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默用不能理解的眼神看著我,他可能聽到了我的心裏話,我無奈的笑了笑。是的,基地並不是什麼聖潔的地方,它仍然有這些黑暗的實驗。給肖雨時候我們的試驗無公害都是騙他的,我們做這些黑暗實驗不必任何一個實驗室少。這些地基培育不需要我的存在就可以完成。D211這種單兵作戰係列是往優等改造者發展,以後可能要參與“拚湊者”項目的,所以需要我保證質量。
“現在我們怎麼辦?”我問張一默,如果他聽到我剛才一兩秒想到的事情,應該知道我們麵臨的問題很具體,外麵的三十幾個人不曉得在幹什麼,什麼時候才能離開,背後又有一個會變異的怪物。
張一默皺眉歎口氣,推門一個人走出去,用手在身後搖了搖讓我們別處去。
石門打開又關上,留了一條縫隙讓我們能看到一點外麵的情況。張一默走過去,外麵那些人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感覺,他們仍然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張大少爺。”莫代的聲音!?“您怎麼出來了?我以為你會在裏麵多呆一會。”他說話的語氣很溫和,似乎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他在,改造人也在,應該是先生派來的。
“怎麼?打擾你們了?”張一默點上一根煙,一隻手揣進褲兜裏,背後看著太帥了。
莫代在我們視線看不見的位子,他一個小角色竟然表現出這樣的大氣場,和當初綁架我隻為了打開石頭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
“張少爺說笑了,這大路對天開,任誰都能來,談不上打擾。”莫代還是繞彎彎,他這個人不耿直。我在石門背後猜,這要是先生的意思,肯定是來找我找的東西,要不然就是加爾來了。其實基地私下多次都想來煙山,但另一幫人始終對他們圍追堵截,我猜想那是加勒斯的人,隻不過這一次一路上還算順利,難道加勒斯會不知道我們要來煙山?這不科學。7號告訴我要來煙山是因為他偷看了加勒斯的記憶,說這裏有一塊分裂的核心記憶,我為了要最先得到,才謊稱這煙山裏有阻止基地試驗的東西。如果真是這麼重要的東西,這煙山上應該是重兵把守才對,畢竟加勒斯不管怎麼分裂,他始終是這個創世界的神,我們都要遵守他的規則...
“糟了!”我馬上明白過來!“開門!”我對地一聲低吼,整個人蹲著就掉進了我的世界。
“狼!我問你,這煙山裏可有什麼分裂的核心記憶?”我落下來正好在睡覺的狼身邊,他抬眼看我說:“這裏怎麼會有核心記憶呢?那種東西都是藏在三層世界找不到的地方。”
“也就是沒有對吧?”我來不及分析它到底在哪兒,我隻要印證我的猜測。
“也不能這麼說。”狼歎口氣坐起來對我說:“這煙山原來是神廟,奧蘭特的神廟都是用來做研究的,要說跟核心記憶有關的,可能就是這裏的研究。”
“那些研究我看過,看不懂,都是些顏色算來算去。就是這些嗎?”我讓樹藤變了個舒服的躺椅靠上去。
“哦,你說的是大研究室,那裏麵研究的東西就深奧了,別說你看不懂,我也不懂。好像是在研究什麼生命的起源。鬼知道加勒斯在想什麼,這些奇怪的事情他總會去研究。不過那種地方那麼顯眼,如果加勒斯真的要藏東西,肯定不會藏到那裏。”
狼說了“如果要藏”,那就是說真的有可能有什麼核心記憶在這山裏!?
“那到底有沒有核心記憶在這山裏?”我比較焦急。
“這個我真的不好說,加勒斯非常狡猾,他不像別的創世族,他不會跟我分享所有的記憶。如果真的要藏那麼重要的東西,以他對刑盾族的仇恨,他肯定也不會讓我知道。”狼憋憋嘴,很無奈。
“你說三層找不到的地方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三層,就是我們這一層吧?
“這是加勒斯的一個小規則,世界分為三層,一層是記憶層,也就是你們說的‘過去’,它可以固定在某個時間段也可以一直延伸到你的上一秒,這取決於使用者的設定;二層是共鳴線的世界,在這裏,每一根共鳴線都如同電纜線路一樣清楚可見;第三層就是你們所謂的表世界,也就是現實世界,在時間軸上隻能向前運動的點。如果你想回到過去,隻能回到記憶裏,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不然三層世界基本邏輯就會矛盾,世界也會崩壞。”狼先給我解釋三層世界的意思,接著他說出了他的推測:“加勒斯肯定不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三層世界,而且就算他要放在一層世界裏,那麼他也會設定一個時間段,你不知道是什麼時間段的記憶,就算你踩在對的地方也是看不到找不到的。”
我的天!這個世界怎麼這麼複雜?原來一層世界不僅僅是重播曆史,它就像雲盤,誰都可以上傳東西,還可以加密...好厲害!所以如果是這個原理,我完全可以去服務器裏尋找一些關鍵文件就好了。
不過雲儲存都有服務器,每個人可以申請賬戶得到一定量的儲存空間,世界上那麼多人,得靠增加服務器才能辦到的。一層世界都是記憶,有不同的人對同一件事情不同角度的記憶,上哪裏去儲存?難道說在宇宙中還有些星球都是用來當子服務器的嗎?那我這上哪兒去找到服務器?連服務器都找不到,我又怎麼在服務器裏尋找關鍵文件?
