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不委屈。”
薑安躺好，被子拉到下顎，聲音輕柔，“我們好久沒躺在一起睡覺了。”
是啊。
程嘉霖關上燈，黑暗完美掩飾了他像是要吞人的視線。
七年多了，他都要忘了哥哥的味道了。
“哥哥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薑安有些失落，又將被子往上拉，聲音悶悶的，“一開始很好，後來爸爸去世了，我過得……還行吧。”
程嘉霖心中歎氣，哥哥沒說實話呢。
那能叫還行？
簡直就是個再世小可憐。
不過為了兩人的未來，他當時沒有出手救薑爸爸。
噓，這是個秘密。
希望哥哥永遠不要知道。
困意來襲，薑安嘴裏念叨著睡了過去。
程嘉霖側身，枕著手臂，待薑安陷入熟睡時將人拉進懷裏。
指尖在他五官上描繪。
觸碰到一陣柔軟，程嘉霖手指停了一下，像是入魔一般，低頭，含吮。
薑安夢中像是掉進了水裏，呼吸困難，他痛苦掙紮著往上遊，下麵的生物伸長觸手，將他拉下去。
“……不要……”
哭腔再也忍不住，眼角受到刺激，不自覺留出眼淚。
程嘉霖抬起身子，珍重吻拭掉，挑開薑安兩片唇瓣，將空氣度過去。
嘴巴被打開，空氣湧進來。
薑安抱住氧氣源泉，貪婪呼吸。
程嘉霖眼中含笑，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在他後背安撫。
別急，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第二天早上，薑安迷迷糊糊醒來，舒服的在床上翻個身，向下縮。
好久沒睡這麼安生了，好舒服。
“嘶~。”
薑安吃痛的坐起，手指輕輕觸碰嘴唇。
他嘴怎麼腫了？
拉來被子，朝衛生間跑去。
剛拉開門，他愣住了，連忙背過身，臉爆紅，“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
薑安一時間說不出話，小心髒怦怦跳。
好……好大啊！
他低頭瞅瞅自己，抿著唇拉緊衣服。
哼，大不一定好用。
程嘉霖也愣了，鎮定的拿過紙擦幹淨，洗手。
“哥哥醒這麼早。”
薑安嗯了一聲，輕聲問他，“你收拾好了嗎？”
“咳，好了。”
程嘉霖忍住心中的蕩漾，努力維持著表情。
薑安吐口氣，轉過身，邁出一步，想到這人剛才做的事，一時不好意思進去。
“哥哥和我一樣，是要……？”
程嘉霖挑高眉頭，“需要我先出去嗎？”
薑安：……
霖霖真的變了。
這話都能麵不改色的說出口。
為了不讓程嘉霖誤會，他走到鏡前，見嘴唇真腫了，朝程嘉霖指指。
“霖霖，我嘴巴不知道怎麼了，你看看，好腫。”
“是嗎？”程嘉霖捧起他的臉，湊近打量。
兩人離得太近，薑安覺得空氣都稀薄了，晃晃腦袋，掙開他的手。
程嘉霖不舍的鬆開手，“還真腫了，可能是屋裏進蚊子了，一會我讓管家給你拿藥膏塗一下。”
薑安點點頭，心裏暗想，住在環境太好的地方也不好，瞧瞧這一不留心就讓屋裏進了蚊子。
把他嘴巴叮成這樣，那蚊子該有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