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羅刹陣的四周豎著幾杆旗幟,每麵旗幟的顏色各不相同,臨風飄揚。分別對應八卦中的乾、兌、離、震、巽、坎、艮、坤,陣列於不同的八方之位。
南宮予墨不由揚眉淺笑:“原來竟是設下一個陣外之陣,來破我的羅刹陣,這解法倒是有趣。”這個胡人的實力倒是不可小覷。
“確實如此。這陣法與羅刹陣相克,兩陣互相排斥,水火難容,便會最終同歸於盡,陣法破除。”芷溪道。
南宮予墨笑問芷溪:“若換做是你,你會怎麼破除這羅刹陣?”
“若是我,隻需在陣中的離位上布下一顆黑石子便可。”
南宮予墨略微思索一番,便明白了其中的原理,不由笑道一聲:“果然不愧是當世的陣法奇才,如此巧妙解法,也就隻有你想得出。佩服。”說著眉語目笑,眼裏的笑意透著一股讚賞之意。
若是在陣法中的離位布下一顆黑石子,陣中便會衍生出另一個陣法,兩個陣法相克相殺,互相撕扯,便會瞬間爆破。雖然同樣是利用陣法相克,以陣殺陣的原理,然而這個法子比起胡人的那個卻要輕巧快捷許多,省時省力。
“若想攻下一座牢固的城池,與其強攻強取,倒不如讓其內部生亂。若想擊碎一塊頑固的堅冰,與其蠻敲硬打,倒不如以火融之,陣法亦是如此。”芷溪道。
百裏悉聽完芷溪的這番話,不由稱道一聲:“玄閣主才智聰穎,陣法技藝登峰造極,百裏佩服。”
“不敢當。”芷溪謙聲道。
話剛說完,便聽山腳下一陣轟隆巨響,猶如炸天驚雷,石破天驚。原來是兩個陣法互相排斥,撕裂爆破。山腳下頓時陷入一片茫茫的塵霧之中,看不清視線。漫天塵土飛揚,地上被炸出一個土坑,碎石遍地。
片刻後,九幽宮的人馬自塵霧中踏出,緩緩朝著青銅鐵門逼近。
隻見敵方人馬以方陣陣型排列,前方的敵人手持盾牌,最後方運著一批霹靂火弩。而十非堂堂主仇箐禎和羅浮堂堂主流羽則走在最前方,騎著高頭大馬,領著身後眾人徐徐踏來。
芷溪看著其中一名身著紅色豔麗衣裳的女子,心中尋思道:想來這位就是十非堂堂主仇箐禎了。
細細打量起這位媚術極高深的美人,白馬座上之人顏如渥丹,唇如朱櫻,明媚妖冶,顧盼間眼神魅惑勾人。
芷溪不由挑眉:這位十非堂堂主渾身上下一副妖嬈模樣,有哪一點像她了?
不由轉首望向南宮予墨:“我說樓主,您的眼睛是不是不大好使,這位十非堂堂主與我的樣貌相差了不隻千裏,您哪裏看出她有一分像我了?”
南宮予墨聽見芷溪那副涼涼的語氣,便說道:“許是看錯了,之前可能是錯覺,沒瞧清楚。如今細細瞧起來,發現其實你長得比她好看不知多少倍,她竟連你的一分都及不上。”
芷溪聽完南宮予墨的這番話,被他這頂高帽子逗得有些莞爾。雖知他是故意埋汰仇箐禎,這誇獎的話說得有些言過其實,卻仍是有些忍俊不禁。雖然是強忍著笑意,麵上裝作麵無表情,可眼中流露出的一絲微微笑意還是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