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好奇地拿起旁邊的一小截枯枝,不斷的挑著那個小家夥,每當許嘉的小樹枝動著它的身子時,它的身體就會縮成一團,然後就會又伸出不知是腦袋還是尾巴的部位來,不斷地向著剛才樹枝所在的空中探著!這個家夥,還很好鬥呀!
它的全身都是黑色的,個頭並不大,縮起來像一塊嚼過的口香糖。而伏在地麵上向空中探出來時,真的很像一坨黑色的鳥糞,底下圓圓的一坨,頂上帶著一個晃來晃去的尖部。如果仔細地看的話,還可以發現,它的身上是有著密密的一道一道的細小環紋。反正,怎麼看,怎麼也不可能把它和可愛之類的詞給聯係到一塊!
許嘉拿著那隻小樹枝這次按住了它,結果,它一下子探起頭來,貼在了小樹枝上。許嘉拿起小樹枝時,那個家夥就那麼地吊在上了麵,然後不斷地縮著吊在空中的那個部份,而已經貼在了樹枝上的部份,則不斷地向著拿著樹枝的許嘉的手的方向伸縮去…
“哎喲!真惡心…”許嘉撇著嘴一下子彈出樹枝去。
樹枝是向著外麵飛了出去,可是…我怎麼感覺在許嘉彈樹枝的時候,有什麼東西飛到了我的臉上?還涼乎乎的…
“啊!”樹林裏響起我的慘叫聲來,原本的那些蟲鳴鳥叫都被我給嚇得縮了回去,隻留下我那驚天動地的一聲在那裏回響著!
我猛地一下子跳起來,然後猛地向著臉上拍去!嗬嗬,並不是我忽然在對自已進行著什麼自我懲罰。而是我完全判斷,剛才被許嘉用樹枝玩弄的那隻螞蟥,在許嘉彈出樹枝的時候,由於受到反作用力,剛才已經彈到了當時正在那裏一起好奇地打量著的…我的臉上!臉上那一小塊冰涼的感受和許嘉現在慌張的神情,已經完全證實了我的這個判斷!
我一下子尖叫著用巴掌掃過了自已的臉,然後很不放心地又再次掃了幾遍。緊張地望著我的許嘉一個勁兒地說道:“好了,沒有了,沒有了!”
這個時候,方天晴和刀龍也圍了過來。白臉和絡腮胡當時並沒有過來,可能,他倆覺得那隻是小事一樁而已。其實,當時我也顧不上有什麼人圍到我身邊了,我隻在乎我的臉上還貼著那個可怕的小東西嗎?
方天晴和許嘉仔細地看了一下我的臉,一再地表示螞蟥真的不在我的臉上了!刀龍甚至還不放心地拔弄了一下我的頭發和衣領,再次向我確認了那隻螞蟥已經被我的如來神掌給不知拍到了什麼地方去了,現在除了我的臉有點紅外,並沒有什麼異常!
我氣衝衝地瞪向許嘉,切牙切齒…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許嘉就連連擺著雙手,笑得已經快岔氣了:“不…不關我的事,嗬嗬…誰想到那隻螞蟥竟然會從樹枝上給彈出來呀…誰想到偏又那麼的巧,剛好彈到了你的臉上呀!嗬嗬…你使勁抽自已的樣子…嗬嗬…看得讓人非常的過癮呀!”
“我掐死你!”氣極敗壞的我向著許嘉探出雙手去…
正躲著我手的許嘉,笑得快斷氣一副氣死人的表情忽然一變,然後連連指著我的手發出了驚叫聲!
“什麼啊?”我疑或地抽回手一看掌心…
“啊!”我再次跳著跳著地發出了尖叫聲,當時,我和許嘉就如同是男女高音在那裏配合一樣,發出的聲音十分的默契!
有隻黑乎乎的螞蟥現在正悄悄地貼在我的掌心裏呢!
我尖叫著連連拍著那隻手掌,如同正在為我和許嘉發出的高難度高聲喝彩一樣!太恐怖了,我的掌手裏竟然正貼著一隻螞蟥!那是多麼恐怖的一種感覺呀,這個世界上可能沒有什麼人會喜歡那個東西貼在身上的感覺。就算是手裏拿一條蛇,也不會讓人生出那樣的恐懼來。因為它們如果在不咬你的情況下,其實是很安全的。可是螞蟥這個東西就不一樣了,它隨便的往你身上的什麼地方一貼,就會咬住你,然後不斷的吸著你的血!而且,你還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當然了,這個時候的我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而是因為那種恐懼和惡心,讓正被螞蟥貼著的那隻手整個都感到麻酥酥的,十分的不自在!當然了,裏麵也因為有著剛才猛拍的結果。
在拍了幾下並沒有把那個東西給拍下來的情況下,我情急之下就用手去揪它了,刀龍和方天晴連忙的製止了我!其實,我也並不願意去那麼做,因為我不想在揪起它的同時,又讓它給貼到了這隻手的手指頭上!
刀龍哈哈大笑著拿出一隻打火機來,打著後,強忍著不斷想笑的感覺,不斷動著火苗,烤在那隻螞蟥的身上…
喂,老大!你幹活也專心點嘛,一邊鼓著嘴偷笑著,一邊烤螞蟥又怎麼能烤好呢,旁邊可是我的肉呀!你以為我的肉烤了也能做那道名菜,嗯,生皮嗎?
