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把媽媽送上了車,薑既白一看到媽媽一個人上車的背影,差點又要哭了。
媽媽臨走的時候拍了拍他的手,“抽空回家看看,工作不要太累了。”
薑既白點頭,打算生日過後就接一個話劇的計劃還是要往後挪挪了,好在這個可以和話劇社那邊商量。
沈殿青悄悄和他咬耳朵,“今天晚上還走嗎?”
“誒,不走嗎?”
“你就不想看看我是在哪裏長大的,我的過去。”
說得薑既白有點心動,這個人是他以後都要一輩子牽手的人,才看了幾張照片根本滿足不了他的要求。
晚上是在家裏吃的,鬱姨為人非常親和,薑既白一天之內受了她太多的關照,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了,連帶著覺得自己送出去的禮物是不是太寒磣了一點?應該多送幾樣才是。
一吃完飯,就有阿姨上來收拾桌子,沈殿青把薑既白往自己樓上一拽,惹得沈媽媽連連搖頭,“等會下來吃水果,不要忘了。”說著招呼其他幾個人吃。
“知道了。”沈殿青蹭蹭幾步,就像個害羞的毛頭小夥子,不,他原來就是個毛頭小夥子。薑既白微笑著跟著他,感到內心裏一直燃燒著一股暖流,這是家裏給他的,也是親愛的愛人給他的。這個人帶著他來見了家長,也帶著他的媽媽來見了親家,薑既白無聲的笑,給了自己這麼大一個驚喜,現在又不知道帶他到哪裏去。
鬱姨帶著溫菱她們出去走走了,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人還有在廚房忙碌的阿姨。沈殿青帶著薑既白在一家門前停了下來,這間屋子在沈殿青的房間最上麵,用了非常古樸的紅木,雕工精細,雕刻著不知名的花紋,薑既白看著他用鑰匙打開了門,手一推,卻不敢進去。裏麵不會是什麼鬼屋吧,這才剛入夜,不會上演一出某人大戰貞子吧。薑既白有時候腦洞是有點偏,但沈殿青一拉他的手,他就受不了了。不管裏麵是刀山火海,他都可以穩穩地跳進去。
“surprise!”沈殿青雙手攤開,在不大的一間房子裏轉了一圈。
薑既白捂著嘴巴,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這是一間錄音室,而且根本比臥室小不了多少。薑既白轉悠著看了一圈,越看越驚訝,地板是懸空的,打了龍骨,牆壁也建了隔斷,放了好多高檔的隔音材料,當然裝飾也做得很漂亮,非常符合沈殿青個人的審美。
中間放置著話筒耳機等專業的設備,薑既白上前看了,都是高檔的牌子,有的比他的工作室還要好。
話筒前放了兩張椅子,薑既白坐了上去,看到頁子上放的劇本居然是《河山拱手》。
這是前幾年的劇了,盡管當時火了一段時間,捧紅了當初的那位少年將軍,但是真正知道配音的人真的沒幾個。
當初的網配也是個不興盛的職業。當年的的收入也更是爛到一塌糊塗。
沈殿青站在他身後,把下巴擱到他的肩上,說道,“啊,被你發現了呢。”
語調裏滿滿的都是調侃。
薑既白說不動心是假的,更何況這人好像要把全身的重量都通過自己的下巴壓到他的身上。
“好好說話,問你呢。”
“嗯。”沈殿青雙手摟著薑既白的腰,大長腿一邁,坐到了他的邊上,臉上是細碎的笑意,“這間錄音室是我去年布置的,花了不少功夫重新裝修的,當初差點把整個家都給拆了。”
薑既白睫毛抖了抖,“那你家裏答應了嗎?”
“你說呢?”沈殿青看著薑既白為他擔心的模樣他就興奮,“你還不知道我媽,我迷戀你那麼久她自然什麼都知道。”
“什麼……意思?”薑既白都有點結巴了,不會是他猜想的那個意思吧。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沈殿青毫不猶豫說了出來,他做夢都想帶著親愛的薑先生回自己家裏來,做夢都想帶著他來自己的錄音室看看,做夢都想抱著他,在這間精心為他打造的房間裏。
“我是為了你造的,當時我還不認識你,那時的我一頭狂熱,一下子紮到了你的聲音裏,可是我卻不敢去打擾你,不敢去見你,不敢去聯係你,我怕我會失控,那次在超市的時候,你知道嗎?我看到你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怎麼我每天做夢的那個人就站在自己的麵前呢,還有你弟弟當時看著還真的挺討厭。”
薑既白不知道說什麼,嘴角卻一直保持著微笑的姿勢,他似乎感覺到沈殿青的目光已經變得灼灼,立刻轉移開,翻閱起《河山拱手》的劇本來。
已經播過的劇,想找劇本還是非常容易的,本子上加了好多批注,顏色也不一樣,看樣子沈殿青是做了不少筆記的。
尤其是加了不少個人的解讀。
薑既白看著他的筆跡,就好像看到了當時的自己。
沈殿青站起身,摟過他的肩,“今天就不要看了吧,我們可以做點開心的事情。”
薑既白的注意力被轉移了,應了一聲,“什麼開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