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值班的人,,,”老板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搭話。慶祥確實有值班的小衛隊,但是肖紫雲平時很少來到慶祥,通常隻要暗中傳遞消息不出錯,就沒什麼大問題。再加上巡查值班本來就是閑職,平時來溜達溜達,早點完事就能拿錢,所以,閑職越幹人越少,到最後幾乎沒人看守慶祥,隻是跑一趟走個形式就出門玩錢喝酒去。
這回確實沒人想到肖紫雲會突然前來,來不及叫回人手,隻能先將慶祥酒樓防衛嚴密,卻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
“告訴我,人呢!!!”肖紫雲聲音越發冰冷,隱忍的怒氣使周身的氣壓更加的低。
“今天,,,今天是,,是,,,”
“是劉俊生和牛田小隊,,,他們,,,他們,,去,去喝酒了”戰戰兢兢地說道,店小看見老板根本說不上來,也曉得他平時放縱手下,卻實不知道他們在哪?現在這樣明顯追究責任,沒人來承擔恐怕大家都要倒黴。
“倆隊所有人帶到審訊室交給喬媚處理,別弄死了,之後送回前線,我想這裏安逸的生活讓他們忘記了自己是軍人”
“誰允許你這樣亂來?肖紫雲注意一下你的身份!他們是我的手下,”老板怒聲道,喬媚的手段別人不知道,他們這些合作的老手還是清楚的,絕對是個殘忍到極致的女人,進審訊室就頂如要脫層皮,就算能出來也算是個廢人了。再送回前線,那完全就是送死,連槍都打不了的人,那不去用命消耗敵人的子彈麼。
劉俊生和牛田還是店老板的裏愛將,要不然店老板也不會放縱他們平時出門喝酒遊耍。這下一下傷到自己的‘筋骨’怎麼能允許肖紫雲幾個臭女人亂來。
“哦?亂來!”肖紫雲一聲冷笑,蔑視的看著店老板“是你的愚蠢將我們重要的線人擋在門外,致使我們絕密重要的消息無法傳達;是你手下的無能,連敵人小小的障眼法也無法辨別,而留給了敵人逃跑的時間;也是你這無紀懶散的隊伍讓區區幾個綁匪,逃出了我們精心布置防區,讓我們丟失到重要的人。”肖紫雲冷眼看著沉默無聲的店老板,一步一步的緊逼,一步一步的質問。
“你居然說我亂來,那你們是什麼?嚴重耽誤軍情?不堅守職責?你們這幫廢物還能做什麼!!!”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被逼到角落,店老板顯然沒有之前的氣勢,討好的說道,想蒙混卻被肖紫雲下一個動作驚的頹然倒地“你,,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和你是同級,我也是上校,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殺我!話未說完,店老板聲音戛然而止,鼻尖不停留下鮮血昭示著店老板額頭上明顯的槍口。
與此同時,肖紫雲身後傳來悶哼的聲音,隨後身影倒地。堅韌而寒冷的利刃滴著鮮血,冷岩的匕首劃破了店小二的喉嚨。隨後沉默地站在一旁。靜靜拿出皮毛布細致的擦幹淨匕首,收回腰間。說道“為了生,臨死之前說出身份,這種人早晚會成為隊內的叛徒”聲音依舊冰冰冷冷,但肖紫雲還是聽出話中的開解。
“嗬~不必為我開脫”似是輕歎,似是感傷。
冷岩沉靜的走到肖紫雲旁邊,動動嘴,還是輕聲說道“大姐,你遷怒了”不是疑問,是肯定。因為遷怒,所以才對無能的手下嚴重懲罰,也因為遷怒,才不理智的殺了店老板。
對手下懲罰太嚴,尤其在這馬上行動之前,即使有他們有錯,也不該在這種時候。還有那點老板,同是國黨,又同為一級,生殺同伴,已是大忌。恐怕這事不好善了。
“是啊~~~要不是你耳朵靈,在院內聽到小二的報告,我還至今蒙在鼓裏,但終究還是晚了”語氣清淡,似是自責,又似是內疚,看著空蕩的巷子,肖紫雲滿心的擔憂與無奈。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我現在很擔心清雅,我隻想現在做點什麼,能讓我平靜下來”平平靜靜的說著,肖紫雲盯著清雅消失地方,第一次對這種無法掌控的局麵,感到害怕,擔憂與無力。
“大姐”冷岩皺緊眉擔憂的叫道,這樣的大姐是她從來沒見過的,也是她最不想見到了。她的大姐向來都是運籌帷幄,充滿驕傲自信的,現在根本就不是她。不知道說什麼,冷岩本就是不愛說話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樣勸,所以一向冰冷的眸子,閃現出擔憂。
“不必擔憂,你先回雅記,這次行動取消,我想先休息下,隨後有任務,通知你們”
“是,大姐”
“回吧~”一聲感歎,肖紫雲再次看向清雅消失的地方,緊握著右手,黝黑的雙眸看著巷口,充滿冷靜,幽暗與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