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的氛圍逐漸火熱起來,陳梔見自己不再是眾人議論的焦點,便起身去了洗手間
在水池邊,胃裏如火燒一般,陳梔用手指摸了摸喉頭,一股液體從喉嚨湧出,整個人猛的嘔吐出來
紅中帶紫的葡萄酒液在水池中蔓延,隨後隨著水流旋轉,逐漸消逝
“所以,曾經那個驕傲的陳梔究竟去哪兒了?”身旁的時渝白一臉看戲的望著陳梔,語氣略帶嘲諷
陳梔用紙擦了擦唇,又用口紅再蒼白的唇上補了補,禮貌提醒“這裏是女洗手間”
時渝白聽見裏麵有人走出來的腳步聲,臉色低沉的強拽著陳梔走出洗手間,隨便進了一個空的包廂
“袁芯說的坐牢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前時渝白總覺得陳梔把自己當成一個玩物,而如今的同學聚會讓時渝白覺得,陳梔仿佛隱瞞他了些什麼
陳梔突然變得沉默,十年後猝不及防的再次遇見,讓她措手不及
突然,陳梔手機響起,陳梔用口袋裏拿出看了眼手機界麵,是容惜的電話
“梔梔,我來接你,你那邊還要很久嗎?”容惜的聲音很溫柔
陳梔聽到後,麵色馬上柔軟起來,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馬上下去,我這邊還有點兒事情,先給你掛了”
“男朋友?”時渝白看見陳梔深情的隨時切換,頓時知道了對麵人的身份
“對”陳梔不知道怎麼開口,把手機放進口袋,努力扯出一抹笑“時總,我的男朋友來接我了,我就先告辭了”
陳梔想拉開門離開,身後的時渝白語氣低沉,分不清情緒道“陳梔,明明是你先惹上我的”
時渝白話音剛落,陳梔身子猛的一僵,那個盛夏,那個出租屋裏,那個炙熱的吻又浮現在自己的腦海
“你不覺得你欠我個解釋嗎?”時渝白看著臉上帶著濃妝的陳梔,愈發覺得虛假
陳梔不想讓容惜久等,但對時渝白說話還是客客氣氣“時總,您也聽袁芯說了,我坐過牢,一個坐過牢的女人,渾身淤泥,應當自是不配和你這種大少爺當朋友的”
時渝白一時語塞,他無數次設想過和陳梔的重逢,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問陳梔,可是陳梔輕飄飄一句身份之別,就讓兩個人有了跨越不了的隔閡
“我怕我的男朋友久等,就先走了”陳梔在開門的那一瞬間,還是輕聲道“時渝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打開門後,外麵的是正在偷聽,被抓包後一臉尷尬正準備溜走的袁芯
袁芯尷尬的笑了笑,有些牽強的解釋“那個……我剛到,喊你們過去吃飯”
陳梔倒是不在意袁芯聽到了多少,隻是瞧不起這些欲蓋彌彰,令人作嘔的手段“喜歡一個人就要自己去爭取,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用多了隻會讓人惡心”
陳梔說的不僅僅是偷聽,還有袁芯告訴陳梔,時渝白不會來,故意把陳梔騙來的事情
而且時渝白出現在這裏,不外乎是袁芯又利用了陳梔的名頭
誰不知道,當時班級裏都對時渝白這個富貴子弟各種為難,直到陳梔的出現,再也沒人敢欺負時渝白,對於時渝白來說,陳梔不僅僅是救贖
陳梔進包廂裏拿包,想了想,還是不想讓場麵鬧的太難看,大大方方道“我還有點兒事就先走了,自罰三杯,以表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