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兄弟雖然已死,但是他們用各種手段,撈取了不少錢財,都藏在自己家中,馬玉梅得到了這些財物,過一輩子富婆的生活,那是很輕鬆的事情。這半袋米的好處,她原本不該放在眼裏,可是她已經占便宜養成了習慣,不撈一些好處,晚上甚至難以入睡。
一個時辰後,天色完全暗黑下來,天空也看不到什麼月光,馬玉梅剛剛哄王小寶睡著,一陣敲門聲傳來:“王家嫂子,我是範書生,麻煩你開開門,我來拿米。”
“好,知道了!”馬玉梅走到院門口,拉開了兩道粗大的木栓,打開了院門。
範儒節此時的臉色有些激蕩不安,呼吸聲也變得時快時慢,顯然心中極不平靜。馬玉梅以為他是一路疾奔而來,呼吸不暢,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她將範儒節引進院門,指著那袋動過手腳的糧食說道:“範老頭,糧食在這裏,你趕緊搬走。”
範儒節走到米袋旁,用手提了一下米袋,但是沒有搬動,他嘴裏不由得嘀咕了一句:“這袋糧食,好似重了一些?”
“你一個男人,手無縛雞之力,還好意思說糧食重。”馬玉梅心中有鬼,她走到範儒節身邊,催促道:“快用力搬,我也沒有什麼閑工夫,陪你在此幹耗。”
“說的也是,馬玉梅,今天時間寶貴,確實應該早做了結!”範儒節冷冷一笑,突然右手一揚,一股白色粉末“嘭”的一聲,在馬玉梅麵前爆開。
馬玉梅措不及防,吸入一口白灰,瞬間全身發軟,向地上倒去,她好歹跟隨王宏誌和王宏偉多年,見識還算多,竟然認出了這種白灰:“這是俗世江湖中,采花賊們常用的“五步迷香散”,範老頭從何而來?難道他想占我的便宜?被這個老頭子糟蹋,我虧大了……”
一個時辰之後,馬玉梅終於幽幽醒來。
搖曳的燭光下,她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繩索綁住,脖子套在一根繩環中,隻能依靠腳下的圓椅支撐,才沒有懸空吊在橫梁上。
“範老頭,你要幹什麼?”感覺到自己全身衣衫完整,沒有被男人碰過的痕跡,馬玉梅隱隱有更不安的預感。
範儒節坐在旁邊的木椅上,淡淡地回答:“一件小事而已,隻要我踢掉你腳下的圓椅,立刻就能完成。”
“你,你要吊死我?你瘋了,我和你無冤無仇!”馬玉梅臉色煞白,盡力為自己開脫。
“好好想一想,馬玉梅,不要自欺欺人!”範儒節顫巍巍地站起來,那蒼老的樣子,哪裏像一個四十多歲的人?
“我就是平時占你些小便宜,沒有什麼大的仇恨啊!對了,我剛才偷換了你半袋米,米缸裏有的是糧食,你隻管去搬!”馬玉梅眼珠子亂轉,聲音越說越大。
“我在這間房子周圍放下了噤聲符,這是我用最後的兩百兩銀子買下的符篆,你就算喊破天,也傳不出一絲聲音。”範儒節臉色平靜,提醒了馬玉梅一句:“十六年前,你誣陷我娘子張玉琳,說她偷竊你五百多兩白銀,可還記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