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迷路(2 / 3)

另外,這牆上的波浪也很奇怪,並不是傳統的波浪半圓組成的柔和規則的波浪,反而是那種激起浪花一般,在每個波浪頂上都會單獨有一個小水滴,看著就活靈活現的像我們身處海上走廊,一半在水下一半在水上,浪花打過來正好看得清楚它的側切麵。如果按照這圖案不斷身高來判斷,那麼再往前走就會看到整個牆壁全部被波浪包圍,最後隻剩一條條水紋來表示我們已經徹底進入海內。為什麼要繪製這種東西呢?誰會想要在這山上感受海底世界呢?我想到這裏忍不住用手去摸牆壁,結果並沒摸到什麼繪圖痕跡,反而是一層光滑的壁麵。

內雕?

我遲疑的看著那些繪圖,手在光滑的前麵上來回撫摸。這外麵光滑的壁麵感覺就並不太冰冷,手摸上去傳來柔軟的感覺。我拿來手電照著遠處的強上,雖然很微弱,但還是看得到反光。看來應該和進廊道時看到的牆一樣,都是用蠟做了一層外殼。

為什麼要用蠟做外殼呢?為了防水嗎?還是怕氧化?這後麵難道不是石頭嗎?或者是為了給這廊道裏麵保持幹燥?不過看來應該更像是保護這些牆上繪製的東西。

我更加好奇這些圖案將會帶我們走向什麼地方。

肖雨見我不說話,又是摸牆又是照燈的,不明白我在想什麼。拍著我問:“怎麼了?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了?”

我看著他發呆,其實腦子裏麵還在思索。我遲疑的這些東西,似乎並不能代表什麼。可到底是什麼地方讓我覺得奇怪呢?

我無奈的搖搖頭,因為我說不出到底什麼地方奇怪,所以並不希望自己的胡思亂想引起大家的恐慌。

“你說你這個人,有什麼就說嘛,幹嘛悶不吭聲的。”肖雨不耐煩的埋怨我。

我低頭盯著地麵,已經沉寂在自己的思維當中。我用手指在地上畫著那些波浪,心裏假設著一件事情:如果,這裏並不是一個海底走廊,如果這兩邊的牆壁上的波浪是打在我的眼睛上,如果我很巨大…如果說,這並不是什麼走廊,那麼就應該是一個很大的東西出水過程中所看到的景象。我會這樣想是因為我畫過一半水下一半水上的場景,確實也就是這感覺。

如果我的猜想繼續,那麼這條廊道模仿的就是一個東西出水的場景,會不會是一個人出水過程中所見到的呢?他們隻是將整個場景擴大了做成廊道而已。那個人會潛水,或者是掉到水裏了…唉想不下去了,誰會無聊到爆的把這種事情做一條走廊啊?

“水是生命之源。”7號神出鬼沒的又發聲了,或許是空間太小,它始終不喜歡具象化出現。

“所以呢?每個人下一次水就要挖個地道來紀念下?”我不懂這個山內廊道存在的意義。

“但凡和神有關,和生命有關,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傳說。”7號忍著不耐煩繼續說。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有你就說呀。”我也不耐煩,它為什麼每次都像在提醒我?為什麼不能直接說?我們這又不是考試又不是上學。

“我跟你說真累,你想啊,傳說裏麵會有屍體的,必定是祭祀,會有文字的,必定是神諭,會有光亮的,必定是聖地。”它一邊說著一遍變成哈士奇走到牆角東聞西聞。

真是總結性的話,不愧是神的記事本,一下就總結出了主要內容和中心思想。按照它的意思,這裏這麼多屍體就必定和祭祀有關,可是,祭誰呢?祭一個不慎落水的人?不,既然是描繪的波浪,那應該是祭海裏的什麼。波塞頓?!波塞頓喜歡吃長蛆的人?或者是祭海怪?可海怪應該也不會喜歡吃變質的食品啊。到底是祭誰呢?為什麼要在山上祭祀海裏的東西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原本在海底的火山也有可能變成高山,原本地麵上的城市也有可能地麵下降而沉入海底。隻是不知道這個廊道成型的時候是在什麼位置。”7號走過來對我說。

我又看了看兩邊漆黑一麵的廊道,不管這廊道存在的目的是什麼,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出去。

“走吧。”我對其他人說。

剛才我一直自言自語或是悶不說話,暗暗的和7號溝通,他們已經開始定義我有神經分裂的事情了,路上Grumpy還關心的說:“三小姐,您要注意身體,有時候,最近這段時間您壓力大會產生幻覺,一定要小心。”

我無語的點頭,知道他也是為我好。

我們一路往前走這,兩邊牆上的波浪花紋確實有想下降的趨勢,看來我的分析沒錯。隻是那會走動的屍體為什麼會從進門方向過來,我們為什麼會全部都搞反方向,這絕對不是因為滅燈的一瞬間迷失方向這麼簡單。

7號以哈士奇的樣子跟在旁邊,我心裏繼續和它對話。

“你不覺得那屍體很奇怪嗎?都那樣了,怎麼會有呼吸聲?又怎麼會走動?”

