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高人
王雲仔細打量了老人一番，發現他身前，正擺放著一本書籍，雖然有些破舊，但很顯然是一本戰技。
在這蕭條大會上，老人顯然也是來尋求交易的。
“老人家，你這戰技品級如何？需要何種東西兌換？”王雲指著那破書，輕聲問道。
“我這書無價，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兌換！”老人沉默了很久，王雲原以為他不會回答，卻在很久之後如此說道。
“既然無價，為何又來這蕭條大會？”老人怪異的話，激起王雲的興趣，他眯起眼睛問道。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老人才道：“雖然無價，無可交換，但是可以免費贈送！”
還是怪異的話，更增添了王雲的興致，便再問道：“可贈與何人？如何才能贈與？”
王雲之前對老人的感覺並不好，他覺得即便是人老心累，但也得注意形象，不能如此不修邊幅。
但現在，他覺得老人雖怪異，卻個性獨特，藏著一份神秘。
這次，老人沉默了更久，才緩緩歎道：“贈與和我有緣之人！”
“那又如何才算於你有緣！”王雲接連詢問，語速極快。
隻是老人卻一直悠然，每次回話之前，都會沉默些時間，一次比一次長。
“在普通人眼中，有緣無緣或許隻是在於看你順眼與否？而我老頭則不然，我更加簡單，你好看，便與我有緣，你不好看，則與我無緣！”老人如此說道，他的話，倒不像是王雲想象中的神秘高人，而更像是看透了世事，經曆了滄桑曲折，從而對世界產生強烈不滿的厭世者。所以他的話，現實而又毒辣。
“我在這紫都城數十年，就為等一個有緣之人，但是卻一直沒有等到！”
這次沒等王雲問話，老人便自行開口道，而且說話時，老人終於是抬起了頭，看向王雲。
這一刻，王雲終於能看見老人的眼睛，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震驚的他無法形容。明亮、銳利、鋒芒、壓迫，令人窒息，如汪洋般深邃，海納百川。好似能透析一切，充滿壓榨性，卻又似能寬容一切，平靜祥和。
王雲從見到老人起，就看不透其實力，這倒正常，畢竟可能修為差距過大。但此刻，他更加看不透老人的眼神，讀不懂他的任何想法，這是從未有過的。他的天知血脈，第一次失靈一般，毫無作為。
而老人，在看見王雲之時，臉上也浮現絲絲震驚，很隱晦，一瞬即逝。
“天知血脈！”
老人嘀咕一聲，聲音很小，小到幾乎沒有，隻有離老人最近，並擁有遠超常人聽覺的王雲才能勉強聽清。
王雲再次震驚，僅僅一眼，便洞悉自己的血脈能力，這是何等的境界？
血皇、血聖、亦或是血宗？王雲無從得知。
這一次，王雲卻沉默了，思慮良久，他才穩住心神，卻是凝然看向老人問道：“既然如此，那麼請問老人家，我是否與你有緣？”
老人又瞟了王雲一眼，眼中明亮異常，卻隨後消逝，恢複平淡，臉上卻掛出一抹淺淺笑容：“你的話！或許與我有緣，又或許與我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