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解家後,齊溫年就輕車熟路的直奔自己的房間。
來到房間後的她,直接就是一個不顧形象的臥倒在床,臉上的眼睛甚至可以說是半張半閉狀態。
而剛剛目睹一切的解雨臣對於她現在這副懶散樣表示習以為常。
他斜靠於她的房間門口,說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無奈和寵溺:\"困了就先睡會兒,等到了吃晚餐的時間我再來叫你\"
說完這句話,床上的人緩緩悠悠向空中伸起一隻手,並向他的方向比出了一個堅定的大拇指。
之後就渾身無骨的癱暈在床上。
\"哎~\"解雨臣無奈的歎息聲悄然回蕩在這所房間的各個角落。
他走上前為他的小姑娘整理好身上的被子並捏緊四周的縫隙才輕手輕腳離開這裏。
外麵道上的人常常說解家家主解雨臣是一個手法殘酷、從不手下留情的一個狠角。
但……
即便是再狠的角一旦碰上心尖尖上的那個人也會不由自主的收斂起戾氣。
\"藥物備的如何?\"解雨臣低著頭處理手中工作。
\"放心吧家主,齊小姐後麵幾年的藥物我早已讓人早早給備好了\"
\"嗯\"
解雨臣合上文件朝說話的人點了點頭\"小星星不太喜歡吃那些藥,你讓府裏的人還是幫忙都看著點\"
解家人\"明白!\"
囑咐完該囑咐完的事,解雨臣就繼續低頭批改文件,可改著改著他忽然朝桌子上擺放的一張照片看了過去。
桌子的照片上赫然有兩個人,一個是穿著紅色大棉襖看起來非常喜氣洋洋的糯米團子,另一個則是一名長相非常英俊秀氣且穿著一身白色大襖的青年。
沒錯,裏麵的小團子呢~就是齊溫年3歲時在解家過年的樣子,而她旁邊那個身穿白色大襖的青年就是17歲時的解雨臣。
說起來……如果非要問起解雨臣為什麼對齊溫年那麼好,隻能說是在他最灰暗陰冷的前半生,有那麼一串小火焰是真正溫暖過他整個人的。
想著想著,解雨臣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早就摸上了那幅相框。
這副照片比照現在已過去大大十年,而他現在也早已不是曾經手法還略顯稚嫩的解雨臣。
可現如今十年後的他自己看著過去的合照,還是能非常清晰地回想起與齊溫年小朋友初次見麵時的場景。
那時是初雪,也是新年的第一天。
當時的解雨臣與黑瞎子在電話中談了一筆合作並會來到解家進行一番詳細的商討。
而恰好令解雨臣感到奇怪的是?
黑瞎子自己來竟還帶著一個孩子。
他們剛到的時候,小姑娘就躲在黑瞎子身後,探出自己的半截身子好奇望向他。
小姑娘個頭小小的矮矮的,穿著一身喜慶的大紅色棉襖,頭上紮著兩個圓圓的丸子頭,看向他的眼睛也是又圓又亮,就譬如黑夜時明亮而又圓潤的明月。
\"黑爺這是什麼意思,談個合作還把孩子給帶來了?\"
\"抱歉了花爺,也還請花爺小小見諒一下下,這不是因為家中人忙無人照看,瞎子我呢也被逼無奈的啊,畢竟我總不能狠下心把這個小東西一人留在家裏吧~\"
解雨臣雖然對此行為表示無語,可這卻並不妨礙他們之間的合作。
\"那黑爺這我們邊談\"解雨臣拱了拱手。
黑瞎子挑了挑眉道\"走吧,花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