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為了雲南之旅而收拾的行李,如今倒是為搬家而行了方便
陳梔拎著行李下樓,時渝白站在車前耐心等待,不大的雪卻把時渝白的頭發與肩頭沾滿了白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時渝白看著陳梔提著行李箱向自己走過來,腦海裏突然浮現一句這樣的詩
陳梔站立在時渝白對麵,男人被風雪籠罩,身上濃濃的儒雅與書卷氣息把平日裏身在高位的氣息壓下不少,那顆平靜的心又開始躁動
“走吧”男人斂下眸中的情緒,平靜的接過陳梔手中的行李,放在後備箱,開車離去
時渝白帶著陳梔回了自己的住處,是一個雅致的私人別墅
看著從未接觸過的富人世界,陳梔多了一絲局促
時渝白拎著行李箱進了主臥,房間裏很空,似乎沒什麼人住過的氣息,整體呈簡約灰白色,和他整個人一樣
“去洗澡吧”
時渝白的話讓陳梔有些愣神,這句話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但是由不得她拒絕
浴室裏,陳梔小心翼翼的扯開已經被血染透的紗布,紗布粘著皮肉的那塊兒傳來一陣痛意
陳梔把紗布用衛生紙包好扔進了垃圾桶裏,隨後打開花灑
陳梔洗完澡,已經換了家居服、白日疏離感驟減的時渝白端著薑湯過來“過來坐”
陳梔坐在床頭,時渝白把薑湯遞給陳梔,自己拿起吹風機給陳梔吹頭發
時渝白眉頭少有的溫柔讓陳梔又想到了高中時那個滿眼清澈的男孩兒
吹完頭發,時渝白拿過陳梔手裏的杯子“早點睡,我先去洗澡了”
洗過澡,時渝白出來時,陳梔正坐在床頭看書,陳梔看見時渝白,內心雖然緊張的厲害,但仍舊自覺的掀起被子去解自己身上的睡衣扣子
時渝白走上前,握住陳梔的手,親了親女孩的額頭,又幫陳梔把睡衣扣子一個一個扣上“我不想勉強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錢貨兩訖,我知道的”陳梔的聲音很平靜,善解人意的話反而讓讓時渝白有些氣急
“睡覺吧”時渝白聲音冷了下來,從另一邊上了床,關上了燈
天微亮,時渝白看了看仍在沉睡的陳梔,內心一片柔軟,吻了吻陳梔的額頭,隨後去洗漱
陳梔中午才醒,下了樓,隻見一個傭人正在忙碌,傭人是個年紀約摸四十多歲的女人,叫麗萍
麗萍看見陳梔,充滿笑意道“姑娘,飯已經做好了,要不要吃點?”
陳梔摸了摸肚子,點了點頭,麗萍端過來皮蛋瘦肉粥和一些可愛造型的早點
“他人呢?”陳梔猶豫片刻,還是開口
“你是說先生嗎?先生去上班了,如果不應酬,六點應該就能到家了”麗萍笑著回答
“他……經常應酬嗎?”
“每周都要兩三次吧”麗萍道“如果可以,你也勸著先生點兒,先生胃不好,不能經常喝酒的”
陳梔沒再說話,安靜的吃著飯,外麵的雪仍然在下,雲笙生死未卜,她沒有心情去擔心時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