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弘彥淡淡道，“沒錢的永遠沒錢，有錢的永遠有錢。”
劉仁美插嘴，“不對啊，我聽新聞說，很多企業都虧錢了啊，大家都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嗬，人家原本打算賺十億，現在隻賺了八億，不就是虧了兩億？”
“還能這樣算？”
一個男服務生走上前來，“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三位。”
“好的，請問男士和女士需要分開服務嗎？”
“不需要。”
“好的，請跟我來。”
服務生扭頭說話，“幾位運氣真好，現在就剩最後一個包間。”
張益民臉色一緊，“你們不會故意漲價吧？”
服務生笑了，“先生，您說笑了，我們不可能做這種掉價的事。”
正說著話，迎麵走來一對男女。
男的看著四十多歲，西裝革履大肚子，戴著大金表。
女的20來歲，瓜子臉，上半身粉色羊毛衫，頭上披著酒紅色的大波浪頭發，很是漂亮。
張益民眼神直勾勾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女孩的目光微微一愣，顯是有些意外，隨即恢複若無其事的樣子。
反而抱緊中年男人的胳膊，胸前贅肉都貼到男人身上去了。
顧弘彥也是停住腳步，滿眼譏諷地看向對方。
這個女孩名叫丁韶美，和張益民在高中時候是一對。
等張益民當兵回來，兩人也就分手了。
中間發生的事，張益民沒跟他說過。
但是看著眼前這一幕，顯然也不難猜測。
兩撥人擦肩而過。
張益民轉頭望去，眼神拉絲。
丁韶美也回過頭來，得意一笑，揚起雪白的手腕揮動，指間碩大的鑽石戒指閃閃發光。
張益民激動起來，拽住顧弘彥胳膊，“兄弟，你看她回頭對我笑了，你說我們是不是還有戲？”
“對，有戲。馬戲團有你的戲。”
張益民沮喪地垂下腦袋。
顧弘彥開解道，“兄弟，她都背著你偷人了，這種女人要不成！”
劉仁美反駁，“不對，她今天能偷人，明天就能偷錢來給你花！這種女人多好啊！”
“閉嘴吧你！”顧弘彥拍她腦門。
“又打我，哼！”
十分鍾後，三人靠坐在躺椅上，腳泡在牛奶玫瑰花浴盆裏。
長相甜美的女技師麗麗，正埋頭輕柔地給張益民搓腳。
麗麗臉蛋幹淨，眼神溫柔，甜甜一笑。
“哥，力道還可以嗎？”
“可以，很舒服。就這樣。”
張益民滿血複活，一臉滿足。
湊近顧弘彥耳邊，羞澀道，“哥，我感覺我有喜歡的人了。”
顧弘彥睜開惺忪的雙眼，“你的喜歡可真廉價。”
“她又不要彩禮，也不要車和房，卻給盡了我溫柔，這樣的女孩我怎麼能不喜歡呢！”
顧弘彥隨意道，“行，我也沒說不讓你喜歡，你隻要多喜歡幾個就行。”
“說什麼呢！我可不是濫情的人。”
顧弘彥不想理她，看向對麵的劉仁美，她剛剛拒絕了技師洗腳，隻是安靜地在泡腳。
此時人已經雙眼閉合，發出呼嚕呼嚕呼嚕的鼾聲。
衣服的下擺蓋不住過於臃腫的肚子，露出一片雪白。
活像一隻熟睡的母豬。
顧弘彥拿過煙盒，砸向劉仁美。
劉仁美揉著眼醒過來，“幹嘛啊？我睡得正香呢。”
“忘了讓你來這是幹什麼的嗎？”
劉仁美揉著眼皮，不耐煩道，“記著呢，真煩！”
說罷把歪了的手機扶正，繼續拍起視頻，攝像頭正對著顧弘彥。
正在給顧弘彥搓腳的男技師臉色一變，“先生，我們這裏不允許錄像的。”
顧弘彥朝劉仁美道，“給他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