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剛急著抓犯人。”
“精神病人瘋瘋癲癲就算了,你也瘋了?”
“呃——”
程翰飛語塞,腦門冒出細汗。
廣弘厚冷笑一聲,輕拍程翰飛的肩膀,然後看向林霄,笑眯眯道:“人生何處不相逢。我說過,我們很快就會見麵。”
“不好意思,還請借過。”
他現在沒空囉嗦。
林霄可不慣著廣弘厚,加快腳步繞開廣弘厚。
“略略略。哈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在長廊裏響起。
長廊的另一邊則是白色的牆壁,牆壁上開著窗戶,肇事者雙手叉腰好似看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情,抱著腹部指著林霄笑得前俯後仰。
麵容瘋狂。
他突然轉身,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爬上窗戶,張開手臂,義無反顧地縱身一躍。
砰!
鮮花綻放。
一根染滿鮮血手指重重撞在牆上。
地上濺起了一塊塊帶著筋連著肉的紅色血塊、白色腦漿、黑色筋膜,
灑的到處都是。
嘔!
許多人看到這一幕,胃裏翻湧,開始嘔吐。
現場慘不忍睹。
林霄大為震撼,呆呆怔在原地,看著陡然轉頭,一雙死魚眼直視著自己,透著戲謔,好似看著台上的小醜,又透著股蔑視,那是來自上層對螻蟻的俯視。
四肢冰冷。
這是在示威。
也是挑釁。
他在用屍體跟我說,看,這個無用的人。
“炎彬。”
林霄回過神,全速向著病房跑去。
病房被推開,卓炎彬蜷縮在床上,好似哭累了,正在沉睡。
“呼——”
林霄重重鬆了口氣。
“怎麼樣?”
程翰飛衝進病房,焦急道。
“噓——”
林霄將手指豎在嘴前,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證人都死了,根本抓不到他們的把柄。”
程翰飛不甘道,重重一拳砸在牆上。
怒火在心中燃燒。
“人命在你眼裏就輕如草芥嗎?”
林霄喃喃自語。
“不要發呆了。快去救鬱南晴,鬱南晴肯定也有危險。”
一聲嬌喝讓林霄回過神來。
徐陽冬拉著林霄的手往外跑去。
她的手冷的跟冰潭一樣。
大哥太狠了。
翻不了盤了。
接下來是鬱南晴。
再接下來是誰?
我?
還是林霄?
完了,都完了。
徐陽冬開了一輛悍馬。
很難想象一個嬌豔的美女竟然會開一輛非常男人的車。
她死命踩著油門,速度飆到了160碼。
要知道這可是在市區。
林霄也隻看過劉天工開過這麼快的車。
兩人來到電視台大樓。
前台說鬱南晴已經被解雇了,不再是主持人了。
“真出事了。”徐陽冬跺了跺腳,焦急道,“怎麼辦?”
“徐陽春肯定不會放過南晴。”
“不要急,我想辦法。”
林霄立刻聯係程翰飛,說了事情原委。
程翰飛打包票,隻要人在市裏,就一定會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