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闌不解:“我也沒有太過分,不過是小開一下二少的玩笑。”
意抒笑:“那是因為是你啊,其他人誰會想到去欺負他。”
意闌說:“二少不介意那些。”
意抒說:“盡管如此,這也不成為你多次假扮成我調戲他的理由。”
意闌有些沮喪:“意抒,為什麼我覺得你突然變成了我姐。”
意抒笑得十分得意:“這樣的機會不多哦,我不但成了意闌的依靠,也成了她的心理顧問。”
意闌趴在了沙發扶手上,對著心理顧問發愁:“那麼怎麼辦呢姐姐,我還沒有調整好麵對二少的心態。”
意抒嘻嘻笑:“那就不見他——先睡一覺,要是明天起來了還是沒調整好,就戴上眼罩去上班。”
意闌更發愁:“可是,他昨晚約了我今天晚上再見麵。”
意抒問:“你答應了?”
意闌點頭。
意抒又問:“以誰的名義?”
意闌抬起大眼睛,無辜地望著意抒。
意抒問:“那你還記得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意闌點點頭,又搖搖頭。
意闌說:“你去,本來就是約你去,我當時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他是我老板啊,從早到晚看見他,太尷尬了。”
意抒翻著白眼,無奈的:“幾點?哪裏?”
***
正牌的意抒穿著正牌的意抒的衣服,站在正牌的約會場所,等著進行正牌自己的正牌約會。
可是她的心裏十分別扭,因為她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冒牌的冒牌自己,等候著一個約會冒牌自己的家夥。更要命的是約會時間已經到了,那個發出邀請的人還遲遲沒有出現。
過了一會,前方路口的綠燈亮了,車流放行。意抒終於看到一輛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的紅色跑車沿著馬路邊緣開過來,漸漸減速。
車子停下。
齊淳逍從車中走出,快步向她跑過來,跑到她麵前,緩緩停住了腳步。
“對不起我想先去買好票,結果遇到了塞車……意抒?”
齊淳逍的手裏捏著兩張電影票。
意抒皺眉:“嗯,怎麼?”
齊淳逍也皺眉:“你是真的意抒?”
意抒正等得不耐煩:“什麼真的假的,是你自己約的我,我當然是意抒。不是意抒難道還是意闌?——你今天約我打算幹什麼,千萬不要太無趣啊。”
齊淳逍展開眉頭,笑道:“真的是意抒啊。”
他揚揚手中的票:“你不介意一起去看一場電影吧,好萊塢最新的童話題材巨作,根據上世紀五十年代暢銷兒童讀物改編。”
意抒側頭看了看片名,說:“好像我姐特別迷這部,那好吧,就一起去看看。”
齊淳逍笑,將意抒引到車邊,為她拉開車門。
車子開動,齊淳逍一邊轉動方向盤調向,一邊笑問:“意闌呢?”
意抒說:“在家裏,可能睡下了。”
齊淳逍問:“怎麼了?這麼早睡?”
意抒說:“唔,還好吧,沒什麼。不過不是很想見你。”
然後,接下去整個路程陷入了沉默……
意抒顯然度過了一個不錯的夜晚。
有一部好看的影片,一個超大清晰的銀幕,一張舒適柔軟的靠椅,一份獨享的爆米花,一個絲毫不聒噪的同伴。
間歇她側頭看看身邊的齊淳逍,特別專心地盯著大屏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嗯,故事情節確實不錯,難怪他這麼受吸引。
意抒於是也轉回頭,專注地看電影。
電影放完了,意抒走出影院,伸一個懶腰,等候去丟爆米花桶的齊淳逍。
她伸完懶腰,發現又有兩張票子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是什麼,電影不是看完了嗎?”
“大後天晚上的音樂會。”
齊淳逍走到了意抒麵前,笑道:“今天剛拿到的票,不過好像暫時用不上。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和,呃,朋友一起去。意闌似乎對這個也有些興趣。”
意抒瞪著眼,眼中蘊涵著不解。
齊淳逍將票子往前遞了一遞。
他的動作中有著賭氣般的殷勤,非要意抒接受不可的氣勢,意抒終於伸手接過。
她捏著票子掂量在手上,好一會,突然毫無征兆地咧開了嘴。
表情有些忍俊不禁,好似想明白了些什麼:“嗯……你這麼識趣,怎麼辦呢……”
她輕聲,笑:“可是票給了我,我好像又不打算帶上我姐。她一個人留在家裏不去看音樂會的話,隻怕是會有些寂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