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之前,東方就會出現一顆很亮的星星,人們稱它為‘啟明星‘。其實啟明星就是八大行星中的金星,它是八行星中與地球間的距離最近的,因此亮度也很高,所以很引人注目。當它出現在東方地平線上空,預示新的一天即將到來……守護啟明星
楔子
“筱晴”,正在田間追逐蝴蝶的小女孩聞聲猛然轉過頭看到不遠處的少婦便撒退奔向她,衝到少婦麵前,用稚嫩的小胳膊一把抱住少婦的腿,企圖順著腿向上爬。
少婦溫柔的笑了,眼神充滿母性的慈愛,半蹲下身子將女兒緊緊的攬進懷裏,一手食指屈起刮著女兒小巧的鼻子取笑道:“都五歲了還要粘人啊?以後媽媽就叫你纏人的小喇叭花吧!”
小女孩用小手緊摟著媽媽的脖子稚氣地問道:“我是小喇叭花,那爸爸是不是大喇叭花呀?”少婦一愣,隨即尷尬地笑了!
第一章
第一節
“你TMD欠我的白麵兒錢什麼時侯還?咱兄弟還等錢花呢!”頂著光頭滿臉橫肉的大漢揪著被嚇得瑟瑟發抖麵色蒼白的瘦削中年男子厲聲問道。
“許老大,你再通融兩天,我一定湊足錢給你送去。現在我癮又犯了,受不了了,你再借給我點兒吧,我到時一起還你。”吸著鼻涕眨著泛淚的眼睛,男子一麵忍著毒癮,一麵膽怯地瞅著被稱作許老大的人。
“你小子活膩了!欠了半年錢現在還TM和我討價還價,不教訓教訓你,你就忘了我是誰了!弟兄們,給我上!”
話音剛落,一群混混撲到男子身前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毒癮發作的男子綣縮著被打痛的身體,抱著頭毫無反抗的力氣。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以多欺少算什麼爺們兒!有能耐和俺單挑!”一高大壯碩的中年男人操著東北口音吼道。
王映雪拽著丈夫的衣角輕聲提醒道:“別惹事,報警處理吧!咱們還要趕火車回家。”中年男子撥開妻子的手,邊推搡著她遠離這片混亂邊焦急地道:“等警察來了他早被活活打死啦!這旮瘩的人也挺狠地!”他眼神溫柔地看著妻子聲音粗嘎地說:“你別摻和進來,拳腳不長眼睛。放心,俺沒事兒,一準兒擺平他們。”不顧妻子的反對,李家樹毅然轉身衝入那群人中。
“好小子,你敢管咱哥們兒的事兒,不讓你嚐嚐大爺拳頭的滋味你就找不到北了。兄弟們,誰也別上,看我一個人怎麼收拾這不知死活的家夥。”說著一拳揮向李家樹,李家樹身子向後一傾躲過了這來勢洶洶的一拳,趁許老大怔愣的瞬間抓住他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將身材魁梧的他摔倒在地,接著補上幾腳,最後踩在他的胸上威脅道:“還不趕緊把人放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沒想到老大這麼快就被撂倒了,還沒回過神的混混們仍在發呆。
許老大憤怒地看著李家樹,不情願地對手下道:“把那廢物放了。”混混們本不服氣,但看到大哥在那東北人手上,便順從地放了那瘦弱男子。
撤下踩著許老大的腳,李家樹怒吼道:“還不快滾!”
許老大慌忙站起身,不甘心的他背對著家樹暗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回身桶向他的肚子,毫無防備地,家樹結實地中了這一刀。那群手下見勢衝上去暴打難有還手之力的家樹,打鬥中不遠處傳來警笛聲,眾人知事有不妙紛紛逃跑。
報警回來的王映雪見倒地的丈夫立刻撲上去抱著他,淚流滿麵地大喊道:“家樹,你醒醒,家樹,你別嚇我!”
