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1 / 3)

淮北某廠司機,一日晚把他開的上海小交通車停在職工生活區。到夜半二十四時,車的喇叭突然長鳴不停。正在熟睡的他被喇叭聲驚醒,慌忙爬起來去看。他快走到車跟前時,喇叭聲卻停了。他習慣地去檢查車門,見車窗的玻璃是搖上的,車門是鎖上的,就回去睡。然而衣服還沒脫好,喇叭聲又響了。響聲吵醒了不少職工,有四五個不知怎麼回事,還起來看。為怕再響,深感蹊蹺的他隻好剪斷了喇叭的電源線。

這部車在交通工具尚匱乏的二十世紀八九十年代,實際上是客貨兩用車。有的人坐著這部車被送去搶救,就沒有再回來。還有的人去世後,是這部車把他們送到火葬場或者墓地。因此在尋找喇叭無人操作狀態下響的原因時,有人就聯想到了他們。

女謎

一九六○年宿縣深秋的一天。晚上二十三時許,盡管下著密密的麵條雨,月光還是透過雲層照射下來,天仍是顯得很亮。從宿東煤礦籌備處往宿縣城裏趕的李君,在孤身一人走到既無村莊、也無行人的縣園藝場附近時,看到前方路的右邊坐著一婦人。婦人低垂著頭,散亂的頭發耷拉下來,遮住了臉。她穿件絲光藍褂子,身下鋪著一塊布,一動不動地任憑雨淋。他感到奇怪:“這女人為什麼一人坐在這裏?”這麼想著,在走到她跟前時止步說:“你這人幹啥?”婦人不答,也不動。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想用手碰她一下,隻是因為她是女的,手才從她很近的地方劃過。他又說:“你把布拿上來,頂在頭上。”婦人還是不說話,還依然蠟人般紋絲不動。他害怕了,頭發刺棱一下豎了起來。他張大眼睛緊盯著婦人,生怕她會做出什麼動作,後退著一步步離開她。在後退五六米,就要轉身跑時,婦人卻突忽仆地而失。

受此驚嚇,過了幾年,他晚上還不敢從這裏走。

某老太

一九九一年五月六日這天,淮北市相山的某老太,在下午又和兒媳婦吵鬧一陣後,晚上睡前喝了農藥。由於喝下的藥量太大,她很快就昏迷了,並在昏迷狀態下吐了丈夫一身,把丈夫身上燒爛好大幾片。她被迅速送去醫院搶救,但還是死了。

她的追悼會是兩天後在淮北殯儀館舉行的。除了她丈夫因傷住院未來之外,親族們都到了。追悼會結束後,大家陸陸續續地上到他們開來的麵包車上,準備回去。在先上車的人中,有某老太的小姑子。她一坐到座位上,就變貌變色地用某老太的聲腔講起話來。她說:“我得給你們講清楚,不是我心眼小容不得人,兒媳婦吵我罵我我就去喝藥,就去死,不是的,是她打我,是她在沒人的時候打我。她不打我,我不會咽不下這口氣。”其言鑿鑿,其色甚厲。本來就對某老太的兒媳婦不滿的某老太的侄輩們聽了這話,立即就要下車去揍她。某老太的次子在車門口攔住他們說:“我媽喝藥的原因是多方麵的,不能隻怨我嫂子一人。就是怨她,咱有話也到家再說。”有和某老太的兒媳婦關係近的見狀趕忙下車,把車上的情況告訴她,她嚇得從另外的方向躲走了。這時候某老太的小姑子還在說著,有人就勸道:“你講的大家都知道了,會說她的。你妹妹身體不好,別老附在她身上了,你走吧。”她說:“不行,我得到醫院把情況給老頭子講清楚,讓他也知道。”有人說:“我們會給他說的,你別去醫院了。”她堅持說不行。這樣一來,本來要回家的車子,隻好開去醫院。到了醫院,某老太的小姑子癱著不能走,幾個人架著她才來到某老太丈夫的病床前。她把剛才在車上講的,哭哭哀哀,又說了一遍。某老太的丈夫說:“我知道了,既然已到這一步,你也想開點,別老憋在心上,你走吧。你不走,大家都不安。”這麼一說,某老太的小姑子就住了哭,默默片時,轉複常態。

怕針

二○○二年夏季一天中午一時許,某建設公司在鳳台縣張集煤礦搭建的臨時建築的一間屋子裏,瘋了般衝出個隻穿著褲頭背心的年輕女子。女子在門前的院子裏邊狂奔亂跑,邊操他聲,聲嘶力竭地反複喊著:“俺家蓋了兩層樓,有一個兒子一個閨女……”突兀的喊聲驚動了住在院子裏的所有職工,已經午休和尚未午休的都到院子裏來了。看著這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展身露體,大家的第一感覺是她中了“邪”了。包括女子丈夫在內的幾人試圖將她拉回室內,幾次都被她掙脫。在這情況下,人們也就不再顧忌,抓胳膊抓腿地把她硬抬著弄回室內。到室內後她還是大喊大叫,眾人使盡了法子,也製止不了。有人說用針紮手指肚行,就去找來了大針。為了將她鎮住,還請來他們單位一位身體高大、相貌威嚴的李姓人士。李姓人士高聲喝道:“再叫我著油鍋炸你!”女子不理,依是號叫不息。李姓人士又說:“把大針給我!”他從拿針的那裏接過大針,伸手抓住女子的手腕,就要對著她的手指肚紮下去。這時女子說:“我走。”隻見她身子一倒,呼呼睡了起來。

事後人們得知,他們住地附近的村莊,是有一家人蓋了兩層樓,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隻是孩子的母親被水淹死了,其墳就在女子的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