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上9點。
雖然說已經在上海土生土長了24年,但是夢迪依然還是受不了上海這種鬼天氣。這不,天氣預報員剛一臉微笑的說有一股冷空氣要過來,一夜之後,室外的溫度就立即飆降到了4-5°C左右,無視秋季,直接從夏天進入冬天了。
所以,對於這樣的天氣來說,夢迪的第一選擇就是睡,睡他個渾天暗地全身浮腫的。然後晚上醒來直接去參加韓冬的生日聚會,蹭一頓山珍海味去。因為作為一個實打實的上班族,起早貪黑的工作了五天了,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再加上這溫度突然狂降的天氣,不好好的休息下,那真是對不起這幾十年來廢寢忘食的寒窗苦讀了。
突然,想到這裏的時候李夢迪的腦袋突然怔了一下,在心裏麵捫心自問道:“我當初有沒有廢寢忘食寒窗苦讀過?”
最終,夢迪搜索完了自己從幼兒園到大學畢業之間所有的學習場景之後,十分肯定的告訴自己:“有,當初上大學的時候為了追林雷就是這樣用功的!”妖精可以作證,因為當時是妖精和她一塊整天起早貪黑的追的林雷,現在想想,當時的那股瘋狂勁真的比工地上那些扛水泥的農民工都辛苦。
於是,在良心得到極大的滿足之後,夢迪又抬頭衝著門外邊還在廚房裏叮鈴咣當的忙碌著做早飯的老媽說:“媽,我早上不吃飯了,你一會不用叫我起來了!”之後,又義無反顧的鑽到被窩裏麵。但是她能感受到她老媽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的反應:臉色立即變成醬油色兒的,舉著菜刀站在廚房門口喊道,我好不容易起回早給你做頓飯你竟然來一句不吃了,這不是糟蹋我這一顆充滿了母愛的心嗎?
不用驚訝,這種狀況在李夢迪家裏麵經常發生。因為母女兩人都是名副其實的辣女。在平常人眼裏,女兒比較辣就算了吧,誰知道老媽比女兒還辣。用李夢迪的話來說就是,憋得了。因為自從她老爸在十幾年前得了癌症去世之後,屋裏麵就沒有再長期入駐過任何一個男的。憋得兩人從母女倆都快要變成姐妹倆了。
就在這時,床頭的手機響了。夢迪拿來一看是妖精打來了,然後腦袋中的那個想要在柔軟的大床上睡的如癡如醉的夢想瞬間灰飛煙滅了,因為是折騰死人不償命的妖精打來的。
夢迪接起電話說道:“怎麼了姐姐?大早上的都把人折騰醒,有何貴幹?”
誰知道妖精那邊立即一副比夢迪還要崩潰的表情說:“去你丫的!你穿越了啊?還有和貴幹?在哪睡呢?我去找你。”
妖精剛說完,夢迪這邊的腦袋就開始沸騰起來,丫的這說的是什麼話呀,在哪睡的?當然是在自己家裏了,這話不是跟在問一小姐似的?於是也立即衝著電話嚷道:“什麼話呀,什麼叫在哪睡的?我不在自己家裏睡在哪睡呀?你當我是啥啊?”
緊接著妖精那裏又來了一句差點把夢迪給噎死:“嗬嗬,妹妹別瞎想,我沒說你是小姐的意思。就是想問下你現在在哪?是在你跟你媽家裏的床上、還是在你跟林雷租的家的床上,或者還是在跟林雷一塊睡在床上。”
李夢迪就知道,跟妖精瞎貧最終的下場肯定是自己有口難辯。所以直接繞進正題說:“在我們家老太太這裏呢,周末我回家陪陪老媽表達一下我的孝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妖精說:“沒啥事,就是拉你起來陪姐姐去逛街。這不是韓冬今晚生日聚會嗎?我這忙的連生日禮物還沒顧得上給他買呢,起來跟我一塊去給他挑個生日禮物。”
然後,電話這邊的夢迪立即大怒,腰板瞬間直的像筆杆子一樣迅速坐起來,重新恢複成火山爆發的樣子衝著電話喊道:“丫的就為了給你的男人買個生日禮物來打擾老娘的美夢?你太缺德了點吧!”
麵對著夢迪氣勢如虹的咆哮,妖精那邊倒是很鎮定,但是依然是一句話,就足以讓夢迪自虐想從她家6樓的窗戶上跳下來。語氣舒緩的動用夢迪的綽號說:“鴨子,我真服了你了。床上沒個男人都能睡的這麼香,一點也不像你當初追林雷的時候哪種發春的樣。”夢迪當時都在電話這邊想象,妖精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都翹起了蘭花指。
夢迪立即衝著電話說:“好了姐姐,我服了你了行不,趕緊掛電話吧。我在家裏麵等你。”然後李夢迪就立即按了掛機鍵。心想,如果再跟妖精通一會兒,指不定能把自己給氣出高血壓來。
妖精隻是個綽號。其實她的真名聽起來特賢惠,叫薛慧。這個綽號是上大學的時候夢迪給她起的,因為妖精這丫的生的實在是的太令男人遐想了,走在路上那真就一是貨真價實的妖孽,一抬頭一舉手,風情萬種。跟一妖精沒啥區別。這是夢迪對她的形容。所以後來夢迪一時心血來潮,就給她起了這個綽號,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