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再進山(3 / 3)

“這裏麵這麼深!?”我感歎著,側坐起身沒有打招呼就跳下地縫了。

我有不死身,雖然之前在山裏張一默給我說,我使用的思維體都不是我自己的,會被吸走,可即便那樣,我從7號那裏得來的思維體不也兢兢業業的保我不死那麼長時間了嗎!現在張一默給我他的思維體,等於說我又有了新的不死身,隻是...不知道他給我的思維體屬於7號說的哪一種,能不能保我不死。

說老實話,到現在我已經有些疲了,在山內那個殿堂裏我差點被燒死的時候,我就已經疲了。在這些神神鬼鬼麵前,他們要殺我還不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而我還要借靠著什麼思維體來苟延殘喘,聽起來厲害,不死之身!可事實上沒有那些思維體,我早就是千瘡百孔的屍體一具。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堆早有計劃的事情,看起來和我毫不相幹,可我似乎天生就參與其中,這種讓人頭暈目眩的感覺,我想躲開的同時又想去了解,抱著得過且過的心坐著驚心動魄的事,像個被追殺的雇傭兵,這就會我現在的生活。

從斷口掉下來,我由於身體平衡沒有掌握好,整個人東撞西撞,手也斷了,脖子也扭了,還被尖石戳瞎了一隻眼睛。裂縫越往下越窄,最後的我基本上是稀爛一身掉到了地麵。那些壯漢在我下來之前丟的發亮的石頭,懸在我頭頂上方很遠的位置,我趴著的地麵上冰冷潮濕,遠處有滴水的聲音,上麵的那道地縫口現在在我眼裏變成頭發絲一樣的細線。

我從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自己已經無法估計到底有多遠的距離了,真是感謝,我還沒有腦漿外流。之前從7號那裏得來的思維體,在我恢複的時候,會有一種肌肉酸痛的感覺,可是這次張一默給我的思維體,在我恢複的時候,有一種喝醉了的感覺...這種思維體開始進行自我修複的時候,我會感到頭暈,但恢複速度極快(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頭暈以為很快),不多一會,我就站起來了大量周圍的環境了。

這裏地麵微微泛著綠光,道路非常宅,我一個人站正了都覺得有些擠,隻好側則身子貼著牆站。這條所謂的路兩頭都是通的,風是往左邊吹來,我往這風吹過來的方向慢慢走去。接著腳下微弱的光線,我判斷著自己走的路是否需要拐彎,這裏非常潮濕,我越往前,裏麵就變得越濕滑,這幾天我一直沒有脫掉鞋子,如果是尋常人,估計腳已經和鞋子粘在一起了。我往前走了有四五十分鍾,順著牆壁拐進了一條寬敞些的胡同,進入胡同後,原本微弱的光線也消失了,我隻能在黑暗中摸著牆壁前行。

由於牆麵一直延伸,我大膽的往前邁著步子,不料路忽然沒有了,我一腳邁空跌進了一個對堆滿紙的地方。這個地方像是個房子,我聽到我掉下來以後,連帶著掐一些東西也掉落到地上,聲音在周圍回響,以回音判斷,這房子應該有六七個平方。

我小心翼翼的保持掉下來的姿勢不敢亂動,因為不知道情況,怕弄壞了什麼。等周圍聲音都差不多安靜下來後,我餘光看到我的左上放的地麵,有一絲亮光,這對於我一個在黑暗中完全盲目的人,無疑是一道希望之光。於是我輕手輕腳的翻身起來,用腳試探著下了地,慢慢靠近那道發光的縫。

當我到達那道光跟前,我發現,這光是來自一條門縫,我透著門縫往外看,竟然看到一棵渾身泛著金光的參天大樹立在空中!一時間沒能相信住自己的眼睛!愣了愣神再次往外看,這一下沒錯了,不是我眼花,外麵確實有一棵渾身發這金光的參天大樹,就飄在空中...應該是長在空中!它茂盛的枝葉像是一把巨大的傘,將周圍的一切罩在這把“巨傘”之下。

