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有效,第二次就不靈了!呂琪昌冷哼一聲,命一隊人馬前去阻擋並消滅這股暴民。
右翼王的偷襲沒能得手,反而被預先有所準備的官兵居高臨下,像攆兔子一樣地趕下了山坡。
在山下懊惱著的右翼王,忽然想到了金灘的姚府。
“去,把金灘姚府的那個胸前背後帶鳥的欽差給我押過來。”他吩咐手下一名小頭目。
姚仲明是個帶鳥的欽差不假,但他是被剝光了衣服綁在樹上的。不過,這名義軍小頭領知道右翼王要帶誰過來,他不會搞錯的。
時間在等待中變得非常地漫長,易天書已經知曉右翼王偷襲不利,正在等待那個欽差來作為人質。
易天書不認為那名欽差會讓官兵的行動縮手縮腳,但右翼王已經這樣安排了,那麼就看看結果再說吧。
從黎明到近午,呂琪昌在與對方磨毅力,他不但不急於進攻,看著升上頭頂的太陽,他甚至吩咐官兵埋鍋煮飯。
右翼王最終也沒等到欽差大人,因查聰的救助,讓義軍的小頭領撲了個空。
易天書的眉頭漸漸鎖緊了,進京的路才剛剛開始,若在此就被這小股的官兵牽製,那剩下的路就更艱險了,源源不斷的官兵會集結起來,撲向京城,阻斷義軍前進的道路。
“告訴右翼王,聽號角吹響後,要不惜一切代價向前衝。”易天書對身邊的傳令兵道。
傳令兵離去後,易天書把馬昭奎喊了過來。
“右翼王從東側進攻,你從正麵向西進攻,正前方交給我。聽號角,吹響後,要不惜一切代價向前衝。”
馬昭奎領命而去。
傳令兵返回後,易天書命令吹響進攻的號角。
霎時間,排山倒海的呼喊聲在齊州城的北門外響起,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廝殺漫山遍野地展開來。
官兵在人數上還是小於義軍,但兩萬多人馬的氣勢已經可以暫時忽略掉人數的差距,尤其是官兵占據了地形的優勢。
易天書的武器是一柄長劍,他邊率眾向前衝,邊在心中懊惱:我為何不早點派兵駐守在此處呢?
但想到漫長的進京路程,他又釋然了,如果我在每處關隘都能部署上義軍的人馬,那說明天下已經是我的了——那是不可能的,隻有一路地廝殺,才能達到最終的目的地。
從義軍起義以來,易天書這是第一次親自上前與官兵廝殺,他那靈動的劍法,詭異的招式,令跟在他左右的義軍軍士們大開眼界,同時也鼓足了勇氣。天王不愧為是天王,如此身手,還愁得不到天下嗎?天王的手段怕是天下無雙吧!
易天書氣勢如虹,他帶領的這路人馬一路開進,正麵迎敵的官兵節節敗退。
一匹棗紅色的戰馬從山坡處衝了下來,易天書的麵前瞬間感到了壓力。
呂琪昌用的也是一柄長劍。兩劍相交,詭異與詭異碰到一起,那就隻剩下簡潔了。
劍粘連,馬轉圈,人相凝。
此刻,兩人暫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都在用強者的本能較量誰更強大,猶如兩隻爭奪霸主地位的雄獅。
忽然,易天書的眼裏發出了一絲凶惡的藍光,而呂琪昌也在霎時感受到右臂傳來的一陣寒涼,這股寒涼以迅猛的速度向身體裏擴散,呂琪昌的心髒有瞬間的停頓和麻痹。
斜功!呂琪昌在心中驚喊,同時急調真氣與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