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連個人都抓不住!老子要你們還有什麼用?!都特麼給老子滾出去,立刻叫白寂沉滾過來!”
南宮墨又在自己的宮殿裏發了好一會兒瘋,該砸的東西都砸完了,還是沒解氣,他心中那股火氣,始終下不去,等他受的氣撒完了的時候,宮殿裏東西也沒剩多少了。
南宮墨這個時候也終於想起來白寂沉出去很久都沒有回來這件事情,跟身前跪著的人提起他來,結果卻見對方不僅不起來離開,甚至還一副欲言又止,有話不敢說的樣子,頓時更來氣了。
“你還在這裏幹什麼?!老子讓你去叫白寂沉過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南宮墨憤怒的話音讓跪著的人身體微顫,整個人都呈現出害怕的樣子來,但是他不敢就這麼走了。
因為白寂沉自從昨天晚上跟著出去以後,就一直都沒有回來過,他上哪裏去給南宮墨找人啊?
白寂沉說不定對方早就在圍剿中,被反將一軍,嘎了個徹底呢?他拿不出來人而受牽連的話,他找誰說理去啊?
“殿下,白統領昨天晚上帶隊出去圍剿虞寇忱至今沒有回來,我們的人去現場找過,那個地方被人處理得很幹淨,沒有發現任何打鬥的痕跡,也沒有找到一點白統領的線索,白統領他很可能……”
跪著的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突然暴怒的南宮墨一腳踹翻在地,他痛呼了一聲,又迅速爬起來跪好,看起來沒事人一樣,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被踹的這一下,身體上的肋骨斷了幾根。
“廢物!你特麼在詛咒誰?!老子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現在就滾出去找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找不到,你也不用回來了,直接自盡吧,省的老子看了礙眼!”
南宮墨看著跪著的人,說完這句話以後,又憤怒的踢翻了桌子,桌麵上僅剩的東西也隨之打翻在地,碎成了渣渣。
“是,殿下。”
跪著那人不敢反抗,說完這句話以後就行了禮,轉身退出了宮殿,他怕自己再不走,會被南宮墨給生生踢死過去。
他為了保命性命,還是趕緊走吧,這破工作,他是一天都不想再上了,誰愛上誰上吧!他要退休了!什麼飛黃騰達,都特麼是狗屁!有飛黃騰達的時候,也得有命享啊。
南宮墨並不知道自己的脾氣早已經引起了很多手下的不滿,之前他們沒有表現出來,完全是因為白寂沉這個統領在,現在白寂沉這個統領都不在了,他們還堅持個屁!
南宮墨讓人把宮殿收拾了,自己回到了臥室裏,他站到化妝鏡前,看著鏡子裏麵目猙獰的自己,靜默了很久,才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眼神有些呆滯。
南宮墨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少年被浸泡在藥劑液體裏的畫麵,少年看著身邊的人掙紮著。
不管他如何求救,都得不到拯救,旁人隻是冷漠的看著他,他最後隻能生生在藥劑液體中,窒息而死。
他想到了這裏,他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狠厲,唇角也掛上了諷刺的笑意,他捂著自己的半張臉,眼眶泛紅,內裏藏著瘋狂的光芒,他已經逐漸癲狂。
“白寂沉……你最好不是背叛我了……最好不是……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嘿嘿嘿哈哈哈……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南宮墨癲狂的瘋狂笑著,笑到身體抽搐著跌落在地麵上,才像是感受到疲憊了一般,癱在地麵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符文,呆呆的落下淚來……
為什麼所有人都想要離開他呢?究竟是為什麼呢?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啊?總是要麵對無休止的背叛呢?難道他活著的這麼多年,所做的事情……真的錯了嗎?
南宮墨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待了很久,直到睡過去,也沒有人發現,如果白寂沉在的話,他現在早已經被抱到床上,換上幹淨的睡衣睡褲,蓋上被褥了。
隻是可惜,白寂沉不在,並且很可能,在以後的日子裏,他的生活中,也不會再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了。
彼時趙知瀾名下充滿科技感的實驗室裏,渾身赤裸的白寂沉被細軟的醫療導管固定在裝滿可呼吸溶液的容器中,他閉著眼睛低垂著腦袋,呈現出沉睡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