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剛剪完,**還要修改一下。”我長出了一口氣。
“那太巧了,今天晚上八點,你都市政府來一下。”格蘭特哈哈大笑。
“去市政府幹嗎?”我愣了起來。
“還能幹嗎,還不是為了你的這部電影審查的事情。”格蘭特呲哄了一下鼻子。
“審查?一般審查不都是白天嘛,為什麼非得晚上八點去?”我問道。
“那是因為你的這部電影太特殊了,我剛剛接到白宮的電話。晚上你、尤特烏斯.克雷、海斯還有我,就我們四個人,把這件事情了了,不然的話,洛杉磯又要鬧翻天了。”格蘭特笑得極為淫蕩。
“有什麼講究沒有?”我樂道。
“沒什麼講究,你來了就知道了。”說完,格蘭特掛了電話。
格蘭特的話,讓我心裏生出了一絲疑慮。審查的事情,我已經交給柯立芝去辦了,也不知道這狗娘養的美國總統是怎麼跟教皇庇護十一世說的。不過從格蘭特剛才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對我有利,不然他也不會笑得那麼開心了。
吃完了晚飯,我又洗了個澡,在辦公室裏等到了七點半,這才起身下樓,帶著霍爾金娜去市政府。
一路無話,二十分鍾之後,車子停在了市政府的跟前。
晚上的好萊塢市政府,因為沒有什麼活動,所以冷冷清清。
進了大廳,上了二樓,我推開了格蘭特辦公室的門,一進房間,格蘭特和海斯正在教頭接耳的小聲嘀咕呢。
“幹嗎呢你們這是?是不是又對我出什麼壞主意了?”我把外套脫掉交給霍爾金娜,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之上。
“看你說得,我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你下手呀!”格蘭特親自給我倒了一杯茶,聳了聳肩膀。
“怎麼,我們的主教阿姨沒來?”我笑著說道。
海斯指了指電話:“我剛剛給他打了電話,說是去醫院了,估計會晚點來。”
“去醫院?又怎麼了?”我喝了一口茶,直搖頭:“格蘭特,你這是什麼茶呀,難喝死了。”
“我們窮呀,隻能喝這種茶呀!”格蘭特嬉皮笑臉地說道:“與主教大人相比,我們能坐在這裏健健康康地喝茶就已經很不錯了。安德烈,做人不能太貪心。”
我望了望海斯,海斯也笑,一邊樂一邊指了指自己的下身對我比劃了一下:“聽說主教大人去醫院,好像是為了這個。”
“不是已經割了嗎?”
“割了可不說明就沒有問題了。”
我們等到了九點,總算是等來了尤特烏斯.克雷。
這老家夥一進來,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就看門見山。
“格蘭特市長,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身體不太舒服,馬上就要去醫院。”尤特烏斯.克雷耷拉著腦袋。
“那好,我就直說了。今天我收到了白宮的電話,讓我把大家召集起來,看看能不能對《耶穌受難記》的審查問題做個變通。”
“是不是讓評審委員會直接通過《耶穌受難記》的審查?”尤特烏斯.克雷搶先把格拉特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不錯。”格蘭特臉上明顯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尤特烏斯.克雷無奈地笑了一下,十分頹廢地點了點頭:“不用商量了,我同意。”
?
???
!!!!
無論是格蘭特還是海斯,都愣了起來。
而我的嘴角,則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件事情,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審查的事情解決了,那就等著首映吧!
嗬嗬,首映這一天,我很期待哦。
尤特烏斯.克雷什麼反對意見都沒有提,就如此配合地同意審查委員會直接通過《耶穌受難記》的審查,實在是讓格蘭特和海斯吃驚不小。
要知道,前不久,這位主教大人還在公眾集會上聲嘶力竭地叫嚷著寧願以身殉教也不會讓《耶穌受難記》首映呢,怎麼現在突然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呢!?
