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張一默說什麼,劉師傅和壯漢們卻深明大義的點頭,然後他們會為一個圈,手拉手閉著眼睛不說話。我不敢多問,阿成站在我身後看著我們進來是的那個石門,小聲給我說:“E1來了!”
糟了!真不是時候!劉師傅他們還在牽手,張一默站在一邊默默的念著什麼,7號戒備的擋在我身邊。
“我有兩根手指,但是發育需要時間,現在還沒成型。”我對阿成說。分裂係有一個特點就是在他分裂之前砍碎他,被砍掉的地方還會長成新的E係列,所以還好,剛才我們遇到的隻是B係列,隻是毒氣彈,如果砍的是E係列,他分裂的G係列的病毒人可比毒氣還要恐怖..
“你為什麼不砍一半的身子?”阿成有些責怪我。
“我扛不動啊!我還想說砍個手臂呢,但是帶走不方便啊!”
氣泡外麵的E係列在保護黏液中,他不受毒氣侵蝕,徑直向我們走過來,眼看他伸手就要摸到氣泡壁了,張一默猛地一拍手,劉師傅和壯漢們馬上融合成一個巨大的透明水母,張一默拉著我拽著阿成就進去了,7號自己跟上。我們剛躲進水母的裙下,隔離氣泡就被E1撕裂,賭氣如同一條蟒蛇馬上從那裂口衝進來,快速的沾滿整個隔離泡。
“走!”張一默伸手護住我的頭,水母聞聲身體使勁壓縮,然後猛地彈開,我們就像是被發射的子彈一樣衝破毒氣撞到了對麵通道的石門山上。石門被水母撞壞,卡在門洞處,張一默帶著我們趕緊進入通道,我們不管什麼迷宮,隻知道快點逃命,在道路轉彎處,我回頭看了一眼,那隻大水母再一次緊縮然後猛地拉伸,將自己彈射到通道內,外麵的毒氣被這一下的反衝擊氣浪打成漩渦後退去。
我拐入轉角再看不見後麵的情況,現在我們隻能快速從這個迷宮出去,原本上一次我們就是從這裏進來,通道另一頭應該是一處隱蔽的洞口。之前我想過,這個山洞可能有兩個出口,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我們上次進入山內的洞口下麵是有一條溪流,現在想來,它應該是十七條流水中的一條,那麼有可能部分通道因為什麼原因被損毀了,山內的一些通道暴露在外麵。
張一默拉著我們椅子往右手邊拐,最終到了一處死胡同。我們坐在這裏稍微休息一下,幾秒鍾後,劉師傅和壯漢們渾身是血的進來了。
“少爺,我們還能堅持一段時間,等你和夫人安全了,我們再回去。”劉師傅蹲下對張一默說道。
張一默喘著粗氣點點頭,然後指了指眼前的死胡同。劉師傅過去雙手貼在牆上,我旁邊的張一默馬上兩眼亮起白光,麵前出現一些看不懂的發光的小字符在上下移動,看上去就像法師或者神牧,幾秒鍾後有恢複正常,而那邊劉師傅也放下了雙手。
“走吧。”張一默起身然後扶我起來,7號全程都用崇拜的眼光看著他,阿成基本上已經傻了。
我根本來不及思考這是在幹什麼,剛才劉師傅他們為什麼會變成水母,我隻知道,張一默現在是我們存活的最大保障。
我們全部不說話,後麵所有的迷宮障礙我們都直接穿行不需要拐彎。就這樣直直的走到了一處斷崖邊。斷崖下麵是流水,此時山洞裏已經沒有發紅的文字,光源來自下麵的流水,我猜想應該是和西藏山內的水流一樣,水下有發光的植物。
“跳下去嗎?應該有閘門。”我說。
“劉師傅。”張一默側身和劉師傅說話“能堅持嗎?”