醫院裏,映雪在走廊不安地來回踱步,雙手顫抖地交握著,淚不住地奪眶而出,小聲念叼著,“家樹不會有事,家樹不會有事。”
一名醫生推開手術室的門走了出來,向奔過來的映雪詢問道:“你丈夫是什麼血型?”“B型血”
醫生轉身向身邊剛走來的另一名醫生說道:“快,找B型血的供血者,病人急需輸血。”不一會兒,那醫生領來了一個麵色憔悴略顯瘦弱的人去醫務室抽血。手術進行了六個小時,家樹已度過了危險期。
吳啟良感恩於李家樹,一直陪伴在家樹的病床邊,隻是定時會跑去一邊偷偷吸幾口毒品。家樹的身體在慢慢恢複,但由於傷得很重,傷口一直隱隱作痛。
為了能供上自己不斷加大的需求,吳啟良經朋友介紹開始到中緬邊界一帶運輸販賣毒品。但又擔心家樹在異鄉會有困難,於是他在去運貨前囑托他的朋友劉雲生幫忙照看他。
一日,映雪去車站訂票,家樹的傷口又開始痛,劉雲生趁機忙遞給他一支香煙,道:“李兄弟,抽根煙,緩解一下痛苦,很有效的。”
“嗬嗬,我老婆不喜歡我抽煙,我已經戒煙好幾年了。”家樹搔搔頭,很為難地說道。
“怕什麼,我幫你瞞著嫂子!現在傷口疼需要它鎮痛,而且這地方這麼悶得慌也該解解悶啊。”說著把煙點燃遞到家樹嘴邊,家樹不好推辭隻得接受。
就這樣,兩人談話間劉雲生勸家樹吸了兩支煙。臨走時又偷偷塞給家樹兩盒煙,語重心長地說:“這煙你收著,疼時就吸根,肯定管用。”
映雪回來時聞到丈夫身上的煙味,緊皺著眉頭責備道:“你怎麼又抽煙了?不是答應我不再抽了嗎?你現在又有傷,抽煙更傷身體。”
“我就是疼得心煩抽支煙緩解一下。”家樹不好意思地偏頭避開妻子逼視的目光。
“唉!你呀,總不會照顧好自己。票我買好了,下星期一的車,醫生說你這五天裏按時上藥服藥會恢複得很快,我們坐臥鋪回去的路上你也能休養得差不多了。這一個月來真多虧了啟良,雖然你是為救他而受傷,但他對咱們真的好得沒話說,對你像對親哥哥一樣好,可惜,他下星期五才能來,趕不到一起了。他說回來後還要去廈門,唉,他一個人也怪不容易的。”
“有機會咱們一定能再遇到他的。”
第二節
“你個混蛋,為什麼要給他吃那玩意?你知不知道我的命是他撿回來的,如果他有事,我再死一次也還不了他的情。”吳啟良緊握著拳頭,憤怒地看著劉雲生。
“我這也是為了他好啊,你看他疼成那樣,吸吸白麵兒正好可以幫他解脫。唉,本來以為可以撈上點兒錢,誰知道那小子這麼快就回黑龍江了,我還賠了兩盒煙,虧大了!”劉雲生眯縫著的三角眼裏分明寫滿算計。
“你TM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非殺了你不可。”鐵青著臉,吳啟良一拳砸向一旁的鏡子。嘩地一聲,鏡片應聲碎裂散落一地。
從沒見過瘦弱的吳啟良發這麼大脾氣,劉雲生也有點怯了,一邊往外走一邊嚷著,“你為了那家夥和我反目,老子今後和你一刀兩斷。以後想向我賣白麵兒,門兒都沒有!”
第三節
筱晴抱著小板凳走到門檻前,坐在板凳上眼睛巴巴地看著院門。
“筱晴啊,來,奶奶領你去串門兒。”花白頭發的李奶奶一手柱著拐杖用另一隻枯皺的手招呼著孫女兒。
“不要,奶奶說爸爸媽媽要回家了,我得在這兒等他們回來,要不然他們又趁我不在家時跑了。”筱晴執著地守在那裏不肯離開半步。
“你爸你媽給你賺錢去了,這回回來就再也不回去了,在家開餐館陪著你供你上學。”李奶奶既無奈又心疼地摸著小孫女兒的頭哄道。心想:等他們夫妻倆回來了,一定不讓他們再出遠門了,這孩子不能離開爹媽。為孩子賺再多錢也不抵陪她一起生活!
家樹自從那日吸過那兩支煙後便忍不住總想吸煙,幾天功夫,戒煙數年的他吸掉了兩盒煙。而且不吸煙時身上發冷打顫,也會流淚流鼻涕。映雪覺得家樹最近的行為很反常,回家後便拖著他去找醫生為他診斷。
醫生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你丈夫吸毒上癮了,要想治療,趕緊送他去戒毒所。”
映雪腿一軟,一個踉蹌差點昏蹶過去。
家樹吸著鼻水,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睛看著醫生,接著又衝上去雙手緊抓醫生的肩頭用力搖晃著大喊道:“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你弄錯了,這是煙癮,這是煙癮,不是毒癮。”
醫生一邊試著擺脫他的糾纏一邊對他們解釋,“從你們說的情況看,那人是在香煙裏摻了毒品,所以你才會上癮。”
家樹怔愣地鬆開鉗製醫生的雙手,怎麼都不敢相信吳啟良會借他朋友的手如此“報答”冒死救他性命的人。
怕心髒不好的母親禁不起這突來的打擊,映雪哄騙著她帶著筱晴去大伯家住些日子,但筱晴死活都不肯去,非要纏著映雪,怕他們又丟下她不管了。不得已,映雪隻好將她留下來,盡量避免讓她知道所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