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四周依舊漆黑一片,**********隻能摸索著周圍的地麵慢慢前行,剛往前爬了兩步,背後一個聲音在我背後歎氣道:“作為一個人,你這樣在地上爬簡直太丟臉了。”說完一把將我扛起大步往前走去。這聲音不是寺廟後麵通道裏的那個人!
“你剛才救了我對嗎?”我被他扛起,頭衝地。他個子很高,說話的聲音好聽,這種人在我們一起進山的隊伍裏麵並沒有,那他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他單手扛著我,似乎選擇了一條很平穩的道路前行,除了剛才那句話以外他不再和我多說別的,我非常希望這條路快點到盡頭,我還要趕著去救7號。
在黑暗中前行了有半個來鍾頭,我終於在地麵上看到了一點點他雙腿的影子。有光亮!我心中大喜,這是要到出口的意思!不管出去是到哪裏,隻要讓我看得見,我就能想出辦法。我用手拍拍他的後背給他說讓他放我下來,他停下腳步將我放下,一直頭衝地的我大腦充血,這猛地站直了還有些暈乎,一下沒站穩往前一跌,頭磕在一塊胸肌上!接著一隻手掌著我的後腦勺,將我整張臉貼在那胸肌上!然後從這胸腔裏發出聲音來:“跟我回去。”聲音和剛才扛著我的那個人不一。天呐擼!這特麼又是誰?他是在跟我說話?還是在跟那個剛才扛著我的人說話?
“不要。”之前扛著我的人回話了,簡短兩個字,態度堅決。
“我可以馬上殺了她。”用手掌著我後腦勺的人一把抓起我的脖子將我提到空中。這尼瑪關我什麼事?雖然我死不了,但是我還有事情要忙,你們要撕就慢慢撕,讓我先走啊!
就在我內心吐槽的一瞬間,那個扛著我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身後了,說話的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可能你會先死。”他說這句話語氣非常禮貌,我能夠想象得出他臉上露出的諷刺的微笑。這些人都是神人!行動飄忽不定,說話內容神秘莫測。
抓著我的人沉默幾秒後將我摔在地上,我猜他可能馬上要走,電視裏不是都是這麼演的嗎,所以我不等他反應,落地瞬間反身往剛才那個方向撲過去,抱住那人的腿張嘴就是一口,拚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咬下去!那人穿的褲子不是很厚,我這一咬,他小腿馬上就流血了,但還沒來得及讓他踹我,身後扛我的人已經過來將我拉開。我聽到那個被咬的人很憤怒,不知道礙於什麼不好發作,快速離開了。
“哇!你好酷哦!”身後將我拉開的人感歎的說到:“你居然把他腿咬出血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就算是我,有傷口也會流血啊。”我帶著不屑的語氣回答他。
“就算是你?”他把關注點放在這幾個字上麵,重複說出來,像是在問我。我不多說,開門見山直接問他:“你到底是誰啊?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們怎麼出去?”這些問題裏麵最重要的是最後一個問題,怎麼出去,找到了路我就要去找張一默。
“額...”他並不著急,再次將我扛起,邊走邊和我說話:“我之前被關在這裏,剛才山體震動,我逃了出來,正好看到你快掉下瀑布了,就順便把你救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隻能順著光亮一路將你帶過來了。”
“光亮?”我好奇他說的光亮是什麼:“怎麼我看不到?什麼樣的光亮?”
“就是那種一條條很長的光帶,這些光帶到處都是。”他說。
“光帶?!到處都是?!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我特麼什麼都看不到,這裏漆黑一片好嗎?!”這簡直是在搞笑!這裏別說光了,剛才我勉強看到的影子都是我頭暈導致眼冒金星的錯覺。他居然說這裏到處都是光!
“結果你看不見啊...”他在我的質問之後,用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這...這是在鄙視我的意思嗎?天呐!我就不能遇到一個正常人嗎?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了好遠,忽然他站在原地不動,我不知道什麼情況,問他:“是到了盡頭了嗎?”他不回答我,我感覺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完完全全的愣住了。
“怎麼了?”我覺察到事情的不對勁,難道是剛才那個被我咬了的人回來尋仇了?
他將我放下,沒有解釋什麼,我回頭看向他麵對的方向,在這漆黑一片不知道哪兒是哪兒的地方,有一點藍光若隱若現...又是藍光!這感覺很熟悉...我有各種猜想,但直覺告訴我,那是塊手表,所以...