“能。”劉師傅肯定的回答。這時候我才有時間細看他,他的臉頰上有傷口,傷口在流血,脖子上也有幾處劃傷,傷口周圍發黑,我相信應該是剛才的毒氣侵入了皮膚,那些壯漢們比劉師傅傷勢嚴重,他們裸露出來的皮膚都被血染上了紅色,Grumpy的一隻手臂違和的扭曲著,應該是斷了,Dopey的一隻眼睛腫了,耳後在流血。但即便是這樣,他們眼神仍然堅定。
他們再一次變成透明的水母,這一次我們在水母頭頂上坐著往下落,落到水麵後水母順著流水往下飄。
“等下會遇到閘門,小夥子下去找啟動機關。”張一默交代著,我忽然感覺左腿有些抽筋,僵直不敢動彈,拉了拉張一默指著腿。他蹲過來幫我揉腿。
7號轉身跳入水中,水母上隻剩下我們三個人。
“你知道他是7號?”我問。張一默點點頭說:“隻有這個解釋符合邏輯,看來你的世界已經開啟了。”
我忽然有些臉紅,一個創世者,可以創造世界的人,居然不能保護他們,反而還會腿抽筋讓張一默幫我揉腿。
“下一道閘門開啟後我們回到下一個水流處,然後從那裏上岸。”張一默坐過來交代。我發現他臉上也有一些會發亮的字符時隱時現。
“你臉上...”我伸手要去摸,被張一默躲開。
“尼尼,每個世界都有它的規則,要想打破規則就必須付出代價。”張一默對我說:“我知道你想找的是什麼,但這是個陷阱。”
“東西不在這裏?”
“不知道。”
這時候我們已經到了閘門前,這是一扇可以左右打開的石門,上麵都是一些沒見過的圖案,說不出來要表達什麼意思。周圍一陣劇烈的晃動,眼前的石門緩緩打開,水流蕩起浪,不知道為什麼,我聯想到了克托帕西通道內的波浪圖案,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是也說不出來。
水母在起伏的波浪中前行,我們經過閘門進入到下一段水流。
這一段水流兩邊的斷崖比較低,隻有一人多高,張一默讓水母停下,他轉身跳上斷崖,然後伸手下來拉阿成。等他們兩個上去了,再翻身過來拉我。我的身高不夠,水母往斷崖壁上靠了靠堆起了小斜坡,我往斜坡上走,腳下軟綿綿的我不敢用力,7號從水裏出來在我背後使勁推,我終於拉到了上麵兩人的手,接著7號在下麵一點點將我抬起,我終於爬上了斷崖。
7號輕快地跳上來,水母再一個彈射在半空分裂成劉師傅和壯漢,他們東倒西歪的落地,Doctor有些站不穩,劉師傅趕緊上前扶住。
就這樣,我們一群人全部上岸。這斷崖上麵是一條像右邊斜著往上的通道,我們拿出手電在通道內照明,這裏麵潮濕,路麵都是青苔,我們慢慢前行。
“這會到哪兒?”阿成問我。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按照推斷來說,這附近有可能會有儲藏室,所以我一直用手電照著兩邊的牆麵,看看會不會有什麼門。
通道內很安靜,隻有我們的腳步聲在回蕩。
“看!”阿成忽然停下,用手電照向頭頂的石板。那裏有一隻從石板內伸出來的綠色手臂。
“這附近可能有傳送門,所有人全部分開單獨行走。”張一默背過身來對我們說到,扶著我的7號趕緊鬆手。我用電筒往前麵的頂板照了照,除了手臂,還有一些爛得連下巴都沒有的頭掛在頂上,張一默轉過來擋住我的視線說“傻瓜,看那些幹什麼,看著我就好了。”我愣愣的點頭,其實背後早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如果這裏有傳送門,也就是說我們快要靠近那條主要的水流,那麼這附近肯定有一件儲藏室。
我更加細致的觀察牆麵,那些苔蘚植物已經將整個洞內的石壁鋪滿,如果真的是有門之類的地方,應該會有一圈輪廓。
就在我們小心前行的時候,背後響起了清脆的上膛聲,所有人瞬間撲倒在地,一顆子彈嗖的一聲經過我們所有人的頭頂飛到很遠的地方沒了聲音。對方槍口加了消音器,我們來不及回頭,背後就是一陣往地麵的掃射,我不幸小腿中彈,不敢喊出聲咬牙往右邊的牆麵挪動,其餘的人全部往左邊的牆壁滾過去,好在道路有些許彎折,他們躲得地方正好在彎折上麵,牆麵多少可以抵擋一些子彈,但是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一顆顆子彈往我這邊飛來,我心說完了,忽然眼前亮起一塊滿是字符的光板,豎著就但在我前麵,打過來的子彈像是落水的石頭,進入光板就沒出來了,可對麵的張一默馬上渾身起了無數個血點子,身體裏的血瞬間溜出來沁濕了衣服。我大驚!這必然是張一默用了什麼辦法擋在我身前,讓我免遭子彈射擊!為了躲避子彈不讓張一默再受傷,我得馬上過到對麵去!
不能拖遝,我後腳一蹬牆壁,本想借力滾過去,沒想到牆壁被我一蹬就陷阱牆內,接著我趴著的這塊地麵忽然往下一沉,我整個人順勢滾入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