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主,屬下已經查過了,他們走的是水路,但是好像康熙沒有在船上,下一站是蘇州。我們的人都準備好了,但是水性好的弟兄不多,是不是咱們把地點定在上岸以後?”
哪裏來的聲音?難道我又在回憶《鹿鼎記》?怎麼還有香主,我探出腦袋望望,不遠處,兩個男人的背影,一個明顯高大挺拔是個老大,另一個瘦幹瘦幹的應該是剛才說話的人。
“什麼人!”那個高大挺拔的看來真是個武林高手啊,我動動脖子他也感覺得到?後來才知道不是他太厲害,而是我太不隱蔽了,我的脖子上涼涼的架著一把刀,小心翼翼回過頭看到一個長得和茅十八有點相似的人真凶神惡煞地望著我,“說,你是什麼人?”
我按照他的吩咐慢慢站起來走向他的老大,他的老大帶著麵具黑燈瞎火的還真是嚇人,阿巴在馬圈裏已經安奈不住了,不停地提著蹄子嘶叫著,那個瘦幹似乎怕阿巴驚動了別人提起劍要對阿巴做什麼。
我一個轉身避開茅十八的刀,張開雙臂擋在阿巴麵前,“不許傷害我的馬!”我想那一刻我的眼神應該與他的劍一般犀利,我趁著他們怔住了轉頭朝阿巴喊,“阿巴,不要鬧騰了,我沒事的!”
阿巴果然安靜了許多,我也在想要不要喊人或喊救命,可是害怕剛喊完他們的刀也就落下來了,瘦幹和茅十八都看著我發呆,那個麵具老大突然發話了,“我們回房間,能讓畜生如此相待的必定不是什麼壞人,姑娘,方才你就當夢一場吧。”
茅十八收了刀,瘦幹也收了劍,他們類似警告似地瞪了我一眼,我自然反應就瞪了回去,但是也自然反應地後悔了,幸好我的眼睛沒有那麼大他們眼神估計也不好使,沒與我計較就先走了。
麵具男看著我沒有要走的意思,“姑娘多大了?”
“我爹和你差不多大了,我們不合適的!”天知道我怎麼就奔出這麼一句,下意識護住脖子,他隻是哈哈大笑。
“小姐,小姐……”是瑾的聲音,在外她都喊我小姐,估計是擔心我來尋我了,我對麵具說:“你快走吧,我家裏人來找了。”
進來的時候那個麵具已經走了一段路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他的背景總覺得太過淒涼,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瑾順著我的視線望去,“什麼人來過?看著背影有幾分熟悉呢。”
“不過是我們一樣留宿的,喂個馬連與我招呼都沒打過,瑾看著也覺得熟悉?”
“格格又取笑奴婢了,”瑾將被子放到我手上,“知道是勸不回去你了,明早萬歲爺起身之前回房間梳理就行了。”
我老實點點腦袋,客棧裏卻突然傳出了簫聲,低迷婉轉,悲得很,我對樂器不熟能聽的出是簫還是因為安樂也擅長,耳朵都自然反應了。瑾似乎也很喜歡這個淒淒慘慘的曲子,臉上表情都沒了似乎陷進去了。
“瑾,你喜歡?”
“隻是年少在家時常聽,如今聽著有幾分熟悉罷了。”
“瞧你一副陶醉往事的模樣,是不是年少時的心上人吹給你聽的?瑾,與我說說。”難得聽到瑾這麼主動講自己的往事,我自然很興奮,酒意全消了。
瑾糾結了一會被我拉著靠在了阿巴的身邊,我依著她,她略帶回憶地開口,“倒不算是心上人,隻不過那時候覺得那麼一個高大的漢子在樹下吹簫的模樣很特別,那時候常常爬上自己的房頂去瞧他練劍吹簫,那個人很正直,有一回我瞧他救過誤闖了他家的災民,算是個好心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