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聽出了覺羅氏語氣裏的落寞,她不希望覺羅氏傷心,所以對劉姨娘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便討厭起來。
下午紅菱便來回了覺羅氏,劉氏已經有身子了,覺羅氏沒有特別的情緒,隻吩咐彩春送了些藥材補品過去並讓人好生照料著。不過她料想劉氏也不敢用,她這麼處心積慮用這等下作的手段才有的身子怎麼能不小心呢,這可算是她最後的籌碼了。
覺羅氏呆坐了半晌,才吩咐人去準備晚膳,等待著費揚古回來告訴他這個消息。
晚間費揚古來到正院,與覺羅氏用完晚膳後覺羅氏便把劉氏有身子的事告訴了他
“本也想著讓她在小佛堂靜思的,隻是如今她有了身子,佛堂畢竟清冷了些,爺看是不是挪到原來的院子裏,這樣對她的身子也好。”覺羅氏遞上了一杯剛沏的六安瓜片給正坐在炕上的費揚古,紅菱進來撤了炕桌,看見覺羅氏的眼色,便招呼著兩個小丫鬟出去了。
費揚古並沒有接過覺羅氏手裏的茶,神色莫名的看了眼覺羅氏,半晌才說道:“後院的事情夫人做主便是了,我去書房了,今晚就歇在那了。”說罷便起身走了。
他這是生氣了?覺羅氏頓時心下酸澀不已,自己這還委屈呢他給她下臉子。想起之前的事心裏越來越難過,坐在炕上也不想動了,一個勁的掉著眼淚。
一連幾天費揚古都沒有進後院,覺羅氏身邊的人也感受了主子的低氣壓,一時間府裏的氣氛又緊張起來。
隔天覺羅氏還是把劉氏挪出了小佛堂。
“翠菊你說爺會來看我嗎?”劉氏躺在床上,手緊緊的握著翠菊的手想從她的嘴裏得知答案。
“奴婢去前麵打聽了,爺這兩天連夫人的院子也沒去呢,怕是外麵忙差事呢,主子也別多想,合該好好養著才是。”之前劉氏的大丫鬟翠梅早就被爺發賣了,現在主子身邊得用的就她一人,有些事情就是她不想也得聽劉氏的。
“你給哥哥帶口信了嗎?夫人賞的藥材我可是不敢用的。”
“張福去莊子上後,就沒法往外遞消息了,奴婢早上去門房上看了看,正門和後門的人都換了,主子想要給大爺帶消息怕是難了。”翠菊也明白主子擔心什麼,自從夫人請了大夫給自家主子把脈確診有身子後,主子又是高興又是擔心,眼看著兩天人就憔悴了一圈,翠菊就是著急也沒辦法,夫人送來的藥材是不能用了,可大爺那邊現在府裏管的嚴,也沒法送消息出去。
“翠菊,你去打聽打聽爺什麼時候回來。”劉氏目前也沒辦法,自從那事後爺還沒來過自己屋裏,自己也摸不準他是什麼想法,無論怎樣總要見了麵在說,如今她有身子料想爺對自己也該有兩分憐惜才是。
這天費揚古回府後,沒有去覺羅氏那直接去了劉氏的屋裏,覺羅氏知道後心下一片冰涼,把人都差走後,自己一個人在屋裏靜靜的坐著,現在她就是哭也哭不出來了,隻覺得心裏堵的厲害。
到了子時覺羅氏還未能入睡,躺在床上想著費揚古在劉氏的屋子裏做什麼,雖不能同房,但是不是如同自己懷孕時一般溫言軟語的安慰著劉氏,越想就越睡不著正難過著,突然聽見了外屋的有響動,不一會身子被攔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覺羅氏感受著男子的體溫,手腳便自然的纏了過去,半晌後隻聽得男子喟歎一聲道:
“一個妾室也值得你醋。我不過是去敲打她兩句,本就沒打算過夜,就這個你就對我使性子了”輕輕揉了揉覺羅氏的頭發,費揚一口含住嬌妻耳垂,輕輕的咬著舔著,懷中的可人兒嬌軀一陣顫抖。
蘇氏本來就是膽小的,那天晚上福晉生產那麼大的動靜,第二天劉氏被禁了足,張福又被賞了板子還去裏莊子裏,前院和西院的奴才更是罰的罰賣的賣,她再傻也知道出事了,而且肯定跟福晉生產有關。劉氏被禁足……想到這蘇氏遍體生寒,不敢往下想。
於是吩咐了自己的丫鬟和嬤嬤做事小心沒事別出院子去晃悠,到是沒被費揚古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