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聲音……”
“好像是刑堂執事王慶的聲音啊!”
“就是那個年僅十四歲,入門才不過兩年就達到練氣後期,前些日子被李長老收為嫡傳弟子的天才?”
“真的假的?這家夥據說現在鐵麵無私,犯在他手上的師兄弟們,沒一個好過的啊!”
“他來做什麼?難道是因為鬥兵?雖然派裏沒有明確的規定不行,但也不至於這樣小題做大的來抓人吧?”
……
伴隨眾人的議論聲,一個身穿刑堂黑色道袍,矮矮瘦瘦的少年從院門處走了進來,他就是眾人猜測中的王慶,紫竹派刑堂執事。
“我聽說,這裏常常有人違反門規,私自使用道兵互相廝殺取樂,有沒有人能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身材矮瘦本應毫無存在感的少年,卻整個散發出一股擇人而噬,給人以無窮壓迫感。就連疑問的句式,也因這壓迫感,而變成陳述句,讓人喘不過氣來。
紫竹派作為獨霸一個州郡的地區性大門派,並不是簡單的由一個部分組成,而是分由內堂,外堂,刑堂,議事堂,四個堂組構成。
其中內堂又分為:由新入門的新人弟子以及一些常年在練氣期無法突破到築基期的弟子組成的練氣堂;由達到築基期的弟子組成的築基堂;以及負責派內各種雜役的雜事堂。
外堂則相對簡單,所有隻要涉及到門派以外的事務,都歸外堂管理。
至於議事堂,則是每當派內有大事發生,由掌門或三位長發出命令,召集派內所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共同議事。
唯獨刑堂,權柄極重,不僅負責監察整個門派內所有師兄弟日常行為是否有違門規的地方,同時具有視觸犯門規情節輕重,自主判罰的權利,若是覺得必要,更是能提交申請至議事堂,由掌門和長老共同決定是否將犯事弟子逐出師門。
這樣一個集監察、審判於一身的恐怖存在,不管是誰進入刑堂任職,都足以讓派內其餘弟子對其心生惶恐,敬而遠之。
更何況王慶這人,自視甚高,說他寬於律己倒也沒那麼差,但絕對算的上嚴於律人,常常因一點小事而大肆指責同期的師兄弟們,惹人生厭。
若非他雖出身平民,身材瘦矮,卻天資過人,僅僅兩年就修煉至練氣後期,被執教練氣堂的前輩譽為派內近年來最有希望突破到築基期的天才弟子,恐怕光是同期師兄弟們的排擠,就足以讓他度日如年。
“你們倒是說話啊!是不是有人常常私自在此使用道兵比鬥!我勸你們趕緊坦白,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違反門規的過錯,否則知錯不改罪加一等!”王慶堵在院門口處,雙手環扣在胸前,斜著眼冷冷的看向院內眾人。
“好大一頂違反門規的帽子!”看到王慶那一副囂張透頂的模樣,朱清文卻毫無顧忌。旁人怕得罪他,不敢反駁,他可不怕,更何況他此時心情本就不爽,“從我出生起,就在紫竹派,這麼多年下來,怎麼從來不知道紫竹派門規裏麵有哪一條是不許同門師兄切磋技藝的?還是說,這紫竹派門規是由王師弟你說了算的?”
王慶皺了皺眉,似是沒想到還真有人敢反駁,順著聲音看到了朱清文的身上,“我道是誰,原來是朱師兄,莫非朱師兄以為我不知道?你可是來此處最勤快的慣犯,若不是掌門寵著你,像你這樣玩物喪誌,修煉起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懶惰任性,又毫無人性,以門中道兵互相廝殺取樂的廢物,早就該被逐出師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