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誤會,對立的伊始(1 / 3)

午夜,善初孤零零的走在曠野上,周圍不見一個人,隻有遙遠的天邊似乎有一點亮光。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善初暗自嘀咕“這六月三伏天的,怎麼這麼冷,還潮潮的。"剛嘀咕完,又是接連幾個哆嗦,直感覺這冷意往骨子裏鑽。然而前路似乎沒有盡頭,善初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裏去。

身體越來越冷,覺得自己馬上就會凍死在路上的時候,善初一驚,醒了過來。睜眼一看,難怪會冷,這太陽剛冒頭的清晨,自己短袖牛仔褲睡在荒郊野外的地上,不冷才奇怪。何況清晨的霧氣正濃,也難怪夢裏不但冷,還潮濕。然而善初很快反應過來,貌似有點不對。我怎麼會睡在這荒郊野外看日出來著?昨天,好像在公司跟那個傻逼主管吵了一架,一時激動把辭職信給交了。然後,回家後一個人喝悶酒,酒逢知己千杯少,酒入愁腸一杯倒,一個不注意喝多了一點。再後來的事就記不清了。難道我醉了後一個人跑這荒郊野外看日出來了?

善初坐起來摸了摸頭,想不起來。不管怎麼說,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家。雖說現在是自由職業者了,不擔心遲到啥的,可在這地上躺了一晚上,一身全是土不說,還凍的厲害,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再說。善初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周圍一打量,這是山間的一個峽穀,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峰,不知道哪個方向是回家的路。山是碎石山,沒幾棵樹全是低矮的灌木和荒草,稀稀疏疏的,以前還真不知道廣州附近有這樣的山。站得高看得遠,先搞清楚自己在哪裏再說,善初朝著一個山峰爬去。

山雖然陡峭,但是有灌木和草叢借力,倒也問題不大。爬上山頂,善初極目遠眺。晴空萬裏,隻有白雲,好久沒有見過這麼藍的天空了。站在山頂上,真可謂心曠神怡,明見萬裏,可惜視線的盡頭依然還他喵的是山,沒認出任何眼熟之處。這肯定不是自己以前來過的地方,而且似乎離城市挺遠,不然不會一點都認不出來。還好最後發現山腳下有個小村莊,善初決定去找人問問看。出門在外,路在嘴上。

村子看著挺近,走起來卻遠,善初好不容易才下了山,來到小村口。村子像古寨一樣,有個門樓,門樓下站著兩個人。隻是看見這兩人,善初反而猶疑起來,這兩人穿著一身皮甲,手裏握著根古代長槍,好像是在演戲。走近後發現還是兩個洋鬼子。他們的身上的毛發很濃密,絡腮胡子,皮甲領口露出濃密的胸毛,跟野人仿佛。身材很高大,善初一米七零的身高直到他們肩部。也不知道他們能否聽懂漢語。

善初還在猶豫,洋鬼子看見善初後倒先開腔了。“東方人,你來我們鎮有什麼事?”還挺入戲的。

善初聽懂了,看來交流不存在問題。善初:“打擾了,是這樣的,我迷路了,想請問一下,這是什麼地方?”

說話的大漢:“這是野兔鎮,你要去哪?”

野兔鎮?好奇怪的名字,沒有印象。善初:“那麼請問一下,去廣州的話要到哪裏坐車呢?”

大漢:“廣州?我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是你們東方的城市嗎?我帶你去見我們鎮長吧,也許鎮長知道。”很敬業的演員,將來說不定能成明星。大漢又對另一個演員說道:“傑克,我帶他去見鎮長,如果你發現情況,就吹警笛。”

傑克:“知道了,你去吧。”

大漢:“跟我來吧。”善初連忙跟上,大漢邊帶路邊對善初說:“你可以叫我喬。你是跟你的家人失散了嗎?我聽說東方很遙遠,乘馬車都要幾年時間。”看來這自稱喬的漢子已經入戲出不來了。善初倒也不介意配合一下:“你叫我初吧。事實上我是獨自來到這裏。東方有多遠我也說不準,我睡了一覺,醒過來就在這裏了。”喬聽完後回頭看了善初一眼,似乎有點不高興,沒再說什麼。

雖然不知道這個喬為什麼忽然不高興,但他不說話,善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打量起周圍的房子。房子都是木石結構,看起來有些古舊,但並不破敗,有點中世紀歐洲村莊的感覺,反正跟電影裏的一個樣。也不見什麼行人,隻偶爾有女人在太陽下晾曬熏肉。

沒走多久,喬帶善初走進一座像教堂一樣的大房子,經過大廳轉進偏房,裏麵有一個老頭,正在書桌前寫著什麼,他手裏拿的是鵝毛筆。由於喬和善初的到來,老頭停下筆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