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府客堂前有十幾名義軍,正在百無聊賴地相互吹牛,其中一個小頭目忽然道:“牛二,你******別吹了,領兩個人去看看,追姚公子的那幾個兄弟怎麼還不回轉?別是出了甚麼意外。”
“追一個餓了快兩天的半死鬼能出甚麼意外?”叫牛二的嘟囔道,“那個石頭、狗子跟我走。”
“別******廢話,半死鬼還能爬牆?!他要拉你就讓他在屋裏拉不就的了?放跑的是你,發牢騷的也是你,回頭我再找你們幾個算帳。”
“拉屋裏你不嫌臭啊!這院裏的空氣本就難聞死了,再……”
叫牛二的義軍軍士閉嘴了,不是因為小頭目的臉難看,而是他看到了一個傳說中的小童子來到了近前。
傳說中的小童子是身著紅袍,手拿風火輪的,而麵前的小童子卻身著白袍,單手握一支長槍,相同的是,麵貌俊美,眼神淩厲。
這好像是昨天從査府的高牆上躍下來的小公子,他來此作甚?義軍的小頭目認出了查聰。
“小娃……”
“立刻滾蛋!”查聰不容對方開口。
“啥?你說啥?!”義軍小頭目似乎沒聽清查聰的話,一臉懷疑地瞪著查聰。
查聰右手裏的槍筆直地指向姚家大門的方向,道:“還想活命的,立刻滾出姚家。”
雖然這個位置看不見姚家的大門,幾個義軍軍士還是在查聰的指引下,下意識地轉頭,隨了他的槍尖看去。
之後,大家麵麵相覷,再然後,十幾個人一起把疑問和憤怒的眼神射向查聰。
“這小娃是來找事的。”一個說。
“姚公子找來的?”一個問。
“可能,不過找來的人似乎可憐點了,哈哈。”他們終於在這笑聲裏找回了自信。
“這小娃好像有點本事,天王可能與他相熟。”小頭目提醒笑在一起的義軍軍士們。
“統共這麼大點的小東西,有本事無非就是吃他娘的奶一直到今日罷了。哈哈。”又是一片嘲弄之笑聲。
“嗖!”“喔!”
一道急如流星的槍影刺進了說完話後,正在仰脖大笑的這名軍士的頸項。
娘?在哪裏?!奶?娘的奶是啥味道?!
查聰收槍,道:“我今日已開殺戒,你們幾個要活命,實屬不易!念在易天王對我有賞識之恩,你們現在要滾,還來得及!”
小頭目之所以能成為小頭目,那麼他的嗅覺和洞察能力一定優於他的幾個手下。查聰從出現在他麵前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觀察和思考。
“兄弟幾個,我們走吧。”這是小頭目觀察和思考後的結果。
“走?就這麼走了?右翼王那怎麼交待?”一名軍士提出了疑問。同時恐懼地盯著查聰手裏的那支槍。
“那你留下替右翼王守窩吧。”小頭目不想再費話,丟下一句話後,扭頭就走。
小頭目是這個態度,剩下的人即使不情願,也都跟著跑了,有幾個邊跑邊回頭看,很懷疑剛才那一槍是這個小童子刺出的,但隻是懷疑,並不敢親身體驗一下其真實性。
作孽的後果一般都很淒慘,剛剛跑到姚家大門口的這十幾個義軍軍士被呂廣姚三位公子堵了個正著。
這三位公子與查聰不同,他們對這些義軍充滿了仇恨,不殺之不解心頭之巨恨。
三個公子三把劍,帶著怒火,呼嘯著撲向這些已經讓查聰放生的義軍。
真乃砍瓜切菜一般,十幾個義軍瞬間倒下了一半,其餘的邊打邊往院內退。
姚明遠的體質堪比野獸,兩天滴水未進的他,此刻雙眼血紅,愣是衝在了呂廣兩公子的前麵,殺一個不解氣,殺兩個不解恨,一掃在査府門前的虛弱,如魔鬼附體一般,追擊,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