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更是自責得不要不要的,要不是自己太大力了,他就不會被撞到頭。
半個小時後,急診室的門被推開了,陸箏連忙上前問道:“醫生,病人怎麼樣了?”
“你老公幾年前是做過開顱手術的吧?”
“他……”陸箏本想說他不是我老公,醫生怕她擔心,接著又道:“他的頭部受到撞擊,會影響他整個大腦神經的,尤其是這種二次撞擊,搞不好會腦死亡。”
陸箏嚇得臉色一白,醫生話峰一轉:“好在撞擊力度不大,沒有生命危險,但有沒有大問題,也要等病人醒過來後再看具體的情況。”
霍景山因幾年前的那場車禍做過開顱手術,這次又撞擊到頭部。醫生建議他住完觀察,等病人醒了後再說。
陸箏去幫他辦理了住院手續,剛轉身就碰到急急趕來的於寬。於寬給霍景山打電話,是陸箏接的,陸箏告訴他霍景山受傷在醫院。
於寬二話沒說就跑來了,見到陸箏,於寬一臉緊張地問:“陸小姐,先生他怎麼受傷的?他人還好嗎?”
“我……”陸箏語塞,不知道要怎麼和於寬說。
“他住哪間病房?”
“608號。”陸箏剛說完這句,便感覺眼前一陣黑影閃過,於寬已經不見了人影。
病房裏,於寬走進去,當看到霍景山頭部被纏了厚厚的一層紗布後,整個人都不好了。陸箏隨後推門進來。
於寬眼裏一片腥紅,看著陸箏問道:“陸小姐,請問先生是怎麼受傷的嗎?”
陸箏低下頭,壓製住心頭翻湧的低落情緒,開口,“是我推他的。”
於寬一聽,臉色變得很難堪,他怒視著陸箏,責備道:“陸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家先生?我就知道,他碰上你準沒有好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他對我無禮,我一時失手推了他一把,沒想到會撞到他的頭。”對於自己的行為,陸箏也很自責。
她壓根兒沒想過要傷害這個男人,畢竟這個男人是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又是錦瑞的親爸爸。
“你沒想到?你沒想到就可以這麼做嗎?陸小姐,我一直都很欣賞你的,也覺得你人不錯。可你怎麼可以對先生這麼殘忍?你知不知道,先生為了你付出多少?”
“他為了你和喬小姐退婚了,喬小姐哭著鬧著出了車禍, 喬先生壓根兒不依。要不是先生做出讓步,你以為喬先生會善罷甘休嗎?你以為你還能安然的站在這裏嗎?”
“陸小姐,就算你不為我家先生考慮,你也應該想想你兒子吧?我家先生到底哪點不好?你要這麼對他?你還嫌傷得他不夠深嗎?”
“你知不知道,五年前,他差點兒就醒不過來?醫生診斷他是腦死亡,可他還是醒過來了?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心裏還記掛著你嗎?”
“可你呢?你就隻會傷害他,陸小姐,我對你很失望。”
於寬一臉的痛心疾首,他平時話不多,這會兒卻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全部都是指控陸箏的不是。
陸箏被於寬的話驚呆了,一向伶牙俐齒的她竟然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她應該想得到的,就憑安妮娜敢私自的綁架她,企圖毀掉她的行為就可以看得出來,喬治是有多不好惹的。
霍景山到底答應了他什麼?才讓喬治心甘情願的同意退婚的?陸箏不敢去想,她的腦子很亂,完全理不出一絲頭緒來。
“對不起……”
“對不起?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說對不起先生就能醒過來嗎?你就能撫平他心裏的創傷嗎?”
“我……我不是故意的。”陸箏眼眶一紅,忍不住掉下淚來,她不想他有事的。哪怕他是背叛了她的,哪怕他要和別的女人結婚,她都可以接受。
卻獨獨不能接受他受到一點的傷害,隻因為曾經相愛過。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行了嗎?陸小姐,你比我都懂很多,如果道歉有用,如果一句不是故意的有用,那這個社會還需要法律來幹什麼?”
“是不是看你不順眼,我隻需要拿把刀捅你幾刀,然後再向你道歉,你覺得這樣有用嗎?”
別看於寬平時呆愣呆愣的,可這話一說出來,到是叫陸箏沒法還嘴了。
“我……”陸箏沒了話回,於寬說得很對,要是每個人都抱著這種心態去做壞事的話,那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先生現在一無所有了,陸小姐,你要是還有良心的話,就不要把先生給推出來,還有,如果先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這裏不需要陸小姐,陸小姐,還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