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兒想起馮鶯鶯,便說道:“我覺得那個馮鶯鶯不錯,隻是不知吳小子的心上人是不是她。”
“你見過了?”
“嗯,見過一次,人看起來很幹練,不嬌作,長得也好。”
“但這種事也要兩人都願意才可。”
“也是。”
說罷便放下不提。
回到家,那閔宗耀又在門口等著了。
閔宗海詫異道:“宗耀,你怎麼在這兒?”三叔一家無事是不會登他家門的。
閔宗耀提了個籃子,道了早已想好的借口,“我,我辰時來看過堂兄,堂兄不在,這不又登門了,堂兄成親,我也沒能來祝賀,特帶了些菜來賠罪。”
辰時他明明在家的,他看了一眼崖兒,沒說甚麼,又對閔宗耀道:“都這麼久了,也無甚重要,你回去吧。”
閔宗耀本就不會說話,被閔宗海一堵,也不知如何答,隻得灰溜溜的走了。
二人收拾完畢,待要休息時,又有人來了!崖兒不耐煩道:“今兒甚麼日子,都湊一起了?”
不願歸不願,客人還是要接待的。
一出東屋,又是閔宗年!這人三天兩頭的往這裏跑,以往也不見這麼殷勤!
閔宗年笑嗬嗬道:“宗海,我給你帶了個好消息,你可得擺酒謝我!”
三人到了屋裏坐下,閔宗年幹了一杯茶,道:“我打聽到咱們昌州府知府王大人得了一批好木,正聘人打家什呢!”
“堂兄,人家是知府,憑甚要聘我?”
“哎,我已打點好,你隻需前去府衙報到即可!”
閔宗海皺眉,“這昌州府衙可在許晉城,這沒有十天半個月恐怕回不來。”家中隻有崖兒,他不放心。
崖兒問道:“可知王大人要打甚麼家什?”
“與王夫人的衣櫃,柳姨娘的梳妝台,大公子的書桌和二小姐的床笫。”
崖兒試探道:“看來這王大人得了好大一批木材!”
閔宗年抱拳朝天一拜,“王大人德高望重,前些日子剿了許晉城外的山匪,救了龍威鏢局的鏢貨,龍威鏢局的鄭鏢頭為感謝就送了這些木材。”
崖兒又問道:“堂兄已上報了相公的名字麼?”
“是啊!這等好事為何不報,我可是托了好幾人呢。”
閔宗海道:“我還是不去了,崖兒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閔宗年急道:“有我在,你不放心甚麼?……我是說,弟妹在家,我會讓你嫂子常過來,不會有事的。”
對於閔宗年的說辭,崖兒有一點心慌,至於為何如此,她也說不清,但她知道她不能一個人在家。
“好,我們去。”
待閔宗年走後,崖兒有一絲恍惚,他似是有些激動……
閔宗海擔憂的望著崖兒,“你真的沒問題嗎?”
“有問題!”
他瞪大了眼,“那你為何答應?”
“我和你一塊兒去就沒問題了!”崖兒前一刻還苦著臉,下一刻已笑開顏!
他無奈的看著她,“給人做工還沒聽過可帶家眷的,更何況很辛苦的。”
崖兒很臭屁的說:“誰說你帶家眷了?我是設計師!家具設計師!”
閔宗海張口想問:你會設計?轉又想到打獵那天她就說過以後她畫圖紙,他做工。回來後她是準備畫個圖紙讓他試做的,可她葵水來了,懶洋洋的不肯畫,後又有忙烤箱的事就耽擱了。
於是轉而問道:“你就肯定王大人願聘你?”
“那有甚麼關係,聘就聘,不聘就當陪你遊玩了!”崖兒能肯定她的新式家什肯定受女子喜歡,隻是她還沒做過,不願讓閔宗海太過驚訝。
十一月三日,閔宗海與崖兒啟程前往許晉城,送行時,閔宗年一臉不悅,他怎麼不知崖兒也跟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