我不禁推開門走到外麵看個一清二楚。這是我第二次進入這神山內,前幾天一直待在神山上麵,現在進到這深山地麵之下,見到這種情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踏出門後我才知道自己所在的是一間靠在壁上的房屋,這裏麵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山穀,或者...應該說這裏就像是被一個巨大的圓形樁子砸出來的一個凹槽,我站在邊沿往下看,下麵非常深,沿著山壁全是平頂的房屋,一層層疊起來的房屋就形成了天然的階梯,如果生活在這裏,就可以沿著房屋定去到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除了...那棵發光的樹上麵。

山穀被大樹照亮,似乎永遠不會有黑夜,看得出來這裏曾經是個繁榮的地方,和上麵的洞穴比較起來,這裏則更像是一座城池。我順著房屋一直往山穀下麵走去,途中經過各式各樣的房屋,這些房屋的門口堆放著很多精美的手工藝品,但都會取自於那可發光的樹的葉子。我撿起一頂像是帽子的東西戴在頭上,這帽子也是會發光的,我想著萬一之後遇到看不到的地方,我也算是有個光源,在這些不見天日的地方,光還有多麼重要!

我一路向下,走了許久,感覺到越往下走環境越潮濕,四周圍開始彌漫起濃濃的水霧,空氣裏隱約透著鐵鏽的味道,看來這下麵應該有水源,不知道是不是我在上麵山洞裏遇到的那些地下水。現在我應該到了山穀的中下層,部分靠牆的地方已經長出了青苔,我盡量放慢腳步,仍然滑到了好幾次。

就這樣走一步滑兩下,我前行的速度慢了好多,過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後,終於自己都忍無可忍了,幹脆走到邊緣終身一躍,哪知道這一跳一下就到了地麵,原來自己也就差個十幾米就能到。

落地後我名下感覺腳下不平穩,這地麵坑坑窪窪,時不時還會被長滿刺的藤蔓扯住衣褲,山穀下麵由於水霧彌漫,我借著這頂發光的帽子勉強看得見一小部分的環境。

“什麼地麵啊?”我抱怨著沿往中心走去,走了有五六米,腳下踩著的路麵忽然就坍塌了,接著我又一次往下掉落,這一次掉落的時間有些長,最後直接“咚”的一聲落到了水裏。

水冰冷刺骨且非常粘稠,一股鐵鏽氣味貫穿我整個大腦,這和山體上麵洞穴裏溫暖的地下水完全兩碼事,落入水中的我不敢呼吸,閉著眼拚命往水麵浮去,在水中劃動手腳時感覺阻力增大,而且還會有什麼碎塊撞到我身上。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衝出水麵,那頂發光的帽子在我落水後便不知所蹤。

這其實是沼澤嗎?我意識到哪裏會有水是這種感覺的?但又感覺和沼澤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說不出哪裏不同,可起碼,我遊上來了。

出了水麵我用手抹了把臉,睜開眼睛使勁呼吸,那股鐵鏽的味道一直圍繞著我,聞久了讓我的胃很難受,我感覺自己隨時都會吐出來,憋著一口氣努力朝著勉強可見的邊沿遊去。

一番掙紮之後,我到了所謂的邊緣,伸手扯住岸上的一根滿是刺的藤條,用力將整個身體拖出水麵。岸邊的地麵和上麵一樣坑坑窪窪,我一屁股坐上去聽到了清脆的斷裂聲,稍事休息片刻後,我開始思考,發現有些不對勁,身上這些沁濕了的地方滑唧唧的,部分幹的地方,開始變得僵硬,像是起了一層外殼將皮膚緊緊的扯住,這感覺就像...Aunt-Flo's-in-town那段時間一樣...這馬上讓我聯想到這凹凸的地麵...我伸手細細撫摸著屁股下的“地麵”,身為一個差勁的畫家,我好歹也摸出了這地麵上鋪著的到底是什麼!

老天爺!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被自己的推斷嚇傻了,背上寒毛一根根立起來。

天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祭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