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下午的陽光是如此的之好,照在人身上暖暖的,舒服極了,當然要是換掉這鬼叫刺耳的下課鈴和講課讓人東倒西歪的經濟法老師那就完美了,都大四了,居然還有如此奇葩的課,學校還讓不讓人活了啊,靠,這丫的,還意猶未盡了,快說“下課”啊,我等的趕場寸斷啊。
終於“下課”這天籟之音緩緩從那一閉一合的厚嘴唇中吐出,前一秒還是一潭死水的教室頓時比喧鬧的菜市場還要顯得人聲鼎沸,而坐在最裏麵的獨孤明月慢慢睜開他那看似永遠也睜不大的眼睛,看著快速的收起書或回宿舍玩dota,或找男朋友打野戰的同學,溫溫吞吞的收拾起帶過來就沒打開過的書來。
獨孤明月在半夢半醒之間的動作是很慢的,慢到走的快的男生已經走到窗外走廊的盡頭了,他還沒把兩本書裝進包裏。
這又是一個普通而又無聊的一天,這天唯一的意義就是糾結晚上去校外吃蓋澆飯呢還是吃炒飯,總之不能考慮食堂,那裏的東西簡直是喂豬的,要麼閑的要死,要麼淡的要命,居然沒有一道菜走中庸路線的,習慣性的扭扭脖子看著那幫舍友越行越遠,靠,從來不知道等我的家夥,還兄弟呢!
突然走在後麵的一個穿黃衣服的男生對著獨孤明月的方向回頭笑了一下,那男生是獨孤明月在大學最要好的朋友葉寒,跟獨孤明月一樣隻是個很普通的男生,好脾氣加沒多大的能力,再加上“珠圓玉潤”的臉和身材,簡直就是爛好人的標準長相,再胖些就可以直接演彌勒佛了。
隻是他回頭的一瞬間讓原本半夢半醒的獨孤明月嚇的所有寒毛都豎起來了,他看到葉寒的黃衣服已經被血浸染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整個臉部支離破碎,鼻梁歪在了一邊,眼珠子幾乎掉下來,肚子上被蹭掉了一大塊的肉,隱隱間可以看見裏麵的腸子,那場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好像葉寒剛剛從地獄裏爬出來一樣。
“哈。”已經毫無睡意的獨孤明月大口大口的深呼吸,隻有這樣才能讓膽子一直不大,宿舍集體看咒怨時躲在室外的長椅上複習四級的自己不大聲叫出來。
在教室坐了一小會,在確定剛才看到的不是幻覺的獨孤明月決定為了朋友義氣追上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時教室的門突然開了。
“咦,明月,你怎麼還在這啊,你收拾東西也太慢了吧,我在廁所裏都上完大號了,你還在這裏磨磨蹭蹭的。”
好脾氣的葉寒笑著說道,微胖的臉上露出一個可愛的小酒窩,不過剛才的場景,這臉上可都是勉強連在一起的碎肉跟可愛可沒有半絲關係。
“你剛才在廁所?”獨孤明月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啊。”葉寒隨口答道。
“哦,不跟你聊了,晚上也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下午我還要陪我表妹逛新街口呢,她是大一新生,整天想的就是逛南京的商場,做哥哥的命苦啊。”
葉寒背上自己的包,跟獨孤明月搖搖手,走到教室的門口。
“等等。”在葉寒一隻腳跨出門口時,獨孤明月突然大喊了一聲,喊完之後他就有點後悔了,把人家喊下幹什麼呢?他又沒有事跟他說。
果然,葉寒停下腳步對獨孤明月道“明月,你有什麼事嗎?還是你有什麼東西叫我帶?”
“餓,嗯,哎呀,那個,支支吾吾的獨孤明月不知說什麼好,把剛才看到的情景跟葉寒說嗎?那是個正常人都覺得自己神經,但那種感覺,那種視覺衝擊實在是太真了,真到自己都不敢懷疑自己的眼睛。
“什麼呀,你到底要說什麼?等等,啊,你不會,你不會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葉寒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胖乎乎的身體頓時縮成一團,可憐兮兮的指著獨孤明月道。
“我告訴你我還是一個處男,跟你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妄想了。嗯,要是我以後失戀受到打擊太重,對女人喪失了信心,倒是可以考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