“主教大人,你沒聽錯吧,我說的是可是讓審查委員會直接通過《耶穌受難記》的審查!”格蘭特不得不再提醒尤特烏斯.克雷一遍。
他以為尤特烏斯.克雷讓梅毒病毒搞得腦袋都秀逗了。
格蘭特的心意還是好的,但是尤特烏斯.克雷就認為格蘭特是故意取笑他了。
“市長先生,我的耳朵還沒聾!我已經說了,我同意審查委員會直接通過《耶穌受難記》的審查!”尤特烏斯.克雷氣呼呼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然後狠狠地瞪了我和格蘭特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這家夥不會吃了槍藥了吧!怎麼這麼凶!”格蘭特看著尤特烏斯.克雷的背影,嘟囔著嘴說道。
海斯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道:“不是吃了槍藥,他這是惱羞成怒了。”
“我有點不明白,主教阿姨上段時間還要死要活的,怎麼現在如此配合?我原來還做好了和他唇槍舌劍的準備呢。”格蘭特轉身看著我道。
“我也是,我也做好了他當場抹脖子或者撞牆的心理準備了,我都把醫生叫到隔壁了。”海斯也是納悶得很。
我聳了聳肩膀,走到格蘭特和海斯的跟前,道:“尤特烏斯.克雷再牛,也有軟肋,隻要我們把這個軟肋搞定了,他就得乖乖低頭。”
這一下,格蘭特和海斯算是知道是我搞的鬼了。
“軟肋!?什麼軟肋!?尤特烏斯.克雷除了得了梅毒,就沒有什麼軟肋了。”格蘭特好奇地看著我,他實在是不明白我是如何把尤特烏斯.克雷給搞定的。
我衝他擠巴了一下眼睛,一邊穿上外套,一邊笑著說道:“尤特烏斯.克雷上麵不是還有個大家夥嘛,搞定了他,自然就搞定了尤特烏斯.克雷。”
“你說的是教皇!?”格蘭特和海斯同時張大了嘴巴。
我沒有回答他們,而是攤了攤手走出了門外。
然後我就聽到後麵傳來了格蘭特一聲歎息:“竟然連教皇都搞得定!狗娘養的,安德烈.柯裏昂什麼時候變成上帝了!”
《耶穌受難記》不費吹灰之力就通過了審核,而且不用刪減或者是篡改一個鏡頭,這讓我很是高興。
回到了公司,我趕緊把甘斯找了過來。
“甘斯,你給法布裏西打個電話,讓他把《耶穌受難記》通過審查的消息登到明天的報紙上。”我躺在椅子上,疲倦得要命。
“老大,通過審查了!?”甘斯又驚又喜。
“你說呢。”我白了他一眼。
“還別說,柯立芝這家夥辦起事情來倒是效率蠻高的。”甘斯咂吧了一下嘴。
“人家怎麼著也是堂堂總統,你以為是一個政府小職員呀。”我長出了一口氣。
甘斯嘿嘿一陣壞笑,跑下去打電話給法布裏西去了。
第二天,《市民報》上刊登了一個讓洛杉磯人欣喜若狂的消息:《耶穌受難記》順利通過審查,並且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撓。
這個消息一經登出,洛杉磯市頓時陷入了一片沸騰當中。有人歡迎,有人懷疑,幾家歡樂幾家愁。
絕大多數的民眾對這個消息是舉雙手讚成的,他們紛紛通過各種媒體表達了自己的高興的心情,有一些有錢人還在洛杉磯市中心的廣場上,掛起了巨大的條幅,上麵寫著:“兩千年後,上帝的榮光在這一天重新降臨世間!”
