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話說,親愛的讀者諸位,是否曾經將自身的存在想像成故事中的主角呢?
即使沒有相當的確信亦無妨——將自己的存在投射於某個故事當中,設置於某個龐大過程的一環,這樣的概念,諸如此類的想法,即使一次也好,難道不曾有過嗎?
有著某種類似故事大綱的東西——隻是聽從擺布,無所為而為地,無意識地,仿佛被那東西牽著走——正如同鐵砂受到磁石的吸引,沿著玻璃緩緩移動,創造出一種前衛藝術的奇妙型態——諸如此類的想法,倘若連一次也沒有出現過——這種家夥沒有活著的資格。
這種人,並不算真正活著。
這是一種,惰性。
隻不過是因循苟且罷了。
每個人都各自有著被賦予的角色,沒有誰是毫無價值的廢物,所有人都是這個世界的齒輪。即使在全然無意義的角落孤獨地轉動著,即使是這樣的空虛,也會對周圍產生莫大的影響……
命運存在著。
必然存在著。
因果存在著。
因緣存在著。
所以,有了故事的存在。
以下要展開的是一段,光怪陸離荒謬至極的故事。
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而對於能夠相信的人又難以啟口,是旁門左道的故事。每個人都徹底欺騙他人,所有說出口的話語都成為謊言,是窮途末路的故事。舉凡參與其中的人物,全部都受到波及,是無一幸免的故事。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聽信別人說的話,而願意聽信時世界已然宣告終結,是無可彌補的故事。友情與信賴都不可能存在,全部被輕瀆和猥褻所掩埋,是鬼哭神號的故事。最惡與最醜相交乘,軟弱與脆弱相交乘,是一片狼籍的故事。血流成河、鮮血淋漓、非死即傷屍橫遍野,是屍山血海的故事。錯失脫離常軌的良機,結果注定要喪失一切,是平凡至極的故事。喪失所有意誌意味與意義,充滿無為無視與無機,是渾然一體的故事。決定性的白色混濁,摻雜了無限的渾沌,是萎靡沉滯的故事。明顯欠缺情緒,毫無奉獻精神,是枯燥無味的故事。
2008年1月20日
動車組D109次列車,二等席
“警察徹底搜查了別墅,不過卻毫無發現。那個貴婦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不過,隻有探長一人,在平凡的現象中發現了蛛絲馬跡——食品櫃裏,放著幾瓶用來做肉排的,高級的黑胡椒。”
“奇怪的是,丈夫應該是個素食主義者。”
“聯係到鄰居們反應的,丈夫每天都要去健身房的事實。”
“探長馬上發現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實。”
“丈夫殺害了自己的妻子,並且把她做成肉排吃掉了。”
“頻繁的進出健身房,不過是為了增加食欲而已。”
少年以平靜的口氣結束了講述。
“討厭啊!小邵你幹嘛總講些恐怖故事啊~”
“就是啊,害得人家吃東西都沒胃口了啊!”
名叫小邵的少年動了動嘴角,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
女人,就是這種生物。既要追求恐怖和刺激,又要裝出一副淑女的樣子。據說恐怖帶給人的刺激和性快感是一樣的,沒錯,女人對待性的態度亦是如此。
小邵的目光從眼前嬉鬧著的兩個女人,移動到了坐在他對麵的那位女孩臉上。
那是一張迷人的麵孔。
瑩潤著粉紅光澤的玲瓏的嘴唇,高挺的鼻梁,大大的閃亮的栗色眼睛配以一頭曲卷的秀發。
是個混血兒嗎?不知道。
不過,絕對是個超級美少女。
雖然穿著的黑色洋裝款式古怪,但從材料和剪裁來看一定是高級貨。
眼前圍著自己嬉笑的兩個女大學生也算不錯,但跟這位少女比,其差距比朝鮮與韓國的GDP差值還要大。
小邵對於自己的吸引力很有自信,帥氣的麵孔+幽默風趣的談吐+挺拔的警校學員製服,對少女們的殺傷力幾乎接近Max。
然而,這位美少女自從落座後就沒有正眼瞧過他,以及周圍的人。隻是沉默的,注視著手中的書。大概是一本法語書。
這讓小邵既感到懊惱,又感興趣。
冰山美少女啊,有挑戰性。
小邵使出了渾身解數,甚至講起了恐怖奇異的獵奇殺人案件。
當然,都是可以媲美任何一部推理小說的,他的前輩們真實經曆的,以後他也會參與其中的驚險故事。
希望這種故事多少會使美少女產生興趣吧?甚至是厭惡也好。
遺憾的是,小邵的攻擊如同對德國坦克發起衝鋒的波蘭騎兵一樣失敗了。
兩個女大學生倒是對未來的帥哥探長興趣盎然,其中一個更是半強迫的和小邵交換了手機號。
美少女則毫無反應。隻是從提包中掏出了一個精致的小飯盒,用小銀勺優雅的吃起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