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一座古堡似的住宅內，一個手掌枯瘦的老嫗結束了和周牧月的通話。
接著她將變聲器從胸口摘了下來。
“女兒啊，你要把握好這次機會，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
東海。
李盡歡再次來到薑雪的單身公寓。
雖然是薑雪給他開的門，但他還是探頭探腦，像個偷竊的小賊一樣。
“你鬼鬼祟祟幹什麼？”薑雪微皺著眉頭，不知所謂。
“你.媽真不在？”
“電話裏你問過了呀，我有必要騙你嗎？”
——女人心海底針，防一防總是沒錯的。
李盡歡在確定之前那個俏婦人不在後才放鬆下來。
他道：“說實話，我挺同情你老爸的。”
“嗯？”
“你想啊，就你.媽那氣場，估計你爸這些年過得夠嗆！”
“瞎說什麼呢，我媽在我爸麵前，說話都是柔聲細語的。”
薑雪這點倒不是胡說八道，在她的記憶裏，母親在父親麵前總是表現得十分溫順，但在其他人麵前嘛，那就是另外一副模樣了。
她曾問過母親為什麼會那樣，母親隻是敷衍說等她以後找到對象就知道了。
這奇怪的答案，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對於薑雪的回答，李盡歡不置可否。
“對了，這次讓我過來是不是已經有什麼計劃了？”李盡歡問道。
“計劃當然有，但還要等。”薑雪道，“想必你也知道，金樽要和你前妻舉行大婚的事情……”
薑雪一邊說著，一邊注視著李盡歡的表情變化，可李盡歡淡定的樣子讓她頗感意外。
她繼續道：“你就一點都不生氣？”
“‘心’都死了，有什麼好生氣的，再說我和那個女人早就離婚了。”
“是這樣沒錯。可他要嫁的是‘殺’了你的人。但凡有點血性的都應該生氣的吧！”
李盡歡疑惑地望向薑雪，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
薑雪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她道：“你想幹嘛？”
“我想看穿你的內心。”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對我有小動作，可不是卸掉兩個胳膊那麼簡單了。”薑雪正色道。
“放心，我對你這種‘女俠’不感興趣。”
“我怎麼感覺你在罵我呢？”
“你看，你這人多心了，我是在誇你呢！”李盡歡道，“像你這種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要身手有身手的高高手，估計全天下沒幾個人能配得上。”
薑雪心裏美滋滋，但稍微一想，感覺是在說她嫁不出去似的。
李盡歡繼續道：“我隻是感到非常奇怪，上次你讓我不要亂來，可這次聽你話裏話外的意思，仿佛是讓我去搗亂似的。”
“有那麼明顯嗎？”
李盡歡點點頭道：“很明顯。”
“我已經非常委婉了！”
“就差直接說了。”
薑雪也不裝了，她清了清嗓子道：“其實我就是讓你去搗亂。”
“薑隊，我覺得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李盡歡，俗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李盡歡一臉震驚——我他嗎什麼時候成“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