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嗎?”
“霜霜,我回來了!”一個極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環繞。
我努力的跑過去,可他卻越來越遙遠,知道黑暗的盡頭。
“不要!”我哭喊著醒過來,原來這都是夢啊。
這幾天,我一直做著這樣的夢境。霜霜,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他為什麼要叫我霜霜呢?為什麼想到他我會覺得莫名的心痛?一連串的問題人那個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壞壞,19歲,這個年齡對於別人來說如花綻放的時節,而對我來說卻是椛已飄零,掙紮的過每一天。我隻能靜靜的呆在醫院的房間裏數著時間過日子,因為醫院和學校隻有一牆之隔,校園裏的一切讓我盡收眼底,每天看到校園的學生來去匆匆,晚上情侶一對對散步在校園的每個角落,他們擁抱、親吻。我羨慕他們,嫉妒他們,我渴望和其他正常孩子一樣上學,談戀愛,工作,可是我的身體卻不允許。
“汪醫生,我女兒的病拜托你們了,她還小,還有好多的夢想,不能就這樣死去的。”一個老婦人蒼老的聲音在門口想起,我知道那是媽媽。
“李夫人,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女兒的病我們沒有辦法。抱歉!”醫生沮喪的說。
“吱_呀.”門開了,媽媽和汪醫生進來了。
“壞壞,感覺怎麼樣?”汪醫生和藹的問。
“我很好,醫生。”我努力保持正靜,臉帶微笑。
他想說什麼可又咽了下去,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媽媽早已淚流滿麵,我望著媽媽,手輕輕的摸著她的臉,媽媽老了好多,頭上多了許多銀絲,眼睛凹下去周圍都是烏黑的一圈。
“媽,我沒事,放心。”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緊緊的抱著我,一直問著為什麼,哽咽著。一會,她問我要吃什麼,我說她買什麼我吃什麼。她出去了,看著她蒼老的背麵我心裏又一絲絲的痛,媽媽對不起。門關的那一刻,我做了一個決定——逃走。
我換好衣服,偷偷走出了醫院。在一家肯德基門口我停了下來,實在走不動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討厭,這麼點路都走不了。”和諧的陽光照在我的身上,好舒服,心裏光明了好多,“媽媽和醫院的人應該瘋狂的找我了吧,對不起媽媽。我不想死的那一刻看到你的眼淚,那樣我會走的不安心,原諒我媽媽。”淚水打在臉上,濕濕的,熱熱的。
自從得了後天性心髒病,我就不曾哭過,我勇敢的麵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