我頓時倍受打擊,望著天感歎“我還是太年輕,太單純了,就我這世界也就夠我一個人活的。”
“你怎麼了?”狼看我懶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口微張,走過來用爪子拍拍我看是不是死了。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多恩到現在為止都沒能占領這個世界了,首先他請來的坑比隊友塞爾傑斯大帝,因為最終目的不一樣,一開始就將多恩的終極武器——我給分解成兩個人,又把具有入侵作用的我這一半改寫了,剩下一個加爾隻能給他做眼線,所以他打算對加勒斯用的拚湊大法還開始就失敗了。再接著對手是加勒斯,這個加勒斯像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一樣,把自己的世界設得錯綜複雜,多恩和他對拚完全就是在解概率題,所以多恩隻能加緊時間做他的‘拚湊者’實驗,用這批加強版浩克入侵這個世界。我猜多恩根本找不到加勒斯的共鳴信號,他應該連三層世界的事情都不知道。”我邊說邊搖頭,這個大反派真的好可憐,我要為他遇到這樣強大的對手心疼一分鍾。“不過多恩也有他厲害的地方,他已經漸漸的通過第三方途徑:思維體、共鳴線等方法獲取了不少加勒斯的信息,並且他畢竟是上層大神,所以與生俱來的一些優勢讓他有足夠的時間來了解這個世界,目前我們知道的就是他可以掌握時間,這就很逆天了!人都有學習性行為,何況他有的是時間學習,這個世界在他眼裏來來回回展示了那麼多遍,看也看懂了一半。”
多恩之所以讓我們緊張,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加勒斯暴走自立一派,讓救我的塞爾傑斯非常尷尬和無辜,我要救他,這是我畢生的心願,我要收集所有的白石頭將他拯救出來,幫他毀掉多恩一統大世界的詭計。
“所以你還是堅持要找那個不曉得在哪兒的核心記憶嗎?”狼問我。
“唉...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既然說地方是在煙山,那肯定是跟這裏的記憶有關。可誰又會活那麼久呢?”我望著天,沮喪的嘟著嘴。
“噥,這個不就是活了那麼久的嗎?”狼用腦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7號。
對啊!7號!他就活了那麼久!而且是他偷看了記憶,說不定加勒斯就把東西藏在他的記憶裏了!這可就簡單了,等他起來我們就知道東西在哪兒了。
反正時間在外麵不會前進,我就在這裏等,等到7號醒來為止!
我繼續躺在地上,狼繞著7號走來走去,我時不時跟他說兩句話。
“你認識次仁嗎?”我按照自己想的弄了一杯蘇打水喝。
“不認識。”狼和兔子一起玩,看起來更像是在帶小狼崽子。
“你在奧蘭特的時候也是狼嗎?他們說你是聖潔的穿梭者。”我一直很好奇奧蘭特時代。
“對啊,這是我來到創世界的時候,加勒斯惡整我的結果,他定義我在他的世界裏是一隻狼。”
“可你在我的世界裏為什麼還是狼呢?”我問。
“刑盾族在創世界裏隻能是精神體的存在,你不定義我,我就隻能維持在別的創世界的模樣。”狼和兔子玩了一會,到水邊喝水。
“這要怎麼定義?有什麼儀式嗎?”我忽然來了興趣,不知道能不能看看他在真世界裏的樣子。
“在真世界有儀式,但是加勒斯沒有跟我舉辦儀式,他就是摸著一頭狼然後對我說‘你就是一頭狼’,一切就完了。”他一邊喝水一邊回頭看我。
“那我該怎麼辦?我想把你變成你在真世界的樣子,難道我還要去真世界摸這個一個刑盾族?”我有點蒙。
狼看著我,在我說完這些話以後,他用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看著我。良久,他走過來問我:“你為什麼要看我本來的樣子?”
我不知道他這樣問是什麼意思,隻好老實回答:“誰都應該是自己的樣子啊,不然久了就不記得自己長什麼樣了。”
狼皺了皺眉,轉身上樹睡覺不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