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疊加,實質上已經將囚魔木神劍的一半功效廢去。
再有功德值隨時恢複身體狀態。
雖然神劍透體而過,傷勢看似極其險惡,實質上並不緊要。
秦光明困住了囚魔木,當下也不再將三名劍主虛影擊潰,反正他們不久又要回轉。
秦光明估計,除非將囚魔木神劍徹底粉碎,便如溶塵隱和解龍魄一般,都隻剩下一個劍柄,如此才能徹底消滅此處劍主。
可是周圍妖怪極多,組成軍陣者,至少還有數萬之眾,秦光明是絕不肯在這些妖怪死盡之前,粉碎囚魔木的。
這神劍既是威脅,也是囹圄,拘束了妖物,使它們無法一窩蜂衝到外麵,肆意害人。
當下,秦光明拖著衛起和以向,對那伺機在側的血楓理都不理,隻管按照先前所察覺的情況,不斷偏向右方,從而矯正前進路線,不一刻,便撞進妖怪軍陣當中。
秦光明嘿然冷笑,果然沒錯了,這等小伎倆,對付那些沒腦子的莽夫尚可,還想困住他秦光明?簡直就是做夢!
當下,秦光明掄起衛起和以向,絲毫不理會這兩名劍主虛影的慘叫哭嚎,對著周遭妖物瘋狂拍擊!
那些被掠奪而來的遇難者遺體,很快就被打碎無數。
妖怪們無處附身,隻能顯化妖氣逃往半空。
然而秦光明的辟邪之氣早已照徹身周三丈,那些妖怪剛剛失了軀殼,妖氣一逃,便被辟邪之氣罩定。
凡是百邪部眾以下的,無論妖心示顯還是喚目,根本沒有機會慘叫半聲。
唯有墮心部的妖怪,才有機會掙脫出去,逃入高空。
隨著秦光明的動作大開大合,那囚魔木神劍在他胸口不斷震顫,內裏的心肝脾胃,再沒一處不被波及。
隻是秦光明早已習慣了內髒被穿透的痛苦,隻把這些當做殺伐時的調劑,提醒他周圍還有妖物未滅,絲毫不以為意!
“藏山太易經加一點!”
秦光明心底默念不斷,也不在意藏山太易經加到了何種程度,隻管大衝大殺。
也不知過去多久,霧靄慕然散去,秦光明一停,隻見四周屍體遍布,已然看不出地麵形狀。
在他身前,三首魔神悄然矗立,也不知站在此處多久了。
“你為什麼不讓我報仇?”三顆頭顱中,來自天行預飛伐的那顆,陡然睜開雙目,兩行血淚緩緩流下。
秦光明微眯雙眼:“你是天法還是妖怪?”
聽到“天法”二字,那頭顱一顫,道:“不,我不是天法!他已經死了!夏人屠我親族、毀我家園,當年北地一戰,我族敗亡,南遷萬載從未北望,為何依舊不放過我們?”
“哈、哈!”三首魔神重新閉上眼睛,八條手臂一晃,各自掀出武器:“報仇,我要報仇!夏人都該死!”
話音一落,魔神那高逾十丈的身軀,猛然撲來。
秦光明看著魔神動作,心底卻漸漸平靜下去。
輕巧一動,便已讓過魔神的諸多武器。
兩者的輕功身法差距太大了。
哪怕魔神的身體素質與秦光明差相仿佛,手中武器稍稍觸碰山石,就是一陣地動山搖。
奈何它始終碰不到秦光明一絲半點。
“峒族、夏族……”秦光明心底思量,他穿越到此,從沒有刻意了解過這裏的曆史,也不知道這裏的諸般文化。
完全就是憑借著兩個世界的些許共通之處,埋頭躲在大師姐和師父的庇護之下。
直到為整個譚氏武館遮風擋雨的兩人,一死一傷,蹤跡全無。
如今,秦光明不得不自己麵對整個世界了,但他越發懶得去知道什麼。
曆史?民族?文化?矛盾?
嗬嗬,這些有什麼意義!
秦光明更想大師姐譚溫柔了,若是時光回到一年前,大師姐要求他去讀史的話,或許他會去了解也不一定。
至於現在嘛,峒族如何?夏族又如何?
“我知你是妖魔,這便足夠了!”
秦光明大喝一聲,雙掌掌勁附帶辟邪之氣,當即便將不成人形的衛起和以向衝成粉碎!
緊接著,秦光明右臂向後,一把握住囚魔木,一寸一寸,自身體當中,將其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