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愛哭,皇阿瑪你怎麼照顧昕兒的?”皇姐半玩笑地埋怨著皇阿瑪,再替我擦幹眼淚,拉過我走向一邊,“我們姐妹邊上說話。”
遠離了篝火我拉緊了披風,卻想著皇姐是不是也冷,想著接下來給她卻被她看穿了心思阻止了,“我在草原這麼多年早就熟悉了這裏的天氣,我一點也不冷,倒是你身子似乎沒有比以前好多少,自己也不注意,還是胤禛心細。”
“皇姐,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我很好,駙馬對我好,我還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因為急著來所以自己騎馬先行了,明天兩個孩子來了再介紹給你,胤禛接我回來的路上告訴了我很多你的事,看起來你這兩年過得也很自由。”
“都是皇祖母和皇阿瑪的錯愛,你出嫁之後,他們把思念之情都寄托在我身上,所以對我多有放縱。”
“明明你自己討喜卻都推到我身上,什麼時候也學會那幫人的油腔滑調了,那年我囑托你的事後來想著有些後悔,深怕給你壓力,不過看來皇阿瑪和胤禛你都照顧得極好,而你也活得快活,我倒也安慰了。”
皇姐少了活潑多了沉穩,畢竟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她似乎注意到每次提到四哥時我的表情都很為難,我也對她說出了埋在心裏很久的那件事,對四哥雖親近可怎麼也無法釋懷綠意的事。
“其中曲折我也不是很清楚,皇家的子孫手中哪有不沾血腥的,你在深宮也多年,沒有害人之心,卻也少不了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們找不到一個純粹的善人,也無法說誰是純粹的惡人,隻求那人與你我無害,與你我真心都是難得,何苦那拘泥那些似有似無呢?”
那年我規勸皇姐幫她驅散對未來的恐懼,今日卻是她幫我找到在這個時代這個環境下我生存的原則,我朝她頷首表示明白。
“不說那些,我剛才聽皇阿瑪說你急著出嫁,可是真的?要不要來草原與我為伴?”
“姐姐也幫著他們捉弄我,你知道的,我不想嫁給舜安顏,從來就不想。”
“那倒是奇怪了,當年我們隻當你說的是玩笑話,據我所知那個舜安顏在世家子弟中算是才德兼備,你平日與他打鬧我們都以為是有意的,既然不想又怎麼招惹了呢?”
我算跳進黃河長江輪著洗也洗不清楚了,當初隻是預知他會是我的丈夫,怎麼想到我竟然是自己的媒婆,現在怎麼辯駁也逃脫不出自己編織的天網。
看我垂頭喪氣的皇姐似乎有些相信我的話了,“真的不喜歡他?”
“皇姐,你愛駙馬姐夫嗎?”我還沒等她回答就繼續表白自己的心,“我與舜安顏說過二十歲之前不想男女情,一則是我身體向來不好有道士為我算過二十歲是個大坎,邁不過去就會這麼去了,有了良人隻能平添不舍傷悲;二則是我真的對舜安顏沒有男女之情,雖然沒奢望這輩子能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可若真是要嫁人我希望所嫁的是我想伴之一生富貴貧瘠而不悔的。”
皇姐什麼也沒說,沒問我那個道士算的命,隻是把我擁進她的懷抱,替我梳理著亂了的發絲,“我還帶著你送我的手帕,我還相信這你當年的祝福,昕兒,我們都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