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旨。”
大典告一段落,沈長歡隨著皇上來到勤政殿,少了一些君臣之禮,反而更親近了些。
皇上坐在案前:“說吧,到底是什麼賞賜,讓你要在人後向我討,我甚是好奇啊。”
“還是逃不過兄長的眼睛啊,臣弟卻有一物想討。”
“說吧,何物?”皇上也疑惑不解。
沈長歡輕聲說道:“是一封賜婚聖旨。”
“卟,什麼,賜婚聖旨。”正在喝茶的皇上一聽到這話,竟是沒忍住噴了出來。
“快說來聽聽,是哪家女子讓朕這一向不喜男女之情的弟弟鐵樹開火了,朕可要好好嘉獎一番。”皇上滿臉都是笑意。
反觀沈長歡,滿臉通紅:“兄長可莫要再打趣我了,隻管說這個賞賜兄長給不給了?”
“給,給,給,當然要給,好不容易抓住這麼一個機會。”說罷,便擬好了賜婚聖旨。
“臣弟謝兄長賞賜。”
沈長歡心滿意足的出宮,耿直早已在宮門口等待多時,見他家將軍臉上的笑意,就知道將軍想辦的事兒一定成了。
耿直走到沈長歡身邊輕笑:“看將軍這狀態,定是成了吧,嘴角都要冽到耳邊了,還真是……”
還不等耿直調笑完,便感受到了一股令人凜寒的注視:“耿直啊,越來越放肆了啊,是不是想去暗衛營待待。”
“將軍,屬下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別讓我去那鬼地方,想想都起雞皮疙瘩,咦……”耿直顯然是被暗衛營幾個字給嚇到了。
沈長歡翻身上馬,耿直隨其身後,兩人向沈府奔馳而去。
早在沈長歡入都時,沈母就已收到了兒子的家書,所以此刻早已等候在家門之前,沈長歡離開的這一年,身處戰場,九死一生,沈母所收到的關於兒子的消息都是來自於家書。
眼前的人影近了,沈母在觸及那一抹金紅色盔甲的時候就已經眼眶濕潤了,手顫顫巍巍的。
“籲……”隨著沈長歡的聲音響起,馬兒停了下來,沈長歡利索的下馬,朝著沈母跑去:“母親,孩兒回來了。”
母子倆緊緊的抱在一起,臉上的淚水就是彼此掛念的最好證明。這一幕也使得站在一旁的丫鬟和小廝眼睛紅紅的。
良久之後,沈母看著兒子身上的傷痕,還是忍不住的流淚。
沈長歡不忍心母親一直流淚,便忍開口安慰道:“母親莫要再哭了,哭壞了眼睛可不好啊,這些傷看著嚴重,實際上都已好的差不多了,母親不用擔心。”
沈母用手帕擦了擦眼淚,抬手撫上沈長歡的臉,:“這臉上的傷如此之深,也不痛嗎?”
“臉上這傷隻是看著嚴重而已,在加之有醫師的膏藥,不會有事的。”沈長歡盡可能的打消沈母的疑慮。
沈長歡在與沈母聊了許久之後,便進宮赴自己的慶功宴了,宴會上的絲竹管弦他都不甚在乎,一心便隻想著那一人。
莫長瑤,過幾天應該就可以再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