不過有一小部分的尤特烏斯.克雷的擁護者,則焦躁不安。
這個消息,讓尤特烏斯.克雷的聲望降到了零點,如果說前不久他寧願以身殉教也不會讓《耶穌受難記》公映的叫囂使他以一個維護教廷利益的聖徒的形象受到了許多基督徒的讚揚的話,那麼《耶穌受難記》順利通過審查的這個結果,以及在這個結果出現之後尤特烏斯.克雷一點聲音都沒有這個事實,讓很多人感到了憤怒。
不光是很多擁護《耶穌受難記》的民眾嘲笑尤特烏斯.克雷是一個隻會說大話的烏鴉,連原本他的堅定的支持者們也都他感到了極度失望,他們叫他叛徒,有些信徒甚至特意跑到尤特烏斯.克雷所在的教堂跟前,對著教堂的大門徒唾沫或者是撒尿,對此,尤特烏斯.克雷不做任何回應,他躲在教堂裏,根本不出來,仿佛人家蒸發一樣。
這一次,曾經盛氣淩人的尤特烏斯.克雷算是徹徹底底載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辛辛苦苦贏得了名聲和威信,在這一刻,付之東流。他原本在信徒中光輝燦爛的形象,算是轟然倒塌了。
也就是說,從今之後,這個屢屢讓我為之頭疼的主教,將很難再像以前那樣對我形成威脅了,因為他的威信已經不在,也沒有多少人願意支持他了。
5月13號,洛杉磯市市長龐茂,在市政府舉辦了一個記者招待會,正式向外界宣布,梵蒂岡教廷教皇庇護十一世以及美國總統柯立芝,將於14號抵達洛杉磯。
這個消息,通過洛杉磯六家廣播台的現場播報傳遍了洛杉磯的每一個角落。
洛杉磯民眾徹底被這個消息搞得瘋狂了。與此同時,洛杉磯市的各個組織都開始著手準備如何迎接柯立芝和庇護十一世的到來。
我也參加了這個記者招待會,就《耶穌受難記》的具體情況,回答了記者的提問。
招待會結束之後,我被龐茂叫道了他的辦公室裏,和我一起進去了還有格蘭特。
“安德烈,明天總統和教皇就要來了,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還是有些突然,這一天之內我們必須準備好各種歡迎事項,這次又是總統又是教皇,實在是洛杉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盛事,我們一點都不能馬虎。”龐茂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在抽動,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我最擔心的,還是在迎接的時候,洛杉磯民眾會發生散亂,你也知道,這次不光光是電影,還牽扯到政治和宗教,這是件十分敏感的事情,而一點出現任何的糾紛,出現任何的騷亂,或者是總統和教皇在衝突中受傷,都可能產生我們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後果。因此,我覺得我們三個人得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龐茂看了我和格蘭特一眼。
“這有什麼好商量的,你叫你手下的警察們做好安全防護措施就行了,隻要維持好秩序,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我笑道。
“警察!?安德烈,你就別提警察了,一說警察我腿就抽筋,去年要不是他們,也不會搞出大暴動出來。這一次如果他們再搞點事情出來,那我這個市長就別打算當下去了。”龐茂苦笑了起來。
“那你打算怎麼辦?”格蘭特不願意傷腦筋,直接開問。
龐茂遲疑了一下,道:“我是這樣想的,我們三個人,分頭行動,洛杉磯市政府這邊,我會讓警察出動維護秩序,另外這次我們也會派遣一些探員便裝混到人群裏去,此外我以政府的名義,讓各個社會組織管理好自己手下的成員。格蘭特呢,負責把好萊塢電影人管理好,你可以五大協會約束好萊塢電影人。至於安德烈,你的任務可能是最重的。”
“笑話,我一個拍電影的,任務再重能重過你們兩個市長!?”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龐茂認真地點了點頭:“安德烈,你現在在洛杉磯的影響力,可比我們兩個人大多了,洛杉磯民眾現在誰的話都不聽,就聽你的。你最好公開呼籲民眾不要鬧事,另外你不是和民權運動的領導人關係很好嘛,你得叫他們管理好自己的手下,此外,明天你還必須擔任迎接柯立芝總統和教皇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