著瞧吧,也許你會成為她們的救世主。”
但此後多天,細雅再沒有做這樣的夢了,這倒讓她不自在了,心裏很是掛慮。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又回複到平常的狀態,細鴉祈盼能有奇跡出現,但一切皆是枉然,夢已做不到了,生活照舊是枯燥無味,這樣過得兩個月,她也將這事慢慢淡化下來,大龍嘲笑她說:“嗬嗬,大難大慈的救命菩薩做不到了吧!”她惱怒了,“都是你搞的鬼,還來說我,這大俠真可惡,幾句話,害得我想入非非。”
畢業論文弄好了,也該畢業了,接下來的是聯係工作,和等待。但她無所謂,老爸早就幫她安排在一個公司做一名文案職員,職位輕鬆。可大龍就不行了,愁眉苦臉,在等著能有什麼好單位相中他呢。她實在看不下去了,說:“男子漢,別整天哭喪著,等也是白等,這時間我們出去旅遊,放鬆一下心情。”大龍不幹,說:“你是千金小姐,是官家美女,有個好老爸,當然不用愁了,我一個孤家寡人,隻能抱怨投錯胎了。”
細雅老爸是這個城市的一個部門的頭兒,官位嚇人,所以她的工作對老爸來說真是小菜一碟。細雅連哄帶嚇,非要他陪著去參加“誌願調查”,大龍躲不過,隻得應承。
這次是網上同齡的幾個驢友發貼發起的“青春誌願調查小組”,說是要到貴州邊遠山區行貧困學生的教育調研,美名如此,實乃借機全夥外出旅遊一番。這一夥當然是以剛畢業在等待工作的年青人為主。
“各位,最好帶上家屬哦!”驢頭說。這家屬當然是指男朋友女朋,別以為人家會喜歡你的小孩。細雅心情不錯,拉上了大龍,當即報名。
八月份的天氣相當悶熱,十多對男女大包小包相約出發,火車上吱吱喳喳,很是熱鬧。各位驢友都是一臉的興奮,這次山區之行也許會有什麼有趣的事兒,新鮮而可能刺激。到了貴州省城,宿了一晚,便勿忙出發奔赴,目的地是一個地圖上沒有標明的山區地帶。驢頭說:“這地方我去過,玩得也開心,所以不忘和你們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