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印(一)(1 / 2)

我看了一下時間,早上9點鍾,她們應該去上課了吧,起來洗了一把臉照了照鏡子,怎麼臉上怎麼額頭上多了一塊紅印?我用毛巾沾了點水擦了擦,卻怎麼也擦不掉,我心急如焚,把臉埋進水裏使勁地洗卻還是於事無補,怎麼辦,我的臉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過敏?

“完了,我毀容了!”這是我開口的第一句話,那塊紅印雖說不大,但也不小,正好在額頭的中央,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到,我皮膚本來就白,把紅印體現得更明顯了,這不是毀容是什麼?!

平白無故的我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玩意兒,我怎麼也想不明白,思來想去我決定去看醫生,因為我覺得這一定是暫時的,擦點藥就好了。

但首先要麵對的事情是怎麼出去。我想到了帽子。

戴著一個厚厚的帽子的我還是戰戰兢兢地走出了寢室,我把帽子按得低低的,我認為這樣應該沒人會看見了。當我走到學校大廳的時候,我像是被什麼彈了一下,迅速地倒在了地上,“啊,真疼!”看門的老大爺馬上跑過來扶我:“丫頭,怎麼摔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謝謝大爺!”起來之後,我看了一下前方,沒有什麼,我抬起頭看到上麵有一麵鏡子,像是一麵銅鏡,年代應該很久遠了。

“大爺,那是什麼?”我指著那麵鏡子問大爺。

“哦,那是古董,傳說的照妖鏡,是前任校長掛在這兒的,挺管用的,嗬嗬……”大爺說完走進了傳達室。

古董,學校會有古董,真是稀罕事,古董怎麼沒人來偷啊,大爺真會糊弄人。我摸了摸頭,糟糕,帽子呢?我的帽子呢?剛才還戴在頭上的呢,才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

怎麼辦?我焦急地找著,沒有帽子我怎麼出去見人哪!老天可不要在這個時候耍我啊!哎呀,不管了,就這樣走吧!我用手蓋住額頭跑了出去。

學校附屬的醫院在學校大門口的東麵,朝陰麵,人們都說它風水不太好,聚陰氣。可我卻不這樣認為,不管是什麼醫院,每天都會死人,都有靈魂的出沒,當你去看病的時候,難免會撞到這些髒東西,一進醫院都會不論天熱還是天冷都會感覺有一陣涼風襲來,因為1.醫院多病人,病人一般體質較差也就是所謂的抗體衰弱,火性就會隨之減退,能引來一些外界生靈;2.醫院有一個死亡通道——停屍房。那兒的亡靈最多也最集陰氣。3.醫院一般都不透風,也不進陽光,多數是開中央空調,在這種密閉的環境裏沒有陽氣就會變得陰冷。

在去往醫院的路上陽光很大,像一個嗜血怪物一般在啃噬著我的全身,極度的難受與煎熬。我就知道我不能歇著,隻要是有點空閑就非給我整出點事情來。

我頭一直低著走,隻管看路不管看人。

“哎呀!”我知道我又撞到人了。

“這是誰呀?走路在找錢啊!”一個帶有磁性且憤怒的聲音朝我吼來。

我抬起頭看見輔導員站在我的麵前。

“易然?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應該在寢室休息的嗎?”輔導員望著我皺著眉頭問。

他姓耿,叫耿漢。三十多歲,離過一次婚,帶著個女兒,他的女兒很可愛,跟他一點都不像。他每天都眉頭緊皺的,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錢一樣。

“因為我……有點感冒,想去校醫院看看……”我的手一直放在腦門上。

“你頭怎麼了?”他問我,臉色不太好。

“頭……沒什麼,太陽好大。”我支支吾吾的。

“把手拿下來!”耿輔命令道。

“啊?那好吧……”雖然有一千萬個不願意,但是我還是把手拿了下來。

“老師,我的頭不知怎麼的今天早上就有了這個紅印,嘿嘿,準備要去醫院呢……”我知道瞞不過老師了,就索性把醜相給他看了。

“跟我來一下!”聽得出來他在命令我。

我跟著他來到了他的辦公室,通常他的辦公室裏什麼人來的,因為大家都知道他不喜歡說話,最後連和他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也搬到另一棟樓去了。

“輔導員,你開空調的嗎?”我感覺一陣寒意襲來,大夏天的卻不覺得熱,然而冷得不行。

“沒有!”他的話很犀利,讓人不敢多言。“跟我來!”他帶我到他的書櫥旁,從下麵的最後一個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他打開了盒蓋,拿出一袋像是茶包一樣的東西給我,“你回去把它當茶泡了喝了,還有這個,”他又拿出一個小錦囊,“這個,你把她放在你的床頭掛著,不要拿下來,還有晚上不要再窗台上,遠離月光,聽到了嗎?”他望了我一眼,我趕忙回答:“恩恩,知道了,但是輔導員,你怎麼會有這些的?”叮……就在這時他的電腦上發來了郵件,“你先回去,如果頭上的紅印還是沒有褪去,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