不過,這一招非常的管用,火苗剛上去晃了一下,那隻原本平平貼在我掌心的螞蟥忽然一下子就縮起來,然後掉到了地麵上,我的掌心原本它貼著的地方,忽然流出鮮紅的血來!
這一下子,讓我心裏安定了不少!
我狠狠地瞪了一下正在那裏強忍著笑意,以至於表情古怪的許嘉!你這個死丫頭,你等著!
許嘉笑滿肚子想噴湧而出的笑意給漲得臉直發紅,連連雙手合十不斷地做出可憐的表情向我告著饒!
哼!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嗎?我這可是付出了鮮血的代價呀!還不止,你沒見大家現在笑得有多開心嗎?白臉和絡腮胡在那裏笑也就罷了,可是方天晴和刀龍也在那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這讓我這麼長久以來豎立的光輝形像一下子就讓你給全毀了,這實在是不把你給整得滿地找牙,完全不足以平息我心中的…不是怒火,嗬嗬,正確地說,當時我的心中也是又好氣,又好笑!誰能想到那隻螞蟥竟然能讓我變成那個樣子呀,現在,危險解除了,我心中更多的是一種…唉…太沒麵子了!
想我秦川,鬥鐵屍、戰僵屍、擒羅刹、殺腸蟲、戲狼神甚至還幫忙消滅過一隻外星生命體呢!我那些時候是多麼的英明神武呀,沒有想到,我的那種高大形像竟然被你許嘉彈過來的一隻小螞蟥給完全地破壞掉了,唉!真是無地自容呀…
看大家笑得那麼開心,連我自已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原本,為了顧忌我麵子的大家,這一下子是笑得更開心了!嗬嗬,就連自已現在想起來剛才的那種樣子,也是非常的好笑…
我一邊笑著,一邊說道:“喂,我說你們別光笑行不行呀?這裏還有著一個傷員在流著血呢!”
許嘉上前來想要為我包紮,可是被笑得渾身一顫一顫的方天晴給製止了!
哎?難道,我以前把方天晴給看錯了,她竟然是這麼一個沒有同情心的人?眼睜睜地看著我流血也不管,難道是想看著我在這裏失血休克過去?雖然…以這種流血速度來看,休克過去大約還要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可是,人家不是說了嗎?“一滴血,三饅頭。”我現在已經把多少個饅頭給流了出來呀,那可都是我辛辛苦苦地吃進去的各種營養轉化而來的呀!就算是自來水,那也不能這樣浪費呀!
正在我和許嘉疑惑不解的時候,方天晴笑著說道:“螞蟥是帶有不少病菌的,讓他的傷口多流一會兒血,可以讓那些病菌衝出來一些,這是傷口的一種自潔功能,對於健康是有好處的。”
“可是,那些血是一直在流著的呀!沒事吧?”許嘉有點擔心地望著我那正在不斷地向下滴著血的手問道。
方天晴笑了一下說道:“這個家夥身體這麼好,流出這點血來,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過了一會兒後,血開始自已慢慢地止住了。方天晴從急救包裏拿出一些酒精棉球來,將傷口清理了一下。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就算是紮了一個刺的傷口,在酒清的刺激下,也應是感到些許的疼痛的。可是,我現在並沒有什麼反應。清理完血消好毒後,並沒有包,因為並沒有那個必要。可能在消毒的時候,我手掌上的那個小傷口就已經自已閉合了。現在,我隻需注意著近幾個小時內別接觸水,不讓細菌有機會進去,就跟沒事一樣了!
我看了一下掌心,有一個小紅點,應當就是當時被螞蟥咬了的部位。我稍稍晃了一下手掌,讓傷口幹燥一點是有好處的。
仍安座在一棵樹下的白臉笑嗬嗬地問道:“秦川,知道你怕蟲子,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怕到這個地步呀!”
絡腮胡也笑著說道:“唉呀,你剛才那個又叫又跳的樣子,真是差點沒把書生和我的肚子給笑破!那個時候,我倆哪還認得出來你是我倆的高足呀?嗬嗬…”
我尷尬地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其實,以前我還經常上山采藥時,並不怕這些小蟲蟲們呀!可能是在沙漠裏看到了那些蠱蟲後,我就開始對這些東西有點毛毛的了!”
白臉笑著點了點頭,絡腮胡也“嗯”道:“其實,不光是你,現在連我見到一些奇怪的蟲子時,也會暗暗警惕起來!孟蒼的蠱蟲確實是不一般呀,連狼頭神的護衛都被它們給兩下給搞定了!現在傳聞前麵的苗山也是有蠱的,所以,我們大家都應該小心一點!”
我們都應同地點了點頭,昆蟲做為地球上最古老和最適應環境變化的物種,它們是相當奇特的!再加上被蠱這種秘術給特意加工過後,它們能造成的破壞力可想而知!
刀龍有點奇怪於我們剛才提到的蠱,於是我便簡單給他說道,其實,我們是在別的地方考察時,見到過蠱蟲,所以才會一路追蹤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