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2 / 2)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示意他的已經很好了。

“什麼時候你也學會溜須拍馬了?”

我們相視一笑,卻聽見菊夏邊跑邊來喊,“阿遲大夫,快,鳶主子吐血了!”

我與阿遲匆匆趕去後院,我被攔在了外麵隻能由阿遲一個先進去,菊夏握著我的手一臉的擔憂,“鳶主子是在吃完飯之後吐得血,圓明,你說主子會不會又把罪怪道我們頭上?”

飯菜都是我準備的,要是有什麼責罰也該我一個人擔當,菊夏卻口口聲聲說我們,怕是要與我同生共死的意思,我無法跟她解釋,今日可能是前些日子的藥效發揮出來了,這吐血不一定就是壞事。隻能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緊緊回握著她的手。

突然我感覺到身後一股莫名的壓迫感,還沒來得及回頭院子裏的奴才就跪了一地,我知道他來了,鐵青著臉快步走進了房間,知道房門關上了院子裏還是像被烏雲壓著似地。

半晌阿遲才出來,他出來之後就聽見這院裏管事的丫鬟春暖出來讓眾人都散了,看樣子是沒什麼大事。菊夏這才安心地回去準備晚膳,瞧著阿遲似乎有話與我說便沒有強拉著我走。

“你的法子看來很是管用,她體內的毒排除了不少,再調理一陣子怕就沒什麼大礙了。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搖搖頭,看到春暖朝這邊走了過來,“阿遲大夫,爺找您,還有圓明。”

進去之後胤禛正扶著芷鳶給她喂水,地上的血漬還沒去掉,暗紅紅的證明那的確不是體內趕緊的血,沒人知會我們,我與阿遲隻能幹站著等胤禛伺候完了芷鳶。

我實在看不下去他們的樣子便讓眼神再四周飄蕩一會,這件臥室布置得很是淡雅絲毫不顯富貴庸俗,我突然瞧見牆上掛著一個熟悉的物件,那年拿來戲弄舜安顏的紙鳶,那幾筆淡墨的白色紙鳶不帶一粒塵埃,可我的記憶似乎已經塵封許久了。

“聽你那麼說我才知道是圓明救了我,你與阿遲去外屋聊,我想與圓明說些悄悄話,也正好表示一下謝意。”床上的芷鳶說話還有些有氣無力的,胤禛朝我這處看了看就怕我把他的寶貝疙瘩怎麼樣了似地,但估計不想違背了芷鳶的意思便與阿遲去了外屋。

“抬起頭來,讓我好好瞧瞧你的模樣。”

我抬起頭,她看向我的眼神並不像剛才那麼柔弱,“其實我早該猜到是你的,隻是真不敢相信你最後竟然挑了這麼一副身子,我該喊你什麼,安昕還是佟芷鳶?”她說著似乎用氣過度止不住咳嗽起來。

我上前為她順氣,她看出我的身份在門外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所以她的那番話對於我來說不是很驚訝,我的手被她狠狠拽住,“你還是來了,既然來了為什麼不揭穿我呢,看看你的四哥是相信我還是你!”

她像是在炫耀在諷刺,而我還真的傷心了。

“你瞧見了吧,那牆上掛著的紙鳶,你應該記得比我清楚,那是他親手做的,他把這最後的院子留給了你,隻為了這一隻紙鳶為了你。不對,現在是為了我,聽說這院裏的一草一木都是他親自挑選親自栽種的,聽說他等了你十幾年,你聽說了嗎?”

我知道自己的指甲已經嵌入了她的肌膚,她卻不痛,她望著我笑得是那麼得意舒心,我不敢想象自己到底是怎樣的表情,是否一如心那般支離破碎。

“既然你想我活,那我就好好活下去,留你在身邊,陪著我看著那些你愛的人到底會是怎樣的下場,你可瞧見阿巴身上那道道傷痕?如今,我能傷害的不知是它。”

她的話就像是詛咒一樣懸於我的耳邊,我知道我拿她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