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師殺了秋家所有的人，但是他不知道秋家善用毒，沒一會兒便毒發身亡了。
“妖，終歸是妖。”
靈妖聽著他冰涼的聲音，心間有著陣陣的疼痛。
“想必，你也不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局麵吧？”
靈妖沉默，她想問為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問出口。
目光掃過秋府所有人的屍身，她恍悟，開始悔恨自己。
若不是因為她貪戀這人世，貪戀上他，那麼秋府也就不會有著飛來橫禍……
“是我錯了……”她求助一般看著他，一字一句猶如呢喃：“這些錯，都是我鑄就的……幫幫我好嗎……我該怎麼辦……”
本是不抱任何希望的自言自語，他卻俯身輕撫她的眉眼，“你可以複活他們。”
他說，靈妖在上古時候是一味人人都想捕捉的靈妖，作用就是起死回生。
所以才被稱作，靈妖。
靈妖聽罷，了然一笑，便用自己的靈複活了秋府所有的人，包括最開始被她所救的……秋時心。
她耗光了自己所有的靈，沒有了靈，靈妖……便也就不複存在了。
在消散之前，她意外的發現了自己有了一個透明的人影。
從他的眸中，她看見了倒映的自己，雖是透明的摸樣，但是仍然可以看出那一副驚豔無雙的樣子。
她笑了，這個樣子啊，她可是從來都沒有想像過這麼好看的樣子呢。
而他的眸光終於溫柔了起來，伸手穿過她透明的發，在她徹底消失之前，輕聲說了一句什麼。
“對不起，我隻是怕她這幅身軀會髒了你的靈魂。”
也無妨，下一世，就換他先去吧。
當然，這兩句話靈妖不知道，韓若歆也不知道。
回憶結束，良久，韓若歆終於開口，“我隻是……”
她的聲音漸變呢喃，“不想牽連身邊任何的人而已……”
那些記憶太過於真實，真實到讓她害怕，無論如何也無法安下心來。
韓若歆苦澀的彎起嘴角，明明是，串不到一起的事情啊……是她太自我了？硬是要把心中的那抹不安擴大成另外的樣子……
沐玄闌沒有多問什麼，他將韓若歆的所有神色都收於眼底。
她的那句話他聽見了，但是他卻沒有辦法說些什麼。
這下子他可算是嚐到了千雪曾經糾結的滋味了……
該說的說不了，不該說的，更說不了。
“小玥兒啊，”沐玄闌抬手理了理她的發，“我知道你在困惑，在迷茫，我隻能告訴你，有些事情於你來說，越晚知道，就越好。”
“有的時候，有些事情無論你怎麼去做，到最後都會發現這件事情的結果是早已注定好的。所以，”
韓若歆抬起眸子，看到沐玄闌衝她柔和一笑，他額上青墨色的印記在她的眼中變的愈加妖冶：“忘了那些不愉快吧，別去想太多。”
因為，沒有用啊。
什麼用都沒有，他們已經努力了一千世了……不是嗎？
不，或許這一次……
他看著韓若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笑容越來越妖冶。
或許這一次，會不同呢。
韓若歆覺得他話中有話，“沐……”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她的眼皮便越來越重。
“好好休息一下，你太累了。”
沐玄闌扶住昏睡過去的韓若歆，“我也……有些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