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佛堂靜心誦經哪裏知道飄來的荷香竟能擾了我的心性。
“清兒,這荷花是從哪處得來的。”我若是沒記錯,佛堂離宮裏的荷花池甚遠,清兒今早隻出去了一會子,怕不是那裏采摘來的。
“回格格,這花是良妃娘娘處潛人送來的。”
良妃,我與良妃娘娘交往素來不深,心中明白這定是八哥的意思,前幾****來瞧我,恰逢我在繪製花色,他說我的荷花繪得不得韻味。
“備些筆墨。這麼美的荷花畫來做個花樣,你替我繡了送於八哥,也就不枉他這番心意。”
清兒這就去準備了,即使日日吃著補藥,我這身子還是重的很,走路不如從前那般隨心了,我總打趣自己果真做了林黛玉,安樂總問我林黛玉是誰,我與她說就是一無病呻吟的女子。
“看來你今日心情不錯,改日也替我畫幅花樣。”四哥不知何時來的此時才進門。我瞧他臉色大不如從前,黑瘦了許多。
“不是說這次西北一行要些時候,怎麼如今這麼快就回來了。”
四哥自己找了地方坐了下來,眉宇間顯得有些疲倦,我心裏免不了有些內疚,皇阿瑪將他調離京城遠去西北大多也有我的緣故,安樂隨太後去了五台山,似乎和那件事有關聯的都被疏離了一段。
小順子送上了茶水,我在他邊上坐下,我知道院子裏早就沒有他喜歡喝的茶葉了,瞧他喝得那麼自然我也就不去提,自然一切如故。
“是你太不記日子了,我去了也快三四個月了,雖是提前了一個月但也不足擔當上一個快子,看來你在這佛堂的日子過得倒是不無聊。”
“這是怪我。”
自從來佛堂住以後我這裏倒也熱鬧過一陣,不知道原委的都以為皇阿瑪是與我置氣果斷日子就好啦,雖然住的偏遠但來我這處的人還真是不少,但皇阿瑪從來沒再提起過我,上次家宴也沒有讓人隻會我,宮中的人才知道我是真的失勢了,我這倒是又冷清了。可雖然冷清了,幾個阿哥跑得卻比原來勤快了。
“五姐,五姐……”十三像是火燒屁股似的往裏麵衝,來的最為勤快的就數老十三了。他進來瞧見是四哥愣了一下,行了禮倒安靜了許多。
“什麼事,你那嗓子估計把我院裏的菩薩都嚇跑許多了,今個不會又是和人打了什麼破賭吧?”
“沒事了,四哥都坐在這裏了我還有什麼事呀。”他嘴裏一陣嘟囔我聽得半是糊塗。
“皇阿瑪說要找人頂了我在西北的差事,我瞧著十三最近很是出息,要不向皇阿瑪舉薦了,怎麼樣?”
四哥這話一出我和十三都脫口而出不要,十三笑說他能力還不夠,便借口去找清兒討要茶水喝。
“你又為何不要,我可聽說你很是偏心十三。”
“十三還小,心性還未定,過早委以重任反倒有些揠苗助長了,”我頓了頓他卻看我看得深,我心知這些理由搪塞不了他,“手足之中我維見你對十三還頗有笑顏,讓他伴在你身側我也安心。何況有四哥親自照拂十三我也省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