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走!”血教使者手臂一揮,兩道烏光托起他的身形,直接騰空而起,帶著李閑直向南方飛去。
李閑衝著李誌揮手叫道,“爸,師父,你們不要擔心我,我有空就回來看你們!”
李誌呆呆的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悲鳴一聲,將手中的標槍狠狠的對著天空投了出去。然後蹲在地上掩麵痛哭起來,他恨自己沒有本事保護好自己的兒子。
木清子神色黯然的從草叢中找到受損的飛劍,安慰著李誌,帶著眾人回到黑石村去。
李閑被這血教使者一路像是拎小雞一樣拎在手裏。隻聽得耳邊呼呼風聲,再往腳下一看,隻見自己離茫茫山林足有幾十丈高,從這個高度要是掉下去,那可是絕對會要了小命的。
大約整整飛了一個時辰,天色都蒙蒙亮了,連功力高深的血教使者也不得不中途停下來休息了兩回,這才到達目的地。
血教使者帶著李閑來到一座高山處,這才在山頂上停住身影,放下李閑。
李閑一落地,就忍不住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雙手抱懷,冷的直打哆嗦,他可被夜風吹得凍壞了。他緩過勁來,打量了下四周,連忙問道,“這是什麼地方?好奇怪啊,山頂上這麼大的麵積,就隻有一株參天大樹?”
血教使者點點頭,沉聲答道,“嗯,你記住這座山頭,這山底下就是我們血教的分壇所在。這株參天大樹,就是一個很特別的標記,在天上禦劍飛行的時候,很容易就能發現。”
李閑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其他的樹木是故意除掉的,這樣才易於辨認。”
“嗯,沒錯。樹的那邊是個懸崖峭壁,分壇的入口就在那裏,你跟著我下去吧。”
說完,血教使者一拉李閑的手腕,拖著他直奔懸崖處,一個縱身,兩人就直跳出懸崖,身形似流星一般直往下墜。
“啊……”李閑絕望的喊聲響徹整個山穀,在群山之中回蕩。
耳邊風聲呼呼響起,李閑連忙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在懸崖的半山腰處,從崖壁上平平的伸出一塊巨大的石台,那血教使者帶著李閑砰的一聲,落在石台上,發出一聲巨響。石台在這麼大的衝擊力下紋絲不動,顯然是非常堅固。
“到了,睜開眼睛吧。”
李閑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正站在一塊麵積約有半個籃球場的石台上,耳邊風聲呼嘯,他微微探出頭朝山穀裏一望,隻見霧氣彌漫,根本就看不到底,“哇,還有這麼高啊?咦,這山壁上光滑平整,沒門沒窗,你說的入口在哪裏?”
血教使者指了指腳下,“就在這石台下麵。來,我帶你下去。”說完,他一把抓住李閑手臂,身子往後一跳,頓時從石台上背著身子跳下。等到兩人身影都下落到石台下麵,他右手一伸,抓住石頭下麵的一根藤條,微微一用力,兩個人直向石台下麵的一座石門蕩去。
原來入口竟然是這麼隱蔽?李閑站在石門前,探頭往下看,隻見山穀中到處彌漫著霧氣,從下麵根本就看不到石門。顯然要不是知道這石台下麵有門的話,任誰也不會想到這裏就是血教分壇的入口。
血教使者手腕一翻,取出一塊紅玉腰牌,往石門邊的一個凹槽處一按,石門頓時緩緩打開來。李閑看到那塊腰牌,心中一動,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腰牌和自己戒指裏麵的那一枚形狀大小差不多,但顏色卻是明顯沒有自己那塊那麼純。看來自己手上的那塊腰牌的原主人,地位說不定比眼前這位還要高呢。
進入石門,麵前是一個圓形通道,通道寬敞無比,並排走過四匹馬不成問題。這通道一直蜿蜒向下,洞壁上隔不遠就鑲嵌著一塊散發著白光的白玉片,照的整個通道如同白晝。
李閑瞪大眼睛看著這洞壁上的白玉片,很想敲一塊下來看一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居然會發出如同節能燈一樣的光芒。
“別看了,那是安裝了靈晶的白玉光盤,每一塊都能用上十年。十年後隻要再換上新的靈晶就行了。”
“啊?這麼神奇?這不就是相當於是安裝了電池的手電筒一樣嗎?”李閑心裏把這個東西跟前世記憶裏的手電筒進行比較,驚訝的發現,這東西,好像科技含量要比裝電池的手電筒要高的多。不說別的,就這換塊靈晶就能用十年的特性,就是手電筒怎麼也無法比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