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六月的京城已經非常炎熱了,天空中一絲雲彩都沒有,太陽直烤的人昏昏欲睡,城北的一座宅子裏門房的人無精打采的盯著胡同裏來往的人,蛐蛐的叫聲讓守門的人愈發的困頓,此時一身短打扮的年輕小廝扣響了大門。守門的人搖了搖頭醒了醒瞌睡問:“誰啊”

“東府的來順,來給二爺送帖子的。”

“等著。”門房的人說著晃悠著開了門,讓了來順進門,收了貼子倆人寒暄了兩句,來順就離開了,看著來順的背影那人不屑的撇了撇嘴,看了眼貼子冷哼了聲轉身向著後院走去。

正院裏,美豔豐腴的婦人正斜靠在塌上,細細的翻看著莊子上賬本,盤算著來年去修繕下閑暇時也可以去小住一段時間,帶著羊脂白玉鐲子的手慢慢翻動著紙張,迎著夕陽的餘輝婦人的手反射著瑩白的光暈。

“夫人,剛剛東府的派人送了貼子,那邊的姨娘昨晚剛生了個姐兒,兩日後說是辦洗三呢。”彩春掀了簾子進來就告訴覺羅氏,東府那邊的剛送了貼子來。

“就是個姨娘生的,也值得這般派人送貼子來。”一旁給覺羅氏打扇的紅綾撇了撇嘴,站在一旁得劉嬤嬤瞪了紅綾一眼,紅綾利馬討好的笑笑不再說話了。

“夫人您就別操這心了,您這都八個月了,這胎雖說不像二少爺那般鬧您,可您也合該放寬心養著。”劉嬤嬤走過去給覺羅氏捏著肩膀,一邊使顏色給紅綾,讓她去小廚房看看給覺羅氏燉的湯好了沒。

“話雖這樣說但畢竟是老爺的大哥,既然送了貼子來,怎麼說也應該去走趟的。”覺羅氏說著起了身,拍了拍劉嬤嬤的手,示意她停下來,彩春連忙端了茶杯過來,覺羅氏接過茶杯啜了口水接著道:“隻是不知道這禮單爺什麼個章程”說完將茶杯遞給彩春。

這樣的大家族,盡管當家的主母懷孕了年節、人情來往,該操心的也得一樣不落安排好了,也就是劉嬤嬤曆來是個忠心的又是覺羅氏的奶嬤嬤,所以才能沒顧忌在覺羅氏麵前說幾句,她始終還是心疼覺羅氏。覺羅氏摸摸了肚子,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麼,心裏打定主意待今晚丈夫回來探探他的話。

夭娘兩個月前剛能能感受到外界一些情況,知道了自己應該是在一婦人的體內,婦人在家裏應該很有些地位,管著家裏的大事小事。隻是她此時的狀態讓她哭笑不得,原來夭娘原是一個修士,雖說不上是什麼女魔頭,但對於那些大宗大派來說也絕對算不上正派。夭娘是父母在原嬰期之前生的她,父親在她出生後不久就不知去向,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總是要有些大機緣才能得證大道,所以父親的離開母親覺得很正常,而在父親離開後的幾年裏母親把夭娘放到了一個靈氣充足但是無人的星球後也離開了。夭娘就憑著父母給的修煉法決在落緣星上修煉,後來遇到了四處遊曆的師傅於是跟著師傅離開了落緣星,開始在修真界闖蕩。

在夭娘修煉到金丹期的時候,她得知母親在一次門派爭鬥中死了,算算母親也該到渡劫的時候,如果沒有極品法寶抵抗天雷,下場也不過是一死,夭娘到也不是特別的難過。因為修真界就是這麼殘酷,你實力不強就意味著你隨時都會死,殺人奪寶在正常不過了,往往別人不死死的就是你,她沒有宗派的保護就要學會保護自己,所以後來的夭娘行事愈發的狠辣。

夭娘的父母都是修士,所以夭娘的資質也特別的好,用了短短兩百年就到了該渡劫的時候,最近她知道一些散修都打著玄天宗玲瓏塔的主意,不久前,不知道誰放出消息說玄天宗宗主的大弟子要帶著玲瓏塔去風塔星參加鬥寶大會,於是各路散修都埋伏在半路準備奪寶。夭娘也去了,並且還趁亂搶到了玲瓏塔,不過在逃跑的途中遭到了玄天宗的截擊,索性沒有法寶渡劫自己也是一死,錯過了這次機會,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機緣得到媲美玲瓏塔的法寶,況且母親死了,師傅早在夭娘金丹期的時候就如同她的母親一樣死在了搶奪法寶的爭鬥中,她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不如孤注一擲或許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