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舉刀朝桃木削去。
“等等,我...我解。”神秘女人害怕張行說到做到,撅著嘴轉身朝翠翠和李雲生頸左側的曲風穴位處飛出兩指。兩人渾身一震恢複了知覺。李雲生又羞又惱,暴跳如雷的指著神秘女人喝道:“臭娘們,你他娘的憑啥點俺?”他瞪目欲呲,大脖筋蹦起老高,一副要找神秘女人算帳的勁頭。
神秘女人看著惱羞成怒的李雲生,聽他出口不遜,氣得臉都青了,兩指並攏高舉過頭,厲聲道:“禮也陪了,歉也道了,你們要是再得理不饒人,休怪本姑娘再點你們。”
李雲生天生頑主性格,豈能在乎她的威脅,咧開大嘴還要大罵,卻被張行的一聲斷喝製止了:“行了,大家都少說一句,別光在這和自己治氣了。我再說一遍,逃龍厭破解鬼首追魂厭是有時間限製的,錯過了時機,我們就誰也甭想活。”
話音未落,翠翠驚呼了一聲,指著前麵道:“哎呀,你們快看,那些貼在石壁上的東西在一點點的消失呢!”
聽見他的驚呼,神秘女人和李雲生沒有在吵下去,互相瞪了一眼表示沒完後,一齊把目光移向了光禿禿的山壁。
此刻,石壁上緊貼著的眾多氣泡狀鬼物都象泄了氣的球體一樣幹癟起來,原本的淡蘭變成了毫無生氣的灰白色,綠眼中的凶光退盡,換上了一種象是極為痛苦和恐懼的神色,萁張著的血口邊緣,那不斷流淌的血液幹涸在上麵,陰風一過,沒了水分的血液幹粉便隨風散逸,讓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心驚肉跳。
“這是咋回事?”李雲生驚恐地翻下眼皮道。
“是魏征的陰靈在收回附在它們身上的冥力,這樣看來,我們很快就能穿過厭勝區域了。”張行注視著石壁上的一個個化成血粉逐漸消失的鬼物,很是激動地張大了嘴巴,目光斜扭,象遠處逃龍厭落下的地方眺望。
—-那裏黑雲翻湧,電閃雷鳴,其間還傳出一聲聲眾人從未聽過的吼叫。那吼叫聲比虎嘶威凜,比獅吼震撼,音顫大地,聲響九宵。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龍吟?幾人麵麵相覷,心顫不已。張行的嘴巴張得更大了,自從學會秘籍上的東西,他還是第一用,他簡直不敢相信竟是這樣的玄奧,一塊小小的桃木,在他按照秘籍上的心法製造出的厭勝物居然是如此匪思所夷。
正在他激動、緊張,又倍感神奇之際。從對麵山壁上忽然吹來一陣陰風。這風很涼,讓幾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戰。
陰風是從山壁左上角最濃密的林木裏吹來的,愈吹愈烈,吹得那裏的林木枝丫瘋狂舞動,呼哨作響。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那裏大約近幾十平方的樹葉開始由墨綠變成了黃紅綠黑蘭的迷彩色。
“****娘,好象又要出現鬼怪了。”李雲生握緊了拳頭,呼吸緊促地道。
“是不對勁。”神秘女人彎腰操起了背包裏的匕首,唰一下出鞘,做好了應變的準備。
張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冷風吹來的地方,他的心跳得異常快速。山壁四周的林木隻有那裏在急劇的變化著,陰風由呼哨變成了厲嚎,五彩的樹葉隻在一瞬間變得枯黃,隨著淒厲的陰風脫離了枝幹,翻滾著似無數死亡的精靈一樣朝逃龍厭落下的遠處奔去。
“大家先不要說話,魏征的陰靈馬上就要出現了。”張行額頭上滲出了濕律律的冷汗。其他三人聞聽立刻咽回了將要出口的話,屏息止氣,神色駭然地盯著陰風吹來的地方。
陰靈?世界上真的有陰靈?它會是什麼樣子?在場的幾人包括張行在內都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戰栗。
山壁的左上角的林木葉子在陰風的撕扯下須臾間退得幹幹淨淨,露出一顆粗得罕見的古樹幹,光禿禿的沒了一片葉子,主樹幹的方向朝斜下裏伸展,顯得極其詭異。