“張一默?”我試著喊了一聲。
“尼尼,不是叫你在原地等我嗎?”對方回話了,果然是張一默。
我拉著這個人就往張一默那裏跑去,“7號!那邊有個瀑布,7號掉下去了!他說那是輪回之門,他為了救我自己掉下起了!”我抓隻張一默的手,情緒瞬間爆發,哭著喊著要拉他往回走。“他掉下去了!讓我等你來救我,我們現在去找他好不好!他就是掉下瀑布而已,我們去找他好不好!”
“那個小夥子...我們暫時找不到他了。”張一默有些凝重的回答我。我不明白他說的暫時找不到是什麼意思,心裏不甘願被壞念頭澆滅希望,抓著他的雙手摳緊了,“什麼意思?怎麼會找不到?他肯定是落到下麵的水域裏了!我們下去找肯定能找到!”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裏叫輪回之門,如果有人掉下”被我拉過來的人開口話還沒說完,張一默就打斷他說道:“那個瀑布是個傳送門,他可能被傳送到了別的地方,比較遠。”
我聽到這裏,心裏的希望之火又亮了一點。“那我也跳下去,不就可以傳送到他那裏了嗎,然後我再把他帶回來。”說真的,我心裏有些激動。
“尼尼,”張一默用手摸著我的頭發,“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恒塔會找到回來的路,你不要擔心。”他管7號叫恒塔,要不是那個大螺絲龍卷風這樣叫7號,我似乎真的不知道7號原來還是有名字的。張一默的話讓我安心不少,他說7號會找到回來的路,說明7號不會遇到太大的危險。
等我平複好情緒,張一默對著另外那個人冷冷的問:“名字。”
“劉久久”那人回答。
“跟著吧。”張一默歎口氣,冷冷的回答。
“是”叫劉久久的人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完全變了,他們認識嗎?
“對了,之前我們離開殿堂的時候,你說還剩7個小時是什麼意思?剛才這山震動是不是你說的事情?”由於我看不到路,張一默背著我往前走,劉久久跟在後麵,我忽然想起來仁登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又想到剛才山體那麼強烈的震感,殿堂那邊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
“我來這裏的時候,看到了塊有刻度的輪盤,鑲嵌在一堵牆內,牆上是鏤空的,在輪盤上方有一個齒輪,齒輪往牆內連接著更多大小不一的齒輪。這個輪盤每走一個刻度,就是我們的3個小時,從我進入這山裏之前在殿堂裏的時間是32個小時,那個輪盤上的刻度有13個,而輪盤的最末端有一個齒輪,如果齒輪走到了輪盤上方那個齒輪的地方一重合,我猜想肯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張一默一步一步走,慢慢給我解釋著他說的那個時間點的原因。“我猜想之前的震動肯定跟著輪盤有關!然而那個被恒塔鎮下去的五芒星,肯定某種機關。看來那個輪盤應該是用來啟動那個五芒星的開關的。”
“就為了震一震山洞?”我不太明白這個開關有什麼意義。我確實時差點死,但為了弄死幾個人,就把山洞弄得快塌方了,這是不是得不償失?“殿堂那邊有沒有什麼損壞的?”
“那邊因為不是真實歸屬環境,所以這裏的崩塌對它是不造成任何影響的。”張一默給我解釋,“所謂真實歸屬環境,意思是指那個環境原本並不是在那裏的,那道門就像是任意門一樣,剛好連同到另一個地方,所以這裏出現山體震動,是不會對那個殿堂造成影響的。”
我趴在他背上似懂非懂的點著頭,莫名其妙的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他有一句沒一句的哼著歌,我耳朵貼在他脖子上,他的聲音在脖子裏發出共鳴就是很好的催眠,沒過多一會我就睡著了。不過我睡得不是那麼熟,模模糊糊的聽到他和劉久久在說話。
“你不該出現在這裏。”張一默語氣平和。
“我不會讓他得逞的。”劉久久像是在辯解。
......
“我要跟著你修行。”我斷開了一段對話,朦朧中又聽到劉久久的聲音:“我和他不一樣。”
“我遵守你們的規則,但這一切都不能讓尼尼知道。”張一默似乎停下了腳步,語氣仍舊平和。不能讓我知道的事情是什麼?他們在說什麼?我來不及思考,濃濃的睡意再次將我帶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