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溪“切”了一聲,小心眼的男人。
吃過早飯出門前,鍾異在她唇角親了一下,“晚上我來接你。”
潛溪看他出門,突然笑了笑,有一種妻子送丈夫出門的感覺了。
她收拾好去了醫院,電梯裏人不多,潛溪進去,就看到最後麵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身邊還站著一個八歲左右的小女孩,她覺得兩個人都有些眼熟,還沒回想起來,男人先笑著開口了,“潛小姐。”
潛溪抬頭看了他一眼,回憶起來了,是救過梁輕寒的顧玠,潛溪連忙說:“顧先生你好,”看他手裏還拎著生活用品,她好奇多問了一句,“顧先生有親人住院了?嚴重嗎?”
“我父親。”顧玠回答,“膽囊炎,不太嚴重。”
那還好。
神外在九樓,肝膽外科在十樓,潛溪跟顧玠和小姑娘招了招手,先出了電梯,把書交給梁輕寒,同時說了電梯裏看到顧玠的事。
梁輕寒頗感訝異,“我看他比我們大不了多少,女兒都這麼大了嗎?”
“應該不是她女兒,”潛溪猜測,“估計是他弟弟顧珩顧導的女兒,叫顧言好像,我們大四的時候,顧導的電影《背影》上線,主角就是這小姑娘,她剛戴著口罩,但我看眼睛像她。”
梁輕寒“哦”了一聲,不確定地問,“你說我要去探望一下嗎?顧先生畢竟對我有救命之恩。”
潛溪也不知道,生病住院的要是顧玠那肯定該去,可現在生病的是他爸爸,這......
“去唄,”潛溪最終說,“你是醫生,從專業角度提供點建議,也沒什麼。”
“那行,”梁輕寒表示可以,“我下午上樓看看。”
潛溪想到鍾異說的恒奕回國的事,“他跟六院簽約了你知道嗎?”
“知道。”梁輕寒將潛溪帶來的書整理了一下,留一本,其他放到了靠牆的書架上,“六院花了大價錢把人請來的,跟祖宗一樣供起來,讓他什麼都不用管,專心科研。”
梁輕寒神外的主任都說,恒奕這小子,以後絕對能在某項領域取得重大突破,前途無量。
梁輕寒回頭和潛溪對視了一眼,眼神裏都是:看人家這天賦,這造詣,這待遇。
恒奕當初學醫,純粹是因為梁輕寒要學,他是陪太子讀書的,結果最後自己考上狀元了。
這事鬧得。
中午,梁輕寒拉潛溪去內部食堂打飯,梁輕寒去窗口排隊,潛溪戴著口罩坐在椅子上等著,食堂裏都是醫生,潛溪曾經也是其中一員,如今看到這場景,還有些傷感。
她正看著,她後邊的桌子上突然坐下兩個男醫生,她快速掃了一眼,認出了其中一個頭頂有點禿的汪醫生。
吳一染陷害她的那台剖腹產手術裏,汪醫生是麻醉師,他和吳一染相交很深,可以互相開玩笑,吳一染陷害她的時候,汪麻醉師全程站在吳一染那邊,做假證。
後來她把錄音筆交給醫務科,吳一染跑了之後,汪麻醉師被批評了一陣,又重回了醫院。
潛溪看到他,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梁輕寒打包了飯菜過來,潛溪跟她一起回了辦公室。
吃完飯,潛溪告辭,“過幾天我要出趟遠門,你需要什麼東西直接去外婆那拿。”
“幹什麼去?”
“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潛溪不知道該怎麼說,“回頭你就知道了。”
出了醫院,潛溪給林遠昭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