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你看我像神嗎?”
民國初期,精怪橫行,爺爺兵敗,回家途中遇見了黃皮子討封,當時天色已暗,爺爺心情不好不想搭理,怎料黃皮子緊追其後,一直追問,“後生,你看我像神嗎?”
爺爺被問的心煩,朝著黃皮子踹了一腳,怒聲大罵,“我看你像鬼。”
黃皮子慘叫一聲,爺爺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他闖禍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的功夫山裏就跑出好多的黃皮子,發出陣陣怪笑,不斷重複那滲人 的聲音:“後生,你看我像神嗎?”
爺爺哪裏見過這陣仗,嚇得一路連滾帶爬的躲進了山神廟。
初冬天色黑的快,寒風瑟瑟,加上黃皮子滲人的叫聲,爺爺嚇得差點尿褲子,抱著山神廟供奉那九顆腦袋的似蛇非蛇之物,為保性命與山神捆綁了紅線。
在那時,常有這種事情發生,也不知誰帶頭與山神結親,但確有奇效,也因此很多人為了保全性命,會與山神捆綁紅線,以求山神庇佑。
說來也怪,爺爺和山神定姻緣後,外邊的黃皮子紛紛離去,爺爺在山神廟內躲過一劫。
爺爺回家後,娶妻生子,生了三兒一女,做起生意,且很快就成了富甲一方的商戶,卻也忘了和山神定姻緣這事。
我姑姑沈娉婷,爺爺的長女,古典型的大美人,十八歲時與人私定終身,次日被人發現死在山神廟下,被蛇咬的麵目全非,死狀極其恐怖。
我大伯叫沈金山,二十歲結婚,生了兩個兒子一女,女兒出生那天與他好友定下娃娃親,那孩子當晚便夭折了。
二伯叫沈銀山,也是二十歲結婚,連生三個兒子,二伯說若有女便與大戶蘇家結親,誰料二伯娘剛懷孕就流產了。
我爸是爺爺的私生子,十八歲前一直跟著我奶奶在鄉下長大,不同於大伯二伯,沒有公子哥的嬌氣,像個糙漢,為人正直,樸實,我媽也是小戶人家的女兒,是我奶奶給他選的媳婦,隻可惜,奶奶身體不好,我媽進門沒多久就病故了,我爸這才回了沈家。
爺爺的原配對我爸媽極好,視如己出,但是她提出我媽若是懷孕,不可與人定娃娃親,也不說理由。
爸媽本就不願娃娃親,後來聽說了大伯二伯的怪事,尋思著是怕定下娃娃親女兒會夭折,也因此對奶奶改觀。
可好景不長,我媽懷我那年,家裏怪事頻繁,爺爺的生意不景氣,又逢戰亂,爺爺愁眉苦臉,又提起說若我媽生的是女兒便考慮娃娃親之事,奶奶氣的當時就給爺爺兩巴掌,讓他斷了那念想。
奶奶的態度讓爸媽憂心忡忡,偶然間媽媽得知爺爺和山神定姻親,越發心神不寧,而那日後,我媽時常做夢一個人來到山神廟,被蛇群包圍,被群蛇盯著。
媽媽被折磨的吃睡不好,便找爺爺對峙,可爺爺隻是叮囑我媽不要胡思亂想,然後背著爸媽偷偷一個人去山神廟上香。
可我媽卻沒有停止做這樣的夢,甚至,家裏的各個角落經常可見有蛇出沒,尤其是我媽孕晚期,更是頻繁,手臂粗的大蛇隨處可見,大伯娘和二伯娘嚇得不輕,開始懷疑我媽懷的是蛇女,要不然怎麼這麼招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