7號似乎也對這點感到奇怪,歪著頭說:“我也不知道,隻是那屍體身上穿著打扮並不像死了很久,那鞋子多奇怪,後麵尖尖的一個柱子撐起整個腳。”

“額…那個叫高跟鞋。”我才發現它似乎對現代世界很陌生。

“現在的人都穿這樣的鞋?不難受嗎?”它驚訝的瞪著眼睛,看起來非常搞笑。

“你的記憶停留在哪個年代?”我好奇它上一次從那個獨立空間出來是什麼時候。

“我記得那時候有一個叫卡帕克的人,在這一帶建立王國,他自稱是太陽神之子,人們很崇敬他。”7號回憶著它對這世界的記憶。

“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我白它一眼,果然它很古老。“現在已經過過去了快一千年了。”

“那人還活著嗎?”7號歪著舌頭突起表情嚴肅的望向我,我看著它那樣子,笑得氣都喘不上。背著我的肖雨無奈的搖搖頭,他心裏肯定在想我已經瘋了。

“你見哪個人類能活將近一千年的?”我終於笑完了,深呼吸調解下。

“不過那屍體真的有點奇怪,你不覺得嗎?”7號別過頭去看著前方。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它怎麼會從入口的方向走過來?入口自由石階並沒有其他的路啊,難道它是從山外進來的?”我趴在肖雨背上用手指敲著他的肩膀。

“肯定不可能是從山外進來的,它穿著那樣的鞋子是根本不能走上來的。”7號忽然提起鼻子嗅了嗅空中的氣味,轉頭對我說:“不對!我們有走反了,剛才那股屍臭又出現了!”

我一聽趕忙拍著肖雨,大喊其他人停下來,他們圍過來問我怎麼了。我拿過Doctor手裏的電筒就往牆上照。

“草!”我暗罵一聲,指著牆上的波浪說:“我們又在往回走。”

他們順著光亮看去,果然牆上的波浪又升到半牆高了。

這尼瑪真逗!我們又迷路了?

“我的天!這怎麼可能?”Doctor捂著額頭難以相信的說,:“剛才我們絕對不可能弄錯方向。”

“我知道,但是我們確實是在往剛才那屍臭濃烈的方向走去。”我無奈的說。

所有人都瞬間茫然,肖雨將我放下,用手電照著兩邊黑漆漆的廊道,他不能相信我們真的會在一條之路上迷路。

“你們先不要著急,我想起一個事情。”我招呼他們圍過來,接著說:“之前阿城說他在進入煙山時,曾遇到了迷宮,他們能出那迷宮是機緣巧合的情況,並且出去也不是入口處。我們現在身上沒有他們當時攜帶的那麼長的繩子,現在我們每一件裝備都很重要不能浪費。我建議我們每個人找一個隻有自己知道的方法來做個標記,不管是什麼,隻有你自己知道。然後我們再往遠離屍臭的方向走,如果再次走反,起碼我們能知道我們一直迷路的地方是不是一條直路,或者是進入了其他的岔路。”我一口氣說完我的想法,他們消化了幾秒後都同意,然後各自分開去做自己的標記。

我拿出背包裏的瑞士軍刀,找到一個牆麵有葉子紋路的地方,用刀劍劃開牆表麵的蠟殼,然後在手指上劃口子,擔心血不夠用,我還把左手除了拇指以外的四個手指全部劃了大大的口子,將血滴進那蠟殼破開的小洞裏,裏麵葉子紋路是用銳器雕刻的,我滴進去的血沿著葉子的凹槽慢慢散開,將整個葉子的輪廓全部勾勒出來。旁邊7號看著我左手全是血,那眼睛瞪得一個大一個小,嘴憋得跟老頭一樣,臉上寫麵了嫌棄的表情對我說:“你是不是什麼邪教的?”

“去你大爺的邪教。”我一眼瞪過去,心裏暗暗說道:“你特麼見哪個邪教的還怕屍體的?我這叫做獨特,凡是獨特的,必然會起到難以模仿的效果。”

“這有什麼不好模仿的?”它看著我那手指上的血已經漸漸凝固了,無奈的搖搖頭,趴在旁邊雙前腿交叉,歎口氣說:“你為什麼要讓他們各自做記號?難道你擔心是有人故意帶你們走錯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