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老胡臉色不太好,估計是因為包裏的裝備丟了。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帶槍械進山,但是他這回可虧大發了,估計割腕的心都有了。
現在我頭還暈的慌,所以我把包卸下來給了丁肥。
我們就看著那山的輪廓一直往前走,從中午一直走到下午5點才看見山腳。最後丁肥一屁股坐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躺下來,因為他後麵還背著包,所以看起來活像一隻翻了殼的王八,叫道:“哎呦,累死老子了,這回打死我也不走了!這山就在眼子跟前了,咱歇歇行不,要錢也不能不要命啊!”
我也是累的懶得張嘴,一聲不吭的坐下來,順便用手招呼京子和雪妞。這老胡愣是沒帶喘氣兒的,點了支煙,慢慢坐下,道:“哼,年輕人,連我這把年過半百的老骨頭都不如。”
丁肥一翻白眼,喝了一大口水:“我操,您那體積,我這體積能比嗎!”
中午還熱的要命,現在太陽快落山了,又坐在山前頭,竟能從地下感覺有一股股涼氣竄上來。
“這地上還真他媽涼快!”丁肥說。
乘這個功夫當兒,我們順便把晚飯解決了,還好裝食物的包沒落水裏。
眼下休息夠了,終於站起身拍拍屁股進山。
“胡爺,這山這麼大,小莫說了具體方位嗎?”丁肥問道。
“沒說,那小子當時是誤打誤撞掉進去的然後是被水衝出來的,整個過程他自己也不清楚。”京子說。
“你怎麼知道?”我問京子。
他笑笑:“當時小莫剛救出來時,是我和胡爺去派出所做的筆錄,然後領的人。那時還算清醒,說了一些。”
“不難找,那片土上沒樹,基本隻長些小草。”老胡道。
京子說:“胡爺,徐三貴說出登山隊的領頭姓莫這件事你怎麼看?”
不說這茬倒忘了,我估計依老胡的個性是不會輕易相信這種帶路人的,多半是聽了徐三貴說出了小莫,不過這回算栽了一次。
“不簡單,他是有目的性的應該。”老胡悶聲道。
“我看呐,他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丁肥說。
我笑笑,丁肥思維永遠那麼簡單。同時我也注意到商雪一直沒說話,我四下望去,突然發現他竟然不見了!
“雪妞呢?”我驚呼道。
他們也才愣過神,紛紛往四下望去。
此時,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像一層黑紗已經輕輕籠罩了整座山。
“媽的!”老胡罵了句。
隨即我們開始喊:“雪妞!商雪!······”
喊了四五聲沒人回應,糟糕,看來不見了有一陣子了。越來越暗的老林裏不時的傳來陣陣奇特的動物的叫聲,有點滲人。
“喊個甚!打電話呀!”丁肥一語中的,看來他也有思維敏捷的時候。頓時他在我心目中高了八度。
京子飛快拿出手機,聽了一陣,一臉無奈。
“我忘了,這山裏沒信號哈。”丁肥說。
頓時希望又沒了。他是怎麼一聲不響的就沒呢了,奈何我們這兒誰都沒注意到他。想想之前在水裏被徐三貴他們合夥坑,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現在他又不見了,要是給什麼野獸撲了去還真有些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