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聞血教(1 / 2)

木清子臉色微變,但李閑卻是一下子就擋在師父麵前,眉毛一立,瞪著黑衣人喝道,“不許傷害我師父!”

泛著烏光的飛針刺破李閑的衣服,緊貼著李閑胸口的肌膚停了下來,將李閑的胸口刺出一絲血跡。

黑衣人手一揮,飛針倏忽飛轉回去,在黑衣人麵前消失不見。

木清子歎道,“閣下既然跟上清派有仇,那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我既然落到閣下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是這些村民和閣下無冤無仇,還請放過他們。”

黑衣人冷哼一聲,“哼哼,我白某人要如何做,還不用你來教。看來你確實是上清派弟子,我也就不瞞你。要說起來,我這一身的傷,雖然不是上清派造成的,但確實也和他們有莫大的關係。”

聽到這話,李閑眉頭一皺,質問道,“你這人腦子有病吧?既然你身上的傷不是我們上清派造成的,幹嗎要找我們上清派的麻煩?再說,就算是上清派其他人把你打傷,那你也不能找我們師徒倆的麻煩呀?難不成,一個村裏有殺人犯,那全村所有的人都要跟著陪葬?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黑衣人被李閑噎的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哼道,“好一張靈牙利口,不過任你再狡辯,你上清派除惡不盡卻是事實。這可不是我一個人受累,而是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跟著受累。”

木清子道,“你說我上清派除惡不盡,到底說的是何事?”

黑衣人道,“六十多年前,上清派聯合菩提寺和儒林書院,對當時臭名昭著的血教進行了大圍捕,當年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隻是,這三派心慈手軟,沒有將血教一網打盡,隻是誅除了首惡和十大護法,其餘的幫眾全部是發了毒誓就讓他們離開了。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血教教主之子,偽裝成教眾得以逃離。這些年,這教主之子召集部下,依靠血運真經,又發展出龐大的勢力。隱隱有了當年的聲威。我這一身傷,就是從血教中逃出來時被血教護法擊傷的。”

木清子聽到這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痛苦的說道,“我早就料到會有這種局麵。這些血教教徒,人數雖然眾多,但哪一個雙手沒有沾滿血腥?哪一個不該死?當年我就力勸掌門師叔,要將他們一個個殺個幹淨,可師叔和其餘兩派掌門一商議,卻說上天有好生之德,非要放他們一條生路。現在可好,不知道又要害死多少人啊。”

黑衣人聽到這裏,向著木清子連走兩步,“莫非,當年你參加過圍捕血教的行動?”

“參加?當年死在我手裏的血教堂主就有十多名,你說我參加沒有?我這把飛劍,就是那一戰之後,憑著戰功換取到的!”

黑衣人忽然躬身對著木清子作了一個揖,“閣下原來是鏟除血教的英雄人物,請受我一拜。”稍微頓了一下,猶豫道,“按說我應該立刻給閣下解開穴道,以示尊敬。隻是人心險惡,你我素未謀麵,還請原諒在下過於小心。”

黑衣人說完,將手中儲物袋對著地麵一抖,將地上所有物品不管看沒看過的,都一股腦的裝了起來,然後兩隻手恭恭敬敬的遞到木清子麵前。

李閑一把抓過儲物袋,係掛在師父腰間。

木清子問道,“閣下到底是怎麼受傷,血教現在又是怎麼樣的情況?”

黑衣人苦笑道,“你就算不問,我也要說出來了。當年這這血教之子逃到蠻荒古林,養好了傷,就在蠻荒古林附近開始發展勢力。就在距離此地不遠的南方密林之中,就有一個血教的分壇,我就是從那逃出來的。”

“血教妖人不光是自己秘密招收門徒,還將勢力滲透到官府和商賈之中,對於像我這樣的散修,他們也不放過。我就是被我的一個多年好友給騙到血教分壇,幸好我見機得早,再加上我的諸多逃命手段,這才堪堪逃出生天。但到了這裏,我已經是再也沒有繼續逃命的力氣了。幸好在路上收服了這隻白虎,讓它幫我覓些食物,補充身體元氣。不料這隻傻虎,竟然跑到村子裏偷家畜,把你們招惹了過來。”

李閑聽到這,忍不住道,“你那好友真不是東西。居然出賣朋友。”

黑衣人卻是搖頭苦笑,“我剛開始也是這樣想,但現在,我已經不恨她,反而可憐她,想要為她做點什麼。”

李閑吃驚的問,“為什麼?你好友如此